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情被呛了一下,不等他开口,牧沉沉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来窃取商业机密的吧!”
说着,牧沉沉责怪的目光看向钟萧萧:“怎么不关好门?”
被如此怀疑,聂情忍不住跳脚:“有没有搞错?你们公司自己门开对外开着,谁要偷听?你们公司就两个人,破破烂烂地,能有什么商业机密!”
牧沉沉摇脑袋捂住耳朵,分贝太高了:“聂情,你好吵。”
钟萧萧不认识聂情,但眼力很好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聂情全身都是盖池家的名牌,再加上和牧沉沉见面就掐的气场,看起来肯定也是个人物。
钟萧萧忙起身,给聂情让位置。
牧沉沉不乐意地瞥着聂情:“说吧,来干什么,谨哥哥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这儿的地址。”
“哼,听说你要开影视公司,我是看在陆哥的面子上过来看看的,顺便给你指点指点。”
聂情在办公室里走动了一圈,办公室狭小,空间不大,他这么一走动,身上的古龙水就飘了过来。
牧沉沉嫌弃地捂住鼻子,以手作扇扇了扇风。
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倒霉鬼会嫁给聂情这么骚包的男人。
聂情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打量完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也算办公室?
就这?
还好意思被陆哥说成未来要做大到全国第一的规模?
聂情心里笑话,但表面上不能表露出来,故意说:“怎么,这里就你们两个人?”
苏烟羽和小美去剧组了,高祁霖忙着准备艺考,卞鳞在家里写歌。
但这些事没必要告诉聂情,牧沉沉眨眨眼,“怎么,不可以?”
聂情忍笑:“当然可以。”
他这趟可来的太值了,还以为牧沉沉搞了个什么大新闻。
结果完全是小打小闹,来之前他还打算好好地嘲笑一番,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不错,不错,年轻人就应该有你这样的创业精神!学业和事业两不误最好!”
聂情一双丹凤眼眉飞色舞,一向和她不对付现在却说这话,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活了两世的牧沉沉岂能不知。
但牧沉沉这会突然想起来,前世那匹杀入《金牌作曲人》综艺的黑马,可不就是被聂情公司签走的吗?
也就是说,如果她要捷足先登,那就是挖聂情的墙角了。
想到这里,牧沉沉心里隐隐对聂情有点同情,多傻的孩子,还在她这里嫌东嫌西呢。
自己即将被挖墙脚都不知道。
牧沉沉也笑了,笑得像一只得逞的狐狸,“是啊是啊,年轻人就是要学业事业两不误,我哪比得上聂少你,年纪轻轻掌管一家这么大的公司,我要多多向你学习。”
两个人各怀鬼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竟难得其乐融融地互相吹捧起来。
钟箫箫在一旁看了,十分开心,有人欣赏自家老板,那比欣赏他还高兴。
“聂少,您坐下来慢慢聊,我去给您倒茶。”
钟箫箫乐颠乐颠地去泡茶了。
牧沉沉眨了眨眼,“对了,聂情哥,你不是说,是特意过来给我指点一二的吗?我这里最近要签一个艺人,打算上《金牌作曲人》这个综艺呢。”
聂情听了这声聂情哥,心里颇为受用,又听到《金牌作曲人》,又在心里乐了,牧沉沉签的那个艺人他了解,不过是一个才从《青春之子》综艺连第二关都没过的小小艺人罢了,居然要让他参加《金牌作曲人》?
作为投资方之一,聂情了解的讯息比钟箫箫打听到的多得多,他知道这档综艺不比其他的综艺小打小闹,那可是动真格的,多少实力名家荟聚。
牧沉沉以为自己派一个会写几首曲子的艺人去参加,就能赢?
实在异想天开。
心里这么一盘算完,聂情脸上却笑眯眯的,“这可巧了,我刚好是投资方之一,既然你想参加,那作为陆哥的兄弟,我肯定不能不帮你,这样,我帮你跟节目组搭根线,到时候你直接联系那边的负责人就行了。”
端茶过来的钟箫箫听了这话,激动得差点把杯子给打翻,“谢谢聂少!”
牧沉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好啊,老钟,那这件事的后续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好好珍惜聂少给的这个机会。”
牧沉沉向聂情伸出手,“合作愉快,聂情哥,这可是我开张以来的第一单生意。”
聂情在心里直笑,马上等着你关门大吉。
他也伸出了手,就在手快要碰到牧沉沉的时候,牧沉沉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把手收了回去,无辜地说:“啊真不好意思,聂少,我想起来,我家谨哥哥醋劲大,不喜欢我接触别的异性。”
说完,还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
聂情:??我怎么感觉我在被强行塞狗粮?
难道是他的错觉?
“对了,聂少,我还得谢谢你,上次我家艺人高祁霖被谨哥哥约去金光阁吃饭的事,多亏了你及时打电话给我呀,不然我就吃不了谨哥哥亲手做的杨枝甘露了,我的微博你看了吧?我们还上顶楼看夜景去了,好多人给我点赞呢。”
牧沉沉继续说着,脸上作小女生回忆甜蜜记忆幸福状。
聂情有点心塞,他怎么感觉自己每次搞破坏,结果却是让陆大佬和他家的小娇娇秀了一把恩爱呢?
聂情哼了一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钟箫箫愣了,“聂少您茶还没喝呢……”
“聂情哥以后常来玩啊。”牧沉沉还不忘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说再见。
聂情人走后,钟箫箫抓了抓头,“这个聂少是什么人啊,一来就帮我们一个大忙。”
牧沉沉勾起嘴角浅浅一笑,一边给陆谨之发消息告诉他刚才发生的趣事,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他呀,这里……不太灵光,简称人傻钱多,以后遇见他,我们逮着薅羊毛就行了。”
…
…
S市冷空气袭来,一天之内降温10度,天气预报说今年的初雪将在夜里来临。
入冬天冷,牧宅也早早地进入了休息。
是夜,所有的灯都熄灭后。
牧宅的后门,却有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地靠近了。
来人正是佩姨,她熟门熟路地从门口的花盆底下摸出后门的钥匙,露出欣喜一笑:“果然还在这里。”
夜色掩盖下,是一双充满贪婪之色的双眼。
佩姨将钥匙插入门孔,轻轻地推开了牧宅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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