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七天过去了……
这七天之内,一切风平浪静,央城内没发生任何异常,四大城门外,也没有什么外敌聚集而来。
但陈塘和一群小伙伴们,却全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越来越沉重,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七天下来,嗜血尸陀罗株体顶端原本仅才黄豆大小的果子,现在已经成长到鸡蛋大小了,表面微红,看起来像一个超大个的山楂似的,散发出特别的幽香。
它已经快要成熟了,最后的两天,个头应该不会再长,等到表皮完全变成红色,便将果熟蒂落……
地下室内,仍旧是陈塘和唐雨柔,水轻柔三人陪着林初雪。
这可是三尊资深第八阶段的战力,在央城气氛如此凝重紧张的时刻却窝在地下室里,表面上看是一种浪费,但陈塘还唯恐这里的力量不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两天之后果熟蒂落的时刻。
为了确保这一时刻的平稳过渡,哪怕付出再大的努力和代价,陈塘也在所不惜。
经过这段时间的营养补充,哪怕七条根系扎入林初雪体内的嗜血尸陀罗,一直都在抽取养分,但林初雪的身体,还是恢复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苍白,透出红润之意。
当然了,更多的原因,还是陈塘这段时间的陪伴。
这十几天以来,林初雪仍旧和之前一样,躺在地下室的祭坛上,无法动弹,但对于她来说,因为每天都有陈塘的陪伴,这段日子,反倒是极为温馨和幸福的……
“老公,去吧,我能看的出来,你有些心神不宁,外面需要你,去战斗吧!”
此时的她,躺在祭坛上,脸上浮显出笑意,目光落在陈塘身上,鼓厉地点头:“最后两天了,我会撑下去的,为了未来的美好,辛苦你了……不用担心我,有雨柔和轻柔陪着我,我会坚强的!”
她虽然宛若和外界隔绝,并不知晓外界的任何情况,和她在一起时,陈塘也不会提起这些。
但林初雪能看出陈塘的紧张和忧虑,她在鼓励,想让陈塘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地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陈塘什么都没有说,最后两天了,哪怕他再轻描淡写,林初雪也能想象到外面是一种什么样的紧张气氛。
他轻轻抚过林初雪的额头,轻轻在她脸颊留下了一个吻,柔声安慰:“两天,四十八个小时,很快就会过去的,你要保证自己好好的,我也向你保证,诛杀一切敌,让你看到完好无损的我!!”
最后一句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再不多言,转身便走出了地下室……
地面,陈塘的一群小伙伴们,包括宇文离,南宫瀚,以及央城城卫军中的四位资深第八阶的统领,全都在前大总管唐坤的小院内外守候着。
而陈尧,则盘膝坐在院中的台阶上,伊藤美诚也隐藏在暗中。
最后两天了,陈塘放开了四大城门的守卫,外松内紧,城主府内外有第一层防守圈,这个小院,则是第二重防守圈。
无论什么样的大敌来临,都必须先撕裂这两重防守,才能进入地下室。
而进入地下室后,还有第三重防守圈。
要想触及到林初雪,无论是谁,都必须先从唐雨柔和水轻柔的尸体上跨过去……
当然了,那时,陈塘必定已经战死在地下室之外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只要他没死,没人能够进入地下室!!
川明美智就站在院外,看到陈塘,转身望来。
“最后两天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狂风骤雨,最终的结果绝不会改变!届时我们会离去,你有什么打算?”
陈塘点了点头,闲聊一般接道:“谢谢你的帮助,这一次之后,我们是真正的朋友,那些东西,如果你需要,日后破解它们的隐秘时,我愿和你一起分享。”
他指的正是从杭城大学得到的空间虫洞,以及后来在东瀛得到的皇室传承,还有符祖圣地中得到的符道总传承。
川明美智正是为了这些东西,才和陈塘打赌,她输了,却信守承诺,这一点让陈塘刮目相看。
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大气,可以信赖!
陈塘不介意多一个这样的小伙伴,和郭立,力牧他们一样,能并肩而战,直面生死的那种!
“他是我父亲,不会怪我的,你一走,他回来了,仍旧城主,我会负荆请罪!”
川明美智摇头苦笑,说出了自己心中早有的想法。
这件事对她确实不容易,她坚守了对陈塘的承诺,但在父亲胡浩然面前,却被认为没有一个做女儿的孝顺。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里所说的忠,是忠于本心。
好在她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此事平稳过渡,她会求得两全。
陈塘没有再说话,微笑点头,转身便回到了院中,在屋内坐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他将固守于此,寸步不离……
……
南门外,小树林内!
“嗷呜……”
随着向建仁在眼前一滴心头血上勾勒符文,旁边的银袍男子突然一声惨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眼歪斜,身体抽搐,嘴角都有白沫出来了,翻着死鱼眼,一副眼看快要不行的样子。
守在旁边的三名中年强者骇然失色,体内立刻传出轰鸣声,向着向建仁怒目而视,咆哮如雷……
“姓向你,你到底是在解咒还是施咒?这都是第几次了?”
“没错,现在我们极度怀疑你是想谋害林少……”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把七衰咒符解除,恐怕你自己就得先上路了!”
“林少若有三长两短,你必死无疑!”
“轰隆隆……”
“你才有三长两短呢,你全家都三长两短,咒本少是吧?老子弄死你!”
话声刚落,银袍男子忽忽悠悠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左右开弓,抽起了大嘴巴子:“本少都已经这样了,你特么还咒我,你欺负我耳朵不好使是吧?跟你说话呢,能听到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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