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河璀璨长明,人间鸟兽草树俱静,生怕惊扰了房内依偎着的两人。
“师尊会永远都对我这般好吗?”
指尖捏着司荼的衣角,祁彧睁着黑眸,看似无害又可怜。
那柔弱无依的模样,像极了祈求主人不要被抛弃掉的小兽。
“会永远对你好的,只要一日你是本尊的弟子,本尊便不会不管你。”
司荼揉了揉祁彧的发顶,唔,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师尊说话要算数的……”
要永远、永远的对我好。
不然,他可是会生气的。
“算数,本尊说话可是一言九鼎……”
轻拍着祁彧的后背,像是在哄着小孩子,可第一个睡着的却是司荼自己。
她太累了,急需休息。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祁彧窝在司荼肩头,嘴角勾着笑。
祁彧伸出长臂,反客为主,揽住司荼的细腰,黑眸溢出了满足与喜悦。
真好,原来卸下仇恨与偏见的感觉会这么轻松。
冰封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祁彧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师尊长得可真好看,真想把你锁在落霞峰里,哪也不让你去。”
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来打扰,多好啊。
以往他从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司荼身上,可借由屋内暖灯一瞧,才发觉自家师尊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合他的心意。
黛眉如山,琼鼻朱唇,最绝的是那双眸子,如含了一汪春水,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
祁彧粗粝的手指抚过司荼的红唇,微微用力揉搓,
“师尊啊,当初在竹林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杀了我,可你却又一次救了我……”
所以啊,师尊,你逃不掉了。
祁彧看着司荼的容颜,一点点靠近,如饿狼般的黑眸紧盯着那充满诱惑的红唇。
只需再靠近一点点,他便可采撷独属于她的甜美。
啪——
司荼总感觉耳边像是有只苍蝇,嗡嗡的,惹她烦的直接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虽然力道不大,可还在在祁彧的脸颊留了道红痕。
唔,原来他的师尊还是只小野猫呢。
司荼:小野猫?过来,本尊分分钟给你变成大老虎。
祁彧把灯熄灭,紧紧地搂住司荼的腰,直接将人带到被窝里。
活像只将小白兔叼回自己窝里的大灰狼。
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祁彧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这是他重生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鸡晓天明,朝霞突破云边天际,给世间带来第一抹光亮。
正如司荼于祁彧,是他黑暗人生唯一的光明。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哪怕被世人所不齿,哪怕仙魔对立,他还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滴,反派黑化值下降30】
大早晨就收到这样的喜讯,系统激动得直蹦高。
不容易啊,宿主终于是开窍了!
司荼这一觉睡得可不安生,总感觉自己被八爪鱼缠上了,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春光。
天,她昨天是干啥去了,她不是给她的小徒弟疗伤去了嘛?
这、这疗伤怎么还疗到床上去了?
司荼心里慌得一批,恨不得立即遁走。
这么丢人的事,她还从没经历过。
刚想挣扎着从祁彧的铁臂中退出,只听到耳边传来湿热的呼吸声。
似乎……越来越近了。
祁彧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想打破这温暖得令人心醉的气氛。
再者,他也想看看师尊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这么可爱。
压住内心的欢喜,祁彧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低喃着,
“唔,师尊乖一点嘛,睡觉觉啦。”
将腰间的柔软尽数收入怀中,祁彧微哑的声音快要令司荼崩溃。
这尼玛反派撒起娇来谁受得住?
那尾音一出,司荼整个人都要没了。
少年,你可是要走狂霸酷炫吊炸天的路线啊。
现在这个在被窝里撒娇娇的人是谁?
司荼有点懵。
【这睡一觉,他就自我攻略了?】
自我觉悟这么高吗?
【是呀是呀,要是宿主再主动点,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估计直接就能进入下个世界了】
系统激动地给自家宿主打call。
亲亲抱抱还是算了吧,这个她来不了,还是循循渐进吧。
“那、那个祁彧啊,你该收拾收拾去不周山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他的身体应该好了个七七八八,取个剑不成问题。
可祁彧没有松手,仍旧将司荼抱得紧紧的,隐隐还有几分用力的感觉。
“师尊以前不都唤我阿彧吗?难道是阿彧不乖,惹师尊生气了吗?”
祁彧睁着圆眸,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荼,满含委屈。
连声调都不自觉地染上几分颤抖,听得司荼心尖一颤。
妈耶,这谁能遭得住?
少年本就生得极美,五官分明立体,软趴趴的墨发勾在司荼脸颊,好痒。
“没有的事,阿彧你不要多想。”
司荼心都快萌化了,可面上还是一派冷肃。
毕竟她是清渺师尊,高冷人设可不能崩。
“没有?那师尊为何会不高兴?”
祁彧伸出指尖,戳了戳司荼的脸颊,动作温柔又带了些俏皮。
天,他是要萌死我吗?
司荼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脸跟红透了的熟虾一样。
“师尊……,这是害羞了?”
祁彧嘴角泛着笑,宛若吃了蜜糖般。
害羞啊,这是不是说明师尊心里也是有他的。
害羞?她堂堂女战神才不会害羞呢!
至于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肯定是因为被被子闷得。
“本、本尊才没有害羞呢,快起来吧,长老们还在等着你呢。”
司荼催促着,手掌还推搡起祁彧来。
祁彧也不逗他了,当着司荼的面就换起衣服来。
“不、不是,你这是干嘛?”
男女有别,当初这句话不是他说的吗?
司荼被他今早连续的骚操作整得都磕巴了。
祁彧倒是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拿起玄色长裳,
“师尊可都是替徒儿洗过澡的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再说了,徒儿身上的哪一处师尊没瞧见过?”
他来落霞峰的第一天,就被司荼强制性洗澡,从上到下除了那个地方,都给他搓了个干净。
这回轮到司荼尴尬了。
当初她是真把祁彧当崽崽养的,谁知道这里面的芯早就换了。
失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