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这都八点半了。昨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我这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同时,我开始有了低血糖的症状,再不吃东西恐怕就要虚脱。我说:“有糖吗?饿得出虚汗。”
她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打开一看都化了。她说:“这地方太热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舔舔吧。”
我接过来把巧克力舔了,然后往后一靠,闭上眼呆了一会儿,身体就恢复了。我说:“你等着,我去找个人儿,想想办法。”
“你能找谁?”
我说:“我试试。”
虽然是说啥都不让进,但是用他们电话还是随便用的,毕竟我们也是开着军车过来的。
到了里面我给覃明打电话,和他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本来没抱希望的,想不到他笑着说:“这都是小事儿,你就在城西检查站等我,我保证你能赶上在深圳吃午饭。”
我说:“覃明,千万别忽悠我,我这里都快饿死了。”
“不废话,等我就是了,我安排。”
我回到了车里面之后,我说:“我朋友说等下来接我们。”
“你朋友凭什么接我们?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开了个小工厂,给电脑做电源。你懂那东西吗?”我说,“你们墨家不会造电脑吗?”
“机械的东西我懂,电子的东西我一窍不通。”墨丠说,“既然你朋友说了,我们就等等吧。”
送我们的兄弟上车来,气呼呼说:“说啥都不让进,还说这是特区,人都想往特区跑,这要是随便进,把二流子都放进去,特区就要乱。”
墨丠说:“当我们是盲流子了。也不看看,有我这么好看的盲流子吗?”
我说:“再等等,中午之前要是进不去,我们就先回去,再想办法。”
一晚上没睡觉,我很想在车上睡一觉。偏偏这里的气温实在是太热了,这太阳一出来,晒得汽车里面就像是一个蒸笼。我们三个只能下车,靠在旁边的墙根下躲阴凉。
人困极了不管怎么都是能睡着的,我和墨丠靠在一起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是被覃明叫醒的。
“陈原,老陈,醒醒,嘿,醒醒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了覃明,这小子戴着个蛤/蟆镜,小平头,穿着一条牛仔裤,短袖衬衣,打着个红色的领带,看起来就和港商差不多。
我说:“你白了。”
“平时不怎么出门,捂的。”他说。
“咋还胖了呢?”我问。
“吃的,应酬多,见天有人请,老家那边来领导了也奔我,广州那边来领导了还是找我,市里领导来视察我也要接待,净是吃了,没时间运动。”
我一听就乐了,我说:“你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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