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说:“也有这个可能啊,所以我们要查一下,最近这院子里的人谁去过上海。反正闲着也没事,我又回不去,干脆在这里住下来就查这件事好了。我和素素也摸了一些情况,素素,你说说吧。”
林素素说:“不太可能是别人买回来的,我问过第五淑娴了,第五淑娴对我说的是,她们去美国是从北京上的飞机,根本没去上海。第五淑娴和军长从北京去的美国,然后她带着骨灰从北京回来的。她还给我看了登机牌,确实是从北京走的,北京回的。”
安念说:“唯一可能去上海的,也就只有第五君的父母和第五夜了。”
林素素说:“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告诉他们我是上海人了。他们也只是说了句上海是个好地方。然后我问他们去过上海没有,他们说去过,三年前去上海玩了一次。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最近没有去过上海。”
我说:“第五夜呢?”
林素素说:“我问他想去上海吗?他哼了一声说,上海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海有我们西安好吗?”
林素素耸耸肩,双手一摊说:“这可就见了鬼了,一家子没有去过上海,但是家里出现了一盘齐秦刚发行的磁带,14元一盘的正版带,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偏偏买回来放到了一个不听歌的人的房间里闲置了起来。我翻找了一下,在这磁带盒里,有大量的从上海新华书店音像专柜买回来的磁带。”
安念说:“磁带足足有一大盒子,我估算了一下足足有三百多盘,全是正版盒带,好几千块钱吧。在你们内地,这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安念说:“我和素素分析了一下,我们的结论就是第五君没死,影像和死亡证明都是假的。而且第五君就在村子里,躲在一旁偷笑呢。她把我们耍了,早就做好了耍我们的准备,一切都准备的天衣无缝,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林素素说:“没错,第五君就在村子里了。我们不走,倒是看看她能藏到什么时候。”
虎子这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里的小说一放说:“就凭着一盘磁带,就能肯定她还活着,还在村子里吗?”
安念点点头说:“基本能肯定。而且我几乎能肯定第五君就是罂粟,这很像她做事的风格。这么耍我,别被我抓到。”
安念说完还调皮地哼了一声:“这次我就和你较量一下,让你和我臭屁!”
我说:“我们可以假装离开这里,然后潜伏在周围。”
安念摆着手说:“想都别想啦,罂粟的侦察和反侦察手段不是一般人能瞒得过去的。她做事几乎滴水不漏,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把这盒磁带给忽略了,这应该是她犯得为数不多的错误了吧。”
林素素说:“应该是准备的比较匆忙,知道为什么匆忙吗?因为你的出现,也许我们在西安一下车的时候,我们就被人监视了,拍了照。如果第五君是罂粟,看到你的到来,她只能仓促准备一个局。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第五君很可能以为你就是冲着她来的。”
安念说:“如果她是罂粟,一定会在火车站附近安插眼线。也许真的是我让她慌了神,匆忙之中,布置了一场大戏。”
虎子说:“但是说不过去啊,那死亡证明和录影带怎么解释呢?”
我说:“早就准备好了,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她必须给自己找到退路,这就是她的退路。”
“我明白了,未雨绸缪!”虎子看着我说:“老陈,你的意思是,这第五君不仅活着,而且就在这村子里的某个屋子里了,是吗?”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都没说话。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这第五君活着,她能藏在哪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