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烟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虽然唐忻年已经很久没有找自己了,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家里不止她一个人。
上一部剧已经杀青了,所以钟潇潇给她接里另外一部剧,剧组里的事就比较多,时常到很晚才结束,所以这几天苏羽烟都是住在外面,回宿舍怕打扰室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部剧的影响,苏羽烟总是觉得房子里能听到另外一些声音,她越想越不对劲,还是想忙过了这几天就回宿舍。
晚上,苏羽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因为现在这部剧接的是恐怖题材的,所以有些妆造十分的复杂,也十分的重。
累了一天苏羽烟决定先泡个澡就去睡觉了,打开手机看见唐忻年给自己发的信息,她却不想回,说什么呢?
自己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呢?情人?但是却谈不上你情我愿,也没有什么感情,自己在这场游戏里面似乎更像一个工具人。
但是唐忻年为什么时不时的给工具人送花,时不时的对她说晚安,苏羽烟是真的越发的不明白,唐忻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泡了多久,舒适的水温让苏羽烟慢慢的睡着了,梦里她似乎看见了母亲,慢慢招手让她过去。
忽然有一个动静把苏羽烟吓醒了,她瞬间警惕的从浴缸里坐了起来,水花溅的地上都是,她将脸上的水渍用水擦干,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浴室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她轻轻的推开屏风,洗漱台那里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刚刚她明明听见了一声叹息声,难道是自己幻听?
苏羽烟看了看窗户,明明也是关好的,也不太可能是风声吧?苏羽烟的心开始飞快的跳动,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拍戏拍出来的后遗症?
苏羽烟本想拿起手机,但是一转头却发现手机的位置似乎被人移动过,刚刚她清楚的记得,看完唐忻年的信息之后就放到了牛奶的旁边。
但是现在手机却在另一个位置,她没想太多,拿起手机就给唐忻年发了个信息:你是不是来了?
唐忻年没有回复,苏羽烟莫名的有些慌乱,她拿起浴袍赤着脚就跑回了房间,却没有注意到放在一旁的牛奶也已经空了。
苏羽烟管好窗户之后看了看窗外,现在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些在风中颤动的树枝。
路边的路灯下面,苏羽烟似乎看见了雪,透过灯光,一片一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今晚居然下雪了。
苏羽烟换上浴袍,然后准备去浴室拿牛奶,却发现牛奶瓶里是空的,她记得自己似乎没有喝完吧,但是却也没有在意,从冰箱拿过一瓶去热。
苏羽烟端着牛奶坐在床边,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雪花对她来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唐忻年还没回,但是苏羽烟已经不在乎了,她撑着脑袋一直看着窗外,这一场雪,让她想起了当年还没有当演员的时候。
那个时候雪下的更大,自己缩在床上裹着被子,妈妈还在一旁缝着自己过冬的棉袄,虽然那个时候很穷,但是却很快乐。
不知道坐了多久,苏羽烟开始有些困意了,苏羽烟也没有在意,直接换了睡衣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当她摸到枕头下面的余温时,她瞬间清醒了,她是刚刚才上的床,自己一天都不在,枕头下面怎么会有余温?
难道说是有人睡了然后把枕头反过来了?苏羽烟有个小习惯,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然后把上面的那只手的手掌伸到枕头底下去。
而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缺乏安全,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缩在床边,因为唐忻年买的是双人床,所以她总是睡着床沿的一个角落,另一边空出很大的位置。
难道说有人在她旁边睡过吗?因为自己不会睡到另一边去,所以不会发现被子是热的,把枕头翻过去,自己就算整理也不会摸到上面的余温。
但是巧就巧在,她喜欢摸枕头下面。
苏羽烟缓缓的将手下移,果然摸到了一丝余温,她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恐怖的不是这个床有人睡过,而是这个人知道自己的睡觉习惯!
苏羽烟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敢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的绷着,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她第一反应是找牧沉沉,但是牧沉沉来了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这栋房子呢?挣扎了一番她还是准备给唐忻年打电话。
但是拿起手机之后她迟疑了,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房子里,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如果子打电话的话,被他听到了,那岂不是激怒了他?
但是给唐忻年发信息的话,他上一个信息都还没回复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还是故意没回。
苏羽烟假装镇定的下了床,然后故意大声的自言自语到:“差点忘了,牛奶瓶子还在家里没放出去,明天好不容易能睡一个懒觉,可不能被耽误了。”
说完就将窗边的牛奶瓶子和浴室的牛奶瓶子拿起来准备放到门口,就在苏羽烟扶着门蹲下的时候,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她连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苏羽烟一直跑不敢回头,因为这里是别墅区,都是独门独户的,所以苏羽烟也不可能遇见邻居,现在唯一对她有帮助的,就是外面的保安亭。
苏羽烟低着头在雪地里跑着,冰冷的水沾在她的脚上,那种冷已经超越了冷的感觉,而是变成了刺骨的痛。
因为现在的雪很小,落在地上直接化成了水,而这种水比雪冷的多,但是苏羽烟也顾不得其他,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跑。
就在这时她忽然撞上了一个人,巨大的冲劲直接将苏羽烟撞得往后仰,一只手拉住了她,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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