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楠似乎有所察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皱着眉头。
这模样在上官昭源眼里就是司徒雅楠在埋怨对方,怎么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司徒雅楠果然开口:“真是的,我怎么没注意呢?”
司徒雅楠挠了挠红痕,背过身子去睡了,只留下一个觉得自己被绿了的上官昭源独自发愣。
上官昭源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调整了下呼吸,刚要开口,就看到司徒雅楠又挠了挠红痕,还挠了挠后背。
“哎呀!”司徒雅楠烦躁的起身,点亮蜡烛,把上官昭源搞蒙了,愣愣的看着司徒雅楠,她要干什么?
司徒雅楠下床去翻箱倒柜的,找了个药瓶,走到床边上递给上官昭源:“将军帮我上点药,这红痕痒得不行。”
上官昭源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鼻子无法呼吸了,他们这是多激烈啊,才留下这么深的红痕。
司徒雅楠当他是什么人?竟然让他帮她上药。
若是平时也就是算了,上官昭源不会多想,可刚才宫心颖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里回响。
“这大公子也太不懂礼数了,这么晚了也不把表嫂送回来。”
上官昭源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司徒雅楠与上官琦远在一起了。
上官琦远年轻,为人谦和,司徒雅楠会看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这是真的……
如果司徒雅楠知道上官昭源此刻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的,她不过是被虫子咬了,这上官昭源却想到了那些污秽的事。
“将军?”司徒雅楠见上官昭源愣愣的看着她,“妾身被虫子咬了,有些痒,可否替妾身涂些药?”
“啊?虫子?”上官昭源一愣,起身接过药瓶,在烛光的照映下,上官昭源这才看清,司徒雅楠脖子上的红痕确实肿了,看着有硬块,不像是欢好留下的。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怀疑司徒雅楠会背叛他。
见上官昭源这副表情,司徒雅楠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然呢?将军以为这是什么痕迹?”
上官昭源有些窘迫,没有搭话,司徒雅楠又道:“将军以为妾身去偷人了?”
“妾身只是在河边呆久了,被虫子咬了而已,妾身怎么可能去做那种苟且之事呢?”
“将军,在这皇城里,还有谁比得上将军呢?”司徒雅楠将手臂勾在上官昭源额脖子上,贴着他,小声的到:“妾身眼又不瞎。”
虽然知道司徒雅楠说的是假话,可男人嘛,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上官昭源也不例外,他笑而不语,从药瓶里挑了些药涂抹在司徒雅楠的脖子处。
那红痕处确实是硬块,而且比较灼热,上官昭源有些担心:“这是什么咬到?怎么会肿呢?明天让太医过来看看。”
“嗯,全听将军的……”
帐幔落下,桌上的红烛随着床铺晃动而晃动,又是一夜笙歌。
次日,上官昭源替司徒雅楠盖好被子就起身了,昨晚的司徒雅楠很反常,他们成亲多年,甚少如此过,就连房事也是最近才频繁起来,如昨夜那样主动的,甚至是没有过。
司徒雅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
司徒雅楠原本打算次日就和上官昭源说秦国运的事的,可上官昭源去了军中。
太后要去山庄避暑,上官昭源与大皇子负责此行的安全,就一直很忙碌。司徒雅楠都没机会和他说。
只是这脖子被咬的地方肿得越发厉害了,司徒雅楠看了大夫,大夫只说不碍事,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膏,可涂了也没多大用。
秦鹤然知道了司徒雅楠的身份,她这几天都没有回将军府,司徒雅楠也由天去了,左右她也是要去陪太后避暑的。
在回秦家的第二日,秦鹤然就把秦鹤轩留下了,她要去买座府邸。秦国运又不认字,自己与他沟通也是费劲,只好让秦鹤轩就做个翻译。
“买大院子吗?”
秦鹤灵有些兴奋:“有了大院子之后,我可以邀请白大哥来家里住吗?”
白大哥?秦鹤然一愣,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人物了,秦鹤灵口中的白大哥就是白锦吧。
“呸呸呸!不害臊,三姐姐你是女孩子不可以邀请陌生男子来家里住的。”
秦鹤轩朝着秦鹤灵做了个鬼脸,俩人打打闹闹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秦鹤然,真要去买大院子吗?我觉得这院子就很好啊,咱们人不多够住了。”
秦鹤然这也是临时起意的,在知道司徒雅楠是她母亲之后,她就觉得应该换个大点的屋子,在给秦国运找门生计,这样才不至于让司徒家看轻了。
至于秦国运的身上的毒,她会想办法解的。
“爹,大姐姐说,这院子终究是别人的,咱们买一座大府邸,在找门生计做着,这样就在皇城彻底落下脚了。”
秦鹤轩见秦鹤然在写字,丢下秦鹤灵跑了过来,“姐姐还说,要找些丫鬟婆子来侍候您呢。”
“我就一个山野村夫,要什么丫鬟婆子?咱不花那冤枉钱。”
这样日子秦国运从来没想过,他现在能住在这样的小院子里,生活无忧,就已经很满足了。
秦鹤然表示现在她有钱,是太后娘娘赏的,不用白不用,这事必须听她的。
只是她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府邸卖,她对这皇城还不是很熟。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因为上官琦远见秦鹤然几日未回将军府,便做主找了过来。
得知秦鹤然要买府邸,他答应帮秦鹤然把这事办妥。
“妹妹府邸的事也办妥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将军府了?”
上官琦远就觉得秦鹤然这个妹妹很好,让他很喜欢,而且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就是感觉她身上有股魔力,让自己忍不住想亲近她。
秦鹤然摇摇头,她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司徒雅楠,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那行吧,伯母这几日身体好似有些不舒服,你得空了去看看。”
上官琦远走了,秦鹤然突然就想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司徒雅楠是皇城的的娇小姐,怎么会跑那么远的地方嫁给秦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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