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筝筝几分钟前还对乔诗蔓恶语相向,现在却跪下来哭着求乔诗蔓救她。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乔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你了,你就饶了我吧!”
“如果我落到人贩子的手里,人贩子一定会把我卖了,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可怕!你救救我吧!如果这次你救了我,我以后一定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徐筝筝觉得乔诗蔓一定会救她的。
因为秦煜城在场,当着秦煜城的面,乔诗蔓肯定要表现一下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而宽恕自己,最能展示着点!
所以她还没有输!她要利用乔诗蔓的这个心态,道德绑架乔诗蔓,让乔诗蔓不得不救她!
“乔小姐,我从小就被人贩子绑架,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是九爷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家,香山府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可现在九爷为了你,要把我重新送回人贩子手里!”
“你肯定清楚,我如果被送回去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这么善良,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对不对?”
徐筝筝抬头,噙着泪满目期许的看向乔诗蔓。
她相信,下一刻乔诗蔓一定会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转身向秦煜城求情,让秦煜城放了她。
毕竟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乔诗蔓要是不为她求情,那不成毒妇了?
没有女人会蠢到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当毒妇!
徐筝筝信心十足,认为自己一定能获救。
然而,仰起头的她,对上的,却是乔诗蔓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
“别求我,我都给过你两次机会了,这是你第三次冒犯我。”乔诗蔓冷声道:“事不过三,我不亲自送你上路,已经够仁慈了!”
徐筝筝僵住,脸上写满了震惊:她居然没有为她求情?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九爷可还看着呢,她这么说,就不怕九爷觉得她恶毒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徐筝筝不死心,还想再道德绑架乔诗蔓:“乔小姐,都是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你有父母,有家庭,还有两个把你当珍宝一样捧在手掌心里呵护的男人,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你比我幸运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善良一点,原谅我呢?我要是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我一定会尽力去帮助像我这样不幸的女孩子,而不是像你一样,冷血无情,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乔诗蔓冷冷的瞥了徐筝筝一眼:“你的不幸是我造成的么?”
徐筝筝僵住,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刻却答不出一句话来。
“我很同情那些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孩子,如果我遇到了她们,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们。”乔诗蔓继续道:“但你完全不值得我同情,你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刀口指向了我。”
“你小时候被拐卖确实很可怜,但可怜就是你做坏事的理由?你可怜,所以犯了错就不需要承担责任?”
“徐筝筝,可怜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更何况,老天已经拯救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把这一切都毁了。”
乔诗蔓居高临下的睥向徐筝筝,目光不悲不喜,没有怜悯,亦没有怨恨,只是清冷剔透,如水如冰:“这一次,没有人会救你,想摆脱困境,就自救吧!”
徐筝筝被怼得无话可说。
她耍毒计没耍过乔诗蔓,就连耍嘴皮子,也没耍赢!
她输得彻彻底底!
秦煜城已经被徐筝筝恶心透了,跟她共处一室都嫌肮脏,于是他厌恶的摆了摆手,冷声下令道:“拖她下去!”
手下立刻会意,上前把徐筝筝拖下去了。
徐筝筝一小时,大厅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很多。
“师妹,你看,秦老九家的女佣都跟秦老九一样坏心眼儿。”厉霆深趁机道:“所以咱别住这儿了,整个龙城的房子你随便挑,看上哪个,师兄给你买哪个,只要不住香山府,你想住哪儿都行!”
秦煜城将目光移到厉霆深身上: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祸害要收拾。
“凌子霄。”秦煜城幽冷着调子喊道。
凌子霄立刻弯腰:“属下在。”
厉霆深猛的打了激灵,一丝不祥之感,缓缓在他心底升起。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听到秦煜城冷笑着下令道:“厉四爷在国外呆久了,人已经变态了,特别喜欢穿女装,你带他下去,找几套女装给他换上,换完后拍照发给我。”
厉霆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操,秦老九,你敢!”
秦煜城他还真敢。
厉霆深一肚子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凌子霄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厉四爷,对不住了。”凌子霄一边道着谦,一边抬手就把厉霆深扛肩上了:“都是老板的主意,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多担待啊!”
潜台词就是:都是秦煜城让我干的,报仇找他,别找我!
眼看着就要被凌子霄扛下去换女装了,厉霆深焦灼不已,只能向乔诗蔓求救:“师妹,快帮我针拔出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再不拔,你师兄我就要晚节不保了!”
这确实十分严重!
乔诗蔓猛的转身,目光犀利的看向凌子霄,沉声道:“照片记得也传我一份儿。”
厉霆深:“……”
然后秦煜城和乔诗蔓这对儿缺德情侣,就这么站在一起,目送着凌子霄把厉霆深扛下去了。
院子里还能听到厉霆深的怒骂声,声音十分之悦耳,停在秦煜城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没有什么,比听情敌哭喊更叫人开心的了。
男人余光不受控制的移到了乔诗蔓身上,唇角勾着三分笑:“我还以为你会救你师兄。”
“哟,我在你心里这么善良呀?”乔诗蔓挑眉,也拿眼梢去看秦煜城。
秦煜城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是呀,所以温柔体贴,善良大方,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老婆大人,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他还被银针定着呢。
乔诗蔓气不消,他就动不了。
“少来这套。”乔诗蔓瞪秦煜城一眼:“不要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会放过你,在奥汀庄园的时候我警告过你,我特别记仇,这仇不报,我是消不了气的。”
秦煜城心下一沉:完了,看来要陪厉霆深一起女装了。
但他不认命,垂死挣扎的问:“那怎样你才能消气?除了女装!”
“为什么要排除女装?”乔诗蔓不满的问:“我师兄都穿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也一起嘛。”
“我刚才不阻止凌子霄,就是为了让你有个伴儿,一起穿,你心里也能好受点儿。”乔诗蔓踮脚,把胳膊搭到了秦煜城的肩膀上,然后微笑着问:“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温柔,很体贴,很善良,很大方?”
秦煜城:“……”
果然刚才笑得还是太早了。
他不该嘲笑厉霆深的!
就在秦煜城万念俱灰之际,安静的客厅里,突然一阵震动声。
乔诗蔓先是一愣,然后屏息去听,她发现,震动声是从秦煜城胸口处传来的。
“我的手机。”秦煜城沉声道:“有人打电话过来了,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能打过来肯定是很重要的事,蔓儿别闹了,快帮我把银针拔了。”
乔诗蔓瞥了秦煜城一眼,并没有听秦煜城的话帮他把银针,她小手儿一伸,竟探进了秦煜城西装外套里。
那手又小又滑,柔弱无骨,探进去的那一瞬间,秦煜城呼吸都加重了。
很难想象,这么软的小手儿,居然能一拳把人骨头震裂。
小手儿在秦煜城衬衣里翻找了一会儿,秦煜城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般,沉闷着调子道:“蔓儿,别摸了!”
那声音,仔细一听,还带着些沙哑。
乔诗蔓狐疑的瞥了秦煜城一眼,然后猛的一僵。
她余光扫到,秦煜城某个部位,支起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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