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着手说:“那时候的姓乱改,都改成姓第五了。”
梅玫突然说了句:“不好,你说这个牧羊女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怎么会这么巧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我们管她爸叫七叔,我们合伙贩羊。我们收了羊要找个牧羊的场地,田二哥帮我们找到这里了。第五琴就跟过来负责放羊,就是这么简单。”
梅玫说:“就是这么巧,这咸阳原的第五家的人跑来白鹿原放羊,偏偏就遇上了考古队。偏偏挖出来的是这第五家的姑奶奶,你说这是不是很巧。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调查清楚才行。”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是要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吃完饭之后,梅玫去屋子里做工作笔记,我在外面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觉得困了,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死,是被梅玫叫醒的。他说专家组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坐车出发。
我起来跟着梅玫出去,大家已经开始在上车了。梅玫带着我边走边说:“陈原我带你认识一下你们北京的领导和学者们,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跟我来,我绍下你们北京来的专家组的组长,王教授。这可是个德高望重的学者,别搞砸了。”
王教授本来背对着我的,但是当他转过身之后,我乐了。这王教授不是别人啊,正是那王弗的父亲王教授。
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王教授看着我大声说:“陈原,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说:“最近想做点买卖,这不是改革开放了么,我寻思着到这边买点羊,贩到北京卖掉。有钱人多了,都吃得起涮羊肉了,想挣点钱啊!”
梅玫说:“你们认识呀!”
王教授笑着说:“我们何止是认识啊,我们可是老朋友,老伙计了!”
这话一出,顿时梅玫就懵了,她估计在想,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怎么会和一个羊贩子称呼老朋友,老伙计呢?梅玫说:“你们是街坊啊!”
王教授笑着说:“我们可不是什么街坊。”
北京来的人里不仅王教授和我认识,基本都认识我。里面竟然还有我们文物学会的人,一个四十多的大哥,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过来了,拱手说:“陈爷,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了,幸会啊!我这里给你作一个!”
说着就开始拱手作揖。
我笑笑说:“巧了巧了!”
接着,一个个过来了,大多数都是拱手喊我陈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的岁数小的不会拱手,和我握手,弯着腰说:“陈爷,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您了。”
这里面还有中央考古研究院的副院长,我恍惚觉得认识他,应该是那次文物鉴定时候接触过。
他笑着过来伸出手说:“陈爷啊,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尤其是您捐给我们的那批文物,价值连城啊!我代表组织感谢您啊!”
我一下就想起来梁麻子了,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心里在滴血,脸上陪着笑,我说:“那都是应该的,那些东西只有在国家的手里才能体现最大的价值。”
王教授说:“陈原,上车吧,我们车上聊。”
这一下,倒是把梅玫给晾起来了。我和王教授等人也算是遇到老乡了,在车上聊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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