虎子说:“他妈是哈尔滨人,过去那边的时候以为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几十年。就是最近两边关系好了,通信了,他妈妈接到了他姥姥一封信,他妈妈就带着他回来了。这才上了去年的春晚,唱了歌。他爸爸好像是个美国人。”
我说:“那这小子得算是美国人啊!”
虎子说:“我觉得还是应该算是中国人吧,《故乡的云》唱得多好听啊!也不知道今年春晚能不能上了。要是再上,估计唱这首歌的概率有点大。”
我说:“别想了,今年怕是只能看回放了。”
虎子说:“回去就买录像带看。我也想好了,回去买两样东西,一个就是录像机,一个就是红白游戏机。”
我说:“游戏机就算了吧,太招孩子,我怕把全胡同的孩子都给招来。”
虎子说:“那才好,回去我把厢房收拾出来,买上两台游戏机就给那些孩子们玩儿。孩子们很快就能长大,到时候我就是他们的老大。”
我说:“耽误学习,家长和你急眼你信么?”
虎子想想后说:“确实,那还是算了。游戏机就先不买了。”
虎子伸手又把磁带塞进去了,这《恼人的秋风》又唱了起来。
到了卡米尔他们的小院儿外面之后,我俩没有急着下去,而是把这首歌听完了之后才下了车。
我见到卡米尔的时候,卡米尔正在和藏族兄妹俩围着电炉子烤火呢。见到我俩进来,卡米尔和藏族兄妹俩都扭头看看我俩。卡米尔很淡漠地说:“自己找地方坐吧。”
我和虎子坐在炕沿上之后,卡米尔站了起来。
卡米尔说:“许二熊怎么样了?”
我说:“精神出问题了,他被马克的死吓坏了。”
卡米尔说:“你们干嘛来了?来监督我们的吗?放心,我们哪里也不去。”
我说:“这次来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你们西方不是有吸血僵尸的传说吗?到底有没有吸血僵尸呢?”
卡米尔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就是好奇。”
卡米尔说:“僵尸是有的,也会咬人,但是没听说是要吸血的。你们这里不是也有诈尸的吗?”
我和虎子互相看看,然后我俩从炕沿上站了起来,我说:“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卡米尔反问道:“是不是有人死了?血被吸干了吗?”
我说:“你别多想,没有人死。你们在这里安心住着,不要乱跑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还有,不要招惹那些老鼠。”
藏族兄妹里的哥哥这时候站了起来,他说:“我们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来了八个,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我们想入你们的伙怎么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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