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为你生儿育女,我想看到你这么快活。”申雅仰起脖子,凝视他:“看着你那么欣喜激动,我心甘情愿。”
至此,她还没有忘记当宝宝从肚子出来的那一刻,那样成熟优雅的男人竟然眼眶微红……
“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样的甜言蜜语我最喜欢听你说……”他结实健硕的猿臂从她身侧绕过,拥抱住她纤细的腰身,神色温热的如同后花园开了的那些花:“可我现在已觉得足够,第一个生的是男孩,正好,若是女孩,定要生到男孩为止。
皱眉,申雅一手拿着吹风机,另外一手推着他的额头:“哎呦,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重男轻女来着?”
什么叫第一个生的是男孩就正好,如果是女孩,就要生到男孩为止,重男轻女!
“无论是霍家的产业,还是我的产业,将来宝宝定然是要继承的,如果是女孩我并不愿她那么辛苦,要强!身为我霍景承的女儿,我定然是会将她宠到天上,就像个小公主,她想要的我能给的,又有何不可?我只愿我的小公主在她那样的年纪去做她应该做的事,或许调皮,或许不好好学习,更或许会早恋,也可能她会有些黏人,有些爱哭,还会遭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挫折,我不会去教训她,也不会去训斥她,因为那些正是一个女孩成长所要经历的,我只会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她沮丧时给她一句温情的话语,伤心时给她一个拥抱,过分时给她适时的提醒与警告,她的人生我不会参与和干涉……”
他声音很低,很柔,让人听了以后只觉心醉和沉迷。
“怎么办?你说的我也好想生女儿!”申雅着实被勾动了:“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吧!一定要生!绝对要生!”
霍景承在轻笑:“我想,她必定会非常可爱与美丽,就像你。”
“对,我也这么觉得。”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那边婴儿车的小宝宝哇哇的哭了起来。
“都怪你,肯定是云彻在抗议了。”申雅松开他,笑着:“抗议我们不爱他了。”
霍景承走过去,将宝贝抱在怀,亲吻着他的小脸,这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爱?
拥抱着宝宝,再拥抱着她,如同抱住了全世界,那种胸口被充斥满的幸福不言而喻。
只哭了两声而已,他就安静下来,很乖巧,申雅让他把宝宝放回去,头发还是湿的。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面前,手臂依然缠绕在腰间,男人的额头贴着她柔软的腹部,能感受到淡淡的体温还有轻淡的橘子香,任由她举动轻柔的从发丝间穿梭而过,带来满满的轻松与舒爽。
……
翌日清晨。
申雅和霍景承收拾了行李,霍母不放心,还派去了助理还有看护,一路追随着两人。
男人穿着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挺拔而俊美,还戴着墨镜,怀却抱着小宝宝,瞩目的目光再次加倍。
身穿西装的男人最有吸引力,然而,不仅身穿西装而且还抱着宝宝,这样的男人更加有致命的吸引力。
申雅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助理和看护则是拿着行李箱,一行四人朝着s市而去。
他们离开的很早,并且很赶,所以并没有留意到香港报纸上的头条新闻。
可他们没有留意到,并不代表有人没留意到,这会儿,苏正枭握着报纸,脸色铁青,正在看着……
报纸上的新闻头条其实就是关于昨天满月酒的,拍摄的照片也正是他将酒杯落在地,霍母不怎么好看的脸。
上面的内容也说的很详细,因为霍景承娶了第三任妻子,并且不久就有了孩子,婚姻美满幸福。
但第二次婚姻时,也维持了很久,却始终未听到怀孕的消息,如今看来不是霍总裁的问题,那么难道是苏小姐的问题,不易怀孕,所以才会选择的离婚?
再从苏正枭和霍夫人两人的神色来看,显然是有了矛盾还闹的不怎么愉快,并且还隐隐的听到了苏小姐的名字,肯定是因为苏小姐,苏家和霍家的关系闹得很不快。
还有,综述来看,还是现在的霍夫人漂亮,清纯有略带妩媚与性感,却又端庄,她很神秘,让人总是很着迷也好奇她终究还有那些惊艳的一面还没有显露出来。
苏小姐虽也漂亮,却也抵不上。
不过,逝者已逝,再者离婚时苏家也是拿了霍家的股份,也是和平离婚,不明白苏家为什么对霍家还有这么深的仇恨……
内容的篇幅很长,整整占据了一个版面,上面都是说苏家与霍家的,不想看到都难。
苏正枭看的两眼发疼,又是一阵难言的愤怒涌现上来,他手一紧,将那份报纸捏的皱成一团。
美琪没有那个女人来的漂亮?
结婚那么多年,美琪却没能为霍家生下一儿半女,是美琪有隐疾……
呵呵,美琪有隐疾,的倒果真是好样的!
美琪已经死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还口出嘲讽!
霍景承也不愧是霍景承,竟能狠心绝情到这模样,让媒体这么对待死去的美琪,对待苏家,嘲讽,奚落,他能让他好过?绝不能让霍景承好过!
大手抬起,揉成团的报纸向后一抛,划出一道大手抬起,揉成一团的报纸向后一抛,划出优美的弧度,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女人的脸庞上。
报纸的棱角略带锋利,划过的刹那,便在女人脸上留下一道伤痕,有血丝沁出。
苏正枭却还没有回头,依然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双手收紧,满心的都是愤怒与不悦。
男孩从房间走出来,站在女人身旁:“妈妈,你的脸流血了。”
“嗯,早餐你想吃些什么?”很随意,女人只是伸手将脸颊上的血丝擦掉,问着男孩。
摇头,男孩只是担心的看着她脸上的伤:“疼吗?”
“还好。”女人淡淡的笑。
男孩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苏正枭:“爸爸,你扔的东西砸到妈妈了!”
苏正枭这才回过头,他的心情很不好,以至于开口时出来的话语毒的像是蜜蜂的尾巴,蛰的人脸庞立即发肿生疼:“不仅腿是个瘸子不利索,却连眼睛都没有长,真够一无是处!”
女人的身子一僵,举动愣在原地。
男孩却伸开手臂,站在女人面前,一幅保护的姿态:“我不许你这样妈妈!”
苏正枭却开口道:“你的书包都整理好吗?”
男孩没话,依然保持着那样的举动,的模样,却异常的倔强。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的书包都整理好了吗?”他也沉了声音。
这时,女人回神,道:“我瞧见你的书本还乱扔了一床,没有多少时间,我去给你做早餐,你还要去学校,快去整理书包吧。”
男孩看了女人两眼,这才转身,走进房间,他一向最听女人的话。
“你连孩子都教育不好,还能做些什么?”苏正枭愈发嘲讽,冷言冷语,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言语有多么的刻薄。
不愿话,也没有理会他,女人径自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早餐,锋利的刀尖从拇指上划过,鲜血流出,她苦涩的闭上眼睛,任由着那阵细细麻麻的疼痛在身体蔓延。
其实,这样的疼痛不是已经习惯了吗?还有,这又有什么可痛的呢?不过是两句难听的话罢了。
s市。
林南乔在医院也已经关了有很久,今是探视的时间,可以探视,韩爱莉去了监狱。
短短的几日没有见,林南乔却已瘦弱憔悴的不成模样,脸色腊黄黯淡,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在这里,她根本吃不下任何的东西。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饭好还是坏,你也得吃。”韩爱莉看的心惊,也心疼。
“我吃不下,像我这样也是死路一条,无期徒刑再加艾滋病,人生还有什么盼头?”伸手,林南乔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泛油,也有好几没与清洗过了。
韩爱莉听着只觉心酸,好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自己将自己给折磨成了这模样?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在包里,上面有存款,你拿着吧,还有这些钱是干净的,是我的工资,还有我奶奶就麻烦你照顾,力所能及的照顾吧,也不要照顾的太好,否则我二伯会觉得有依靠,以后再也不会管她,我这模样也管不了她,其余的钱就你自己都留着。”林南乔。
点头,韩爱莉答应,又问她这段时间睡得好吗?病情怎么样了?
林南乔睡得不怎么好,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老男人死去的场景,鲜血直流,至于病情就那样。
探视的时间很短,很快就结束,林南乔被带着朝监狱走去,末了,回头问了一句:“外面还是那样热闹吗?”
韩爱莉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时,她已消失在视线,只能听到阵阵的脚步声。
她想,外面的世界肯定是热闹的,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依然都会转,更何况仅仅是少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再者,依照她这种状况还能再活多久,或许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个月,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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