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怎么了?吃你家大米,穿你家衣服了?对于秦睿的夸赞,吴达显然是很不爽的,但面前的秦睿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毛头小子了,人家是正六品的工部主事,吴达只能当秦睿在放屁,又或者是口臭。
“达叔,修好了道观,后面有什么打算?”放下手中筷子,秦睿看着满脸怒容的吴达问道。
“没什么打算,就先守着山门修炼呗,看看有没有机缘,收两个徒弟,将道观发扬光大。我听说北平城里面有神灵现世,所以过来看看。”吴达特意将徒弟两个字用了重音,以此表达对秦睿的不满。
“屁的神灵,被我拆了!”秦睿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去年底,为了捞银子,秦睿搞了个静态全息影像,已经传遍了周边许多县府,很多人慕名而来,那个寺庙已经成了北平城最火的寺庙,秦睿都想上门去问他们要提成,毕竟神迹是秦睿创造出来的。
“还真是你干的?神灵又是你捣鼓出来的?那啥,睿子,你看能不能给达叔也搞一个神灵出来啊?”达叔一个三连问输出。
“那个东西已经被人拿到应天府去显摆了,再用就会穿帮了!达叔,你要那东西干嘛?”秦睿看了看达叔,表示不解。
“睿子,达叔也难啊,我那个道观刚刚建成,也没有人来,没有啥香火,这样下去,道观早晚毁在我手里,我愧对先师的恩情,……”达叔一脸无奈,语带哽咽的说道。
“所以,你就想装神弄鬼,欺骗那些无知的百姓?借机敛财?”秦睿歪了歪嘴,表示遇人不淑啊。
“没有,没有,达叔从不骗普通百姓的钱财,都是从财主手里要骗的,哦,不是骗,是他们自愿给的。”吴达辩解道。
这点秦睿倒是真知道,关键是达叔看不上普通百姓那三瓜俩枣的,宰一个财主或者贪官污吏,顶的上几千个普通百姓。
“达叔,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秦睿低头思索了一番,顿时计上心来。
山东,青州府,新任知府王文胜正在与同知刘贤格、通判孙磊度饮宴,三人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讨论一下前任知府、同知被杀一事。
王文胜其实觉得自己很冤,自己从江南花花世界,被调到了一个连官都敢杀的穷乡僻壤,万一哪一天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抹了脖子,脑袋挂在城头的旗杆上,岂不是冤枉?
“两位,本官初来乍到。对青州府之事,还尚不熟悉,还请两位多多指教啊!”王文胜端起了酒杯说道。
“大人客气了!下官自当唯大人马首是瞻!”刘贤格、孙磊度两人赶紧举杯,作为下属要有觉悟。
“前任知府、同知被刁民暗杀一案,不知二位有什么进展或者线索?”抿了一口杯中酒,王文胜看着同知和通判问道。
“大人,关于前任知府、同知被杀一案,下官已经派人在青州城和附近的县追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刘贤格说道。
“嗯,如此甚好。”王文胜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转向略有所思的孙磊度,“孙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哦,大人,下官也是胡乱猜测,青州之地局势复杂,下属府县多有乱民占山为王,又有白莲教众蛊惑百姓,且耳目众多、树大根深。下官怀疑前任知府、同知一案,乃是卸石棚寨的乱民所为!”孙磊度久居青州府,为官数十年,熟悉青州的一切,而刘贤格也是从外地调来的,只不过比王文胜早来了一个月而已。
“哦,孙大人能否详细说一下?”王文胜听了来了兴趣。
“卸石棚寨上有一股土匪,约有四千人,占山为王已经两年,为首的一位叫唐赛儿,自称白莲教佛母,号称能预知未来之事,可剪纸为兵马。她的相公因为抗粮被前任知府杀死,所以一直怀恨在心。今年年初有消息曾说,卸石棚寨准备攻打青州府,一时间风声鹤唳,但后来就不了了之,然后知府和同知大人就被杀了!”孙磊度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王文胜听了之后,暗自思忖起来,前任知府跟卸石棚寨有仇,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应该不会派人来刺杀自己。但几千的土匪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万一哪一天突然暴起,倒霉的还是自己。
以青州府的实力,跟几千人的土匪去抗衡,基本上是找死。好在青州府有军队驻扎,改天应该去拜会一下青州都指挥使高风,让他出兵剿灭这群啸聚山林的匪类。王文胜又转念一想,高风不可能无故出兵,必须朝廷下令,才能出兵剿匪,还是要上报朝廷,由兵部签发文书。
宴席散后,王文胜回到书房,铺开宣纸,提笔写了一封《奏请青州都指挥使司剿匪折》,然后派快马送到应天府。王文胜的想法很简单,有人要为前任的死负责,找一个倒霉蛋背黑锅、顺便消除威胁自己的势力,省得自己睡觉都不安稳。
可惜的是,事情往往不会尽如人意,他的一封奏折,引起了一场波折。
应天府,皇宫,春和殿中。
“皇祖父,眼睛不要眨哦!奇迹马上就要出现了哦!”朱圆汐站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个玻璃杯。
只见朱圆汐拿起一根实现准备好的筷子,放进了玻璃杯中,朱棣就看到杯子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冰晶,瞬间瞪大了眼。
“神乎其技啊!圆汐,真是厉害!”等杯子中的水全部成了冰晶,朱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得到了皇祖父的夸奖,朱圆汐很是得意,大眼睛很快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在想着回东宫后如何赏赐宝琴。
“这又是秦睿教你的戏法?说吧,你又有什么东西想要的?”朱棣捋了捋胡须,最近这段时间,每隔几天朱圆汐就在他眼前上演这么一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皇祖父,这不是戏法,这是科学,跟那个全息影像都是科学。”朱圆汐现在是秦睿的拥趸,将秦睿视为神一般的存在,对秦睿的话是深信不疑。
“好好,是科学。说吧,想要什么?不说皇祖父可走了啊!”朱棣拗不过这个长孙女,只得无奈点头。
“皇祖父,能否准许圆汐去跟秦睿学习啊?”朱圆汐已经软磨硬泡的让朱高炽答应了,但前提是必须通过朱棣这一关。
“你一个堂堂天潢贵胄,天之骄女,不安心跟着宫中的教习嬷嬷,好好学习女红、礼法,去学这些歪门邪道干什么?”朱棣听了朱圆汐的想法之后,不禁头大。
“皇祖父,这些可不是歪门邪道,秦睿说过,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科学道理所在,我只是想学学这些道理,一边理解世界万物啊!父亲已经同意了,皇祖父求求你了,也同意了吧!”说着,朱圆汐小脸成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跪在了朱棣面前,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就算撒泼打滚,也要求得朱棣的同意。
“你胡闹,你父亲也跟着荒唐,这哪是一国太子?简直是瞎胡闹!”听了朱圆汐的话之后,朱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皇祖父……”朱圆汐跪着前行,抱住了朱棣的大腿。
终于,经过一阵死缠烂打,朱圆汐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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