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也去睡一会儿吧,从里屋拿褥子被子,在地上睡吧。地不凉,这是地暖。”
王琳娜起来,抱了褥子出来,铺在地上,她躺下睡了。
我让虎子先睡,虎子一直睡到了天亮之后,我才睡。
我睡醒的时候,刚好陆雪漫到了。
多年不见,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风流美丽的青年女子,现在成了一个半老徐娘。
她进了屋之后,我把门又挡住了,她看着我说:“老陈,你这里什么情况啊!”
我说:“有个坏人,耳朵掉了,你给他接上。”
陆雪漫说:“人呢?”
虎子去了里屋,这一看不要紧,张杰克这小子烧得厉害。虎子说:“坏了,这发烧了。”
陆雪漫进去,先给他用了抗生素,然后把耳朵拿出来,一针针给他缝上了。又把他腰上的伤口缝合上了。
都处理好了之后,就开始观察,隔十几分钟就量一次体温,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体温降下去了,张杰克也醒了过来。
陆雪漫说:“伤口暴漏的时间有点长,感染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按时换药,按时吃药,有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张杰克看着陆雪漫说:“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来,我这命就交代这里了。”
陆雪漫说:“别谢我,我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老陈,你说这帝都的房子得多贵啊!两年这房价蹭蹭就上来了,现在三环的房子你知道多少钱一平米吗?”
我说:“怎么也得四五千吧。”
“开盘价就是八千五,一天一个价,这个月不买,下个月就涨一千。这谁受得了啊!”陆雪漫说,“我和你们也就不矜持了,两万块钱给我,我也就撤了,回去交首付去。”
我说:“房价这是要起飞啊!”
陆雪漫说:“你们那房子可老值钱了,尤其是你们的四合院儿,那就得上亿啊!早知道那时候我砸锅卖铁也弄一套啊,现在不行了,就算是把我骨头碾碎了也买不起四合院了。”
虎子说:“老陈,你还记得咱存了几箱茅台吗?茅台也涨价了,我们那点茅台也值不少钱。”
我说:“当年好像是八块钱一瓶买的。”
虎子说:“可不是八块钱一瓶,还外加了一百二十张侨汇券。当时也不便宜,等于一百二十八块钱呢。没有侨汇券想买也买不到。当时的一百二十八块钱,得顶现在多少钱啊!”
我说:“也分买啥。当时买一台14寸电视机要六百六,买一辆自行车也得四百多呢。现在买一辆自行车也就二百多块钱,黑白电视机淘汰了。现在都是液晶电视了,超薄的。”
陆雪漫说:“别聊这个了,这钱谁给呀?”
虎子说:“自然是给谁治病谁给啊!张杰克,你不是说给五万吗?”
张杰克说:“我手上没有现金,我的钱都在米国了。现在我给不了,我只能打欠条。”
陆雪漫说:“打欠条可不行,你这就不讲江湖规矩了。老陈,我是你找来的,他要是不出这个钱,我得冲你要。”
虎子说:“行了你,先回去吧。回去找崔珏,让她给你拿两万块钱,我给她打个电话就行了。”
陆雪漫说:“那得了,我这就回去,我这次出来和医院请的假,我说我有个老姑死了,我是来奔丧的。”
我说:“你赶紧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陆雪漫走了之后,我对王琳娜说:“小王同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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