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夫人这一出,让司徒雅楠错失了去见秦鹤然的机会。
大皇子确实派兵了,可那些匪徒好像听到风声,都躲了起来,他那些官兵搜寻了几日,都没有结果,就草草收兵了。
秦鹤然在寺庙里呆了几日,日子过得倒是很充实。
早晨起来晨练之后就用斋饭,然后去大殿里跪拜焚烧她之前抄写的经文,下午略作休息晚上又接着抄佛经。
果然是养老的日子,秦鹤然没有多着急,有些事得顺其自然。
如果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没有那些烦人的锁事缠身了。
只是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天刚泛白,秦鹤然照列起床去晨跑。
经过几天的相处,蓝蝶雪也觉得这个秦鹤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并没有把她当奴婢,俩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阿然姑娘等等我啊,”蓝蝶雪跟在秦鹤然身后跑着,她不明白这个哑巴宫女怎么会那么热衷于晨练呢?
她这跑了几日就觉得精疲力尽的,不想坚持了,可秦鹤然却每天都准时起来,这让她很佩服。
“阿然姑娘,你每天这么跑身体能吃得消吗?”
蓝蝶雪一边跑一边问:“我才跑了几天,就觉得腿酸胀得厉害,你腿不疼吗?”
秦鹤然摇摇头,她与蓝蝶雪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蓝蝶雪也不是那么坏,只不过是跟错主子了。
也是,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哪里能由得了自己呢?不都是主子怎么说就得怎么做吗?哪怕是危害别人的事,只要主子开口,也得去做。
没多久,蓝蝶雪的脸有些微红,她略带尴尬的看着秦鹤然:“阿然姑娘,我腹痛,我……”
说着,蓝蝶雪捂住肚子四处看了看,看见一间类似于茅房的毛草屋,“我去个茅厕,你……你小心些。”
这里是清露寺的后山,应该没什么危险,又是大清早的,秦鹤然就点点头,这蓝蝶雪才放心的朝着茅房走。
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秦鹤然走过许多次,最近都是在这里晨跑的,她也没有多担心。
再说了这里是寺庙,能有什么危险呢?她看了蓝蝶雪的背影一眼,朝前跑去。
早晨的空气真是好,很湿润,深呼吸之下还能嗅到大自然的味道,这让秦鹤然的心情越发好。
突然,前面有一个黑影闪过,从上方的树林里穿过小路窜到下方的草丛里了。
这里的树木挺茂盛的,也有许多杂草,秦鹤然被吓一跳,之后就看到下方的草丛有晃动。
想来是小野物什么的,秦鹤然就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跑着,可余光却瞥见一株很熟悉的植物。
定睛看去,竟是一株粉蓝相间的兰花,花朵不是特别大,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难怪她走了这么几次都没有发现。
这花很漂亮,秦鹤然看了看,兰花在的地方离小路不是很远,也不是很陡峭,她就想去拔回去种在盆里。
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往下走。清晨的草丛上还有露出,秦鹤然一碰到露珠,露珠就掉落在地。地面上长满了青苔,在加上露水,就显得有些滑。
秦鹤然拽着那些树枝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眼看就要碰到那兰花了,却不想脚下一滑,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惊得秦鹤赶紧找可以拽的树枝,可还是往下滑了一段距离,好在草丛里有一块凸起的石头,阻挡了她下滑的身体。
秦鹤然站稳后,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还真是吓到她了。
突然,石块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秦鹤然的脚踝就往下拽。
秦鹤然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从石块上坠落下去。
秦鹤然以为她会继续往下滑落时,却不想摔在了一堆落叶上,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鹤然:她这是什么运气?
抬眼看去,握住匕首的人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里带着几分薄凉,棱角分明的下颚上蓄着短短的胡渣。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开口,是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只是带着几分嘶哑,感觉他许久未喝水了。
秦鹤然愣愣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男人还想问什么,却突然竖起耳朵听着远处的动静,接着他把匕首往秦鹤然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秦鹤然都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匕首正抵在自己的皮肤上。
“别出声,否则我就杀死你。”
秦鹤然点点头,就算她想说话也说不了。
良久,男人好似松了一口气,可匕首依旧抵在秦鹤然的脖子上。
感觉自己不会有危险的秦鹤然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看男人,他脸色惨白,好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而秦鹤然也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血渍。
虽然男人穿的是黑色的直袍,可秦鹤然看到了几处颜色较深且呈块状,这分明就是被血浸染过的。
秦鹤然指了指男人的脚,那里有几滴血滴出来。
“别以为我受伤了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给我老实点。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秦鹤然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她又不傻,被匕首抵在脖子上怎么还敢乱来?
见秦鹤然伸手在自己腰上的挎包摸索着,男人突然紧张的看着她,“我警告你,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心慈手软的。”
秦鹤然拿出自己写字的书卷,刷刷刷的写了一行字,随后递给男人看。
她再次感慨自己的聪明,在大牢的时候她与蓝蝶雪交流很不方便,就想到了这个办法,随身带了一本书卷,还特制了一块小木板,这样写字起来就很方便了。
男人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哑巴?”
秦鹤然也没有辩解,点了点头,又写到: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摘花而已。
花?男人抬头看了看,他头顶的石块上确实有一株特别的兰花。
他冷冽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你根本威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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