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干嘛又要去酒楼啊?我不去,酒楼的鸡鸭鱼肉那么贵,娘你自己做的不是更好吃么?还不要钱呢!”
好吧,其实娇娇说的关键,就是最后的一句话不要钱。
赵德楠笑笑,要的就是女儿这个态度,回头中午她没空的时候,娇娇就得老老实实的自己吃包子馒头。
她敢催自己做饭,自己就敢带着她上大酒店吃大餐去。
马大娘笑着吃着包子,不掺乎大小老板之间的官司。
实际上娇娇这个店铺小老板,比她娘这个大老板还会管店铺呢!
每次去了总会到处看看,哪儿她看不惯的,也敢跟自己提出改进,然后总结一句给你,这样才能卖出去更多挣更多的钱!
一路上在娇娇时不时小大人的话语间,几个人驾车赶到了县衙。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县令一夜之间,两鬓斑白,整个人比起从前更为苍老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彤彤的,不过,我认为你也应该好好去睡一觉。
我觉得你这样子可能会忽然倒下,你如果倒下,彤彤就彻底的好不起来了。
还有我们大连县的无数百姓,大概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赵德楠直视着县令许大人满眼血丝的双眼,一边承诺一边建议他去睡一觉。
一夜之间,两鬓斑白,显然,心神耗费过度了。
“大人,跟我走吧,我们都要睡一觉,不然就真如赵德楠说的那样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赵德楠点点头答应下来,看着尚帅将许大人拽走,也没有客气畏缩,当即交代起来马大娘帮忙照看娇娇,她就径自去了彤彤闺房。
彤彤的闺房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比农家女儿闺房好一些的房间。
大夫已经离开了,汤药还放在闺房的炉子上,温热着。
不需要大人亲自跟赵德楠交结彤彤状况的,来的时候尚帅就将彤彤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了。
“娘,娘,娘!”
还在高热迷糊中的彤彤,此时喊娘的声音,已经又低又哑,声音听着像是受伤无助的小野兽。
“彤彤,我来了,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的话,我来这里是你爹特意用车接过来的。
很显然你这个女儿掌管他的后宅一点都不合格,你若不合格,你爹就只能另外找合格的女人替你掌管后宅了!”
许彤彤果然是对外界有感知的,哪怕她陷于内心悲苦幻境,也还是能听到赵德楠的声音的。
听着赵德楠一脸得意的声音,许彤彤憋着自己醒来,彻底的醒来,她不能被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抢夺她娘的位置,再来加害她的弟弟。
赵德楠看着许彤彤满脸憋的酱紫,比起刚刚看到的胀红完全不一样,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抗拒了。
既然安抚没有用,那就刺激的她战斗吧!
将自己设立为她要战斗的对象,也未尝不可,只要能燃起斗志,人就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诶呦,真是可怜的人,我虽然不是你娘,但我感觉还是快了,只要你爹的后宅一直这么杂乱无章,导致他无心政务,他就是为了大连县的百姓,也得给你找个后娘啊。”
“你休想!”
许彤彤好不容易憋醒来自己,狰狞的瞪着血红的双眼,凶狠的盯着赵德楠。
“休想不休想还是看你啊!我其实无所谓的很,能做你后娘,也不算差,好歹县令夫人呢。不做呢,对娇娇也更好,我是很犹豫啦!”
赵德楠这话说的一脸的欠揍,许彤彤是被刺激的,憋着一股气爬着坐起来。
“先米汤,等米汤喝过了你再喝你爹昨晚上亲自给你煎熬的汤药吧!”
赵德楠见许彤彤意图爬下床够床边炉火上的汤药,赶紧的打断她。
“吃吧,放心吧,没有给你加料,我跟黄氏不是一种人,我是到什么环境过什么生活。
你爹要是逼我做他县令夫人,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可能权衡之下就从了!”
许彤彤气的很想吐血,但还是逼着自己,先喝下去米汤。
不然她就是有想说的想做的,也半点没有力气,还不知道爹跟弟弟现在如何了。
赵德楠看着硬撑着的许彤彤,牛饮一样的灌下去满满一大碗温热的米汤,这才给她端过来熬好热着的汤药。
不着急,先给她用米汤碗舀一碗出来,凉一凉。
做的很粗糙,许彤彤喝过的米汤碗,就这么直接装上了冒着热气的汤药。
许彤彤更是鄙夷看不上赵德楠,看,就这样的女人,也能照顾好爹跟弟弟?
简直是痴心妄想,还不如黄氏会照顾人呢!
可一想到黄氏,许彤彤瞬间就忍不住的眼泪水直滚。
痛啊!
“诶呦,你爹现在是四面楚歌,你这个后宅当家的女儿又这么没用,一点点事就知道哭,看来啊你爹是不得不给你姐弟两人找个后娘了,女儿不坚强,你爹也没有办法啊!”
“你坚强?啊?”
许彤彤喝了几小口的汤药,这才又对视上了赵德楠,还真将赵德楠当成了战斗目标了呢!
“我比你坚强百倍啊!我也早早死了娘,关键我爹我弟弟从来就知道压榨我,他们一边吃着我种出来的粮食,一边高高在上的踩着我。
这种卑微如蝼蚁的日子我熬到了出嫁,结果,婆家人也是一窝子会欺负人的。
我不坚强?我要是不坚强,早就投胎几回了!
看清楚了婆家人不要脸的本质,哪怕孟东辰本人还不错,我也果断无情的踹了他。
没有办法啊,我,得先活好我自己,再养好我女儿,这才是我的一切动力。其余一切都是浮云啊!”
赵德楠自顾自的说着,发现许彤彤已经不盯着她看了,而是努力的自己喝着汤药。
“喝完这些,想睡觉还是睡一觉吧,你爹刚刚就去睡觉了。
你不知道吧?你爹为了你,一夜之间,两鬓斑白,看着很是苍老,是真老多了啊!”
赵德楠说到最后县令老多的时候,不是一脸的心疼,或是闲人般的感慨,而是明晃晃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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