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琳琅这么说,老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你和流放放的王家是什么关系?”
琳琅哪里敢透露自己和弟弟的真实身份,只能把自己向师爷编的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实不相瞒,家父和王家有些渊源,听闻王家落败了,特意遣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他们带些东西,以全了以前的情谊!”
村长听到这话,脸色柔和了一些,“你父亲倒是个好人,不过你要离他们远一点,他们可是被流放的人!”
琳琅听到这话心中涌起阵阵心酸,以前的豪门大族搞得现在连草民都看不起,这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村长把他们带到了几栋旧茅草屋钱,就迅速的离开了,琳琅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心都快碎了。
“是谁啊!”听到了动静,用稻草制成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来,眯着眼睛,只看见两个少年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一大堆的马车,上面堆满了许多的行李。
“两位少年郎,你们找谁呀?”老人沙哑的问道。
琳琅听到这话,带着玉婷就跪了下来,“奶奶,是我呀,琳琅和玉亭,我们回来了!”
王祖母一听到这话,赶忙看了看四周,把他们两人扶了起来,上下拍打一下,两人发现两人没有变瘦之后,哽咽的说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当初你娘把你们送走,本就不想让你们到这里来,你们……”
琳琅低着头,辩解的说道:“一家人都在这里,我和弟弟自然也得过来,这样才算是一家人!”
王祖母叹了一口气,“你个死孩子,我们一家人呆在这里受尽了白眼,你要是跟我有半点牵扯的话,估计……”
“那又如何?一家人近在眼前不相认,那岂不是白眼狼?是畜生?”琳琅坚定的说道:“孙女儿这次带着弟弟过来,就是为了一家团聚的!”
王祖母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造孽呀,想我堂堂王家子弟,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琳琅负责王祖母的手,看着那几栋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子,说道:“这房子这么破旧,肯定不能继续做下去了,待会我到镇上花些钱,购买一个大宅子,咱们一起住在那里!”
王祖母听到这话,老泪纵横,拍了拍琳琅的手,“孩子呀,你知不知道,你三堂弟还有你二堂哥都死了……还有你两个堂妹也都……”
琳琅听到这话,心酸不已,可是她不能哭,因为她害怕连累着老人跟她一起伤心,“没事儿,那次他们去天上享福了!”
王祖母跟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嘱咐带着你父亲还有几个叔叔伯伯去地里面下地去了,你娘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估计要等晚一会儿才回来……”
琳琅点了一下头,带着弟弟把家里面收拾干净,同时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屋子,马栓好,看的时候也不早了,也不敢让王祖母做饭,而是姐弟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忙碌。
“好香啊~”王父扛着锄头一回来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儿,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肉,做的好像也是白米饭……”
王母听到这话,皱着眉头,“你不会饿的糊涂了吧?咱们家都穷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吃的起肉还有白米饭,而且咱们娘的手艺……”
是啊,享了大半辈子福气的老太太怎么会做饭呢?能把米饭做熟都不错了,所以什么色香味俱全的菜,想都不要想了!
“父亲,母亲!”玉亭刚拿着水桶准备去外面打水,听到有人在说话,抬起头,看着面前苍老了不少的王父和王母,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王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唰的一下跑了过去,把玉亭抱在怀里,“我不是在做梦吧,玉亭,娘的玉亭啊!”
正巧,这个时候叔叔婶婶,伯伯,伯娘一大家子都回来了,纷纷走了过来。
“这……这是玉亭……”
琳琅也走了出来,看着熟悉的家人,挨个喊了几声。
“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到这儿来的?”一家人坐在茅草屋里,问了起来。
琳琅拉着玉亭的手,解释的说道:“当初马把我们带出去之后,我和弟弟就一直在躲藏,后来看着时机成熟了,就找了个镖局,想跟着他们一起南下,可是那个时候弟弟生病了,只能耽误了下来!
等病好了之后,又跟着客商一起来到了西北!”
王母听到这话,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她却听出了里面的心酸,“你们两个傻孩子,当初把钱给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在外面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来西北受罪,你们……”
“娘!”玉亭少年的脸上充满着坚韧,“我们过来就是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如果独自苟活的话,那还不如不活!”
祖父叹了一口气,“关于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对外面的说法是你们两个人早就死了,如今你们又回来……在身份上可能有变……”
“我和弟弟谎称是家里的世交……”琳琅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祖父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这样,就说你是我们家里面的世交,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就过来投奔我们,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们也要记住这个说法,而且家里面的称呼也要变!”
琳琅和玉亭互相看了看,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琳琅想了想,从自己的怀里面把那叠银票掏了出来,“这是当初马车里的钱,我和弟弟这一路赶来也没有花多少钱,剩下的都在这里,留这当家里面的爵用吧!”
听到这话,一家人互相望了望对方,当初他们被流放的时候,其实身上也带了一些钱,身上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可是这一路走来,花的花被压榨的压榨,等到达西北的时候,手上根本就没有几个闲钱,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在村子里种地。
“老头子……”祖母小声的喊了一声,示意祖父拿主意。
“这些钱大部分都是老二媳妇的嫁妆,我们只做一部分,剩下的你们两个孩子收着!”祖父只拿走了2万两,剩下的全部都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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