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清心咯噔一下,什么情况,造反了?!
她下意识看向萧丰衍,却见他也在看自己,那神色间的凝重,让她后背不由升起一阵冷汗。
若真引起民愤,府衙会被围攻,同朝廷沾边的楚家,也难逃讨伐。
萧时越似乎察觉到谢容清的紧张,冲围在府衙外的百姓看去,又回头望着她:“放心,这些人手里没武器,应该是刚起争执,只要处理得当,不会有事。”
萧丰衍淡淡嗯了声,揽住她肩膀的手收紧:“别怕,有我在。”
谢容清低下头,看着脚边还在不断上涨的洪水,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
即使他们都说没事,可灾情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任何变数都会导致不可预估的惨剧发生。
大雨磅礴,人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渺小。
她深吸一口气,将不安情绪压下,“那我们怎么办?他们这样围着府衙,我们也进不去吧。”
萧丰衍瞥向府衙一旁的巷子:“那里没人守着,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翻墙进去。”
萧时越看着那黑漆漆的巷子,眉头忽的皱紧,下意识往后退:“还是兵分两路吧,你们去那边,我再想其他办法进去。”
这种情况还分开走,不得不说是个很糟糕的主意。
但,谢容清觉得有异,还是点头认可,刚好她想同萧丰衍单独相处一阵,越老板此举也算是给了她一次机会。
萧时越一走,她顿觉四周的空气好似都安静下来,百姓喊冤的声音也骤然消失,整个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看着萧丰衍,眼神越发冷厉,不发一言挣开他的手。
不过,没等她开口,萧丰衍倒是识趣的解释起来:“容清,是我不好,消失这么久,害你担心。等洛城一事终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谢容清沉着脸,语气带着浓浓怒意:“谁稀罕听,你爱讲不讲。”
说着,她直接转过头去。
萧丰衍知道谢容清是真的动怒,否则按照她以往的脾性,早就对他大打出手。
眼下的忍耐,反倒让他有些忐忑,总觉一旦处理不好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缝,甚至出现不可挽回的误会。
他剑眉微扬,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簪,递到谢容清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谢容清淡淡扫过一眼,冷嗤一声,将萧丰衍的手推开:“怎么,几日不见,还学会用东西讨好人了?是哪个姑娘告诉你,哄女人要靠这些东西?”
萧丰衍一愣,随即委屈说道:“什么女人,容清真是冤枉我了,除了你,我身边再无其他女子。”
谢容清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再无女子,那承亲王府的余舟儿是摆设?那险些取她性命的青衣女子是假的?
见谢容清不说话,萧丰衍抬手将玉簪插进她的发髻,又轻轻理了理:“果然,只有容清配得上这枚簪子。”
不得不说,这玉簪无论是成色还是样式,都比寻常簪子好看数倍。
尤其是那沉甸甸的重量,也说明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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