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然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划过司徒雅楠的心脏,让她疼白了脸色。
“秦鹤然!那个女人叫秦鹤然,你与那个野男人生的女儿不也叫秦鹤然吗?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女人长得与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上官昭源依旧很愤怒:“秦家果然都是没有个好东西的,你那个女儿不声不响的就跑到皇城,跑到皇上面前,她这是要做什么?朝我们耀武扬威?”
“不,不可能,她……她不是我女儿,我……”
司徒雅楠浑身都在发抖,如果皇上身边的那个女人叫秦鹤然的话,那太后身边的那个呢?
“司徒雅楠,这话你信吗?我早就去查清楚了,你那个女儿叫秦鹤然。”
上官昭源放开司徒雅楠,司徒雅楠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她不是我女儿,她不是我女儿。”
见司徒雅楠这样子,上官昭源也冷静下来,他去把司徒雅楠扶起来,将她拥抱在怀里。
“抱歉,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上官昭源拍着司徒雅楠的背:“我只是一时怒气,夫人你别往心里去,秦家那个人确实不是好人,可我不应该这样说你女儿。”
上官昭源是真的爱司徒雅楠,他曾经想过,如果他们真的不会有孩子,那就把秦家那几个孩子接来皇城。
这是司徒雅楠的孩子,我是他孩子啊。
“将军,这怎么能怪你呢?”司徒雅楠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泪滑落在上官昭源的肩膀上。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敢提她的过去,她害怕她的思念会像洪水一般拦截不住。
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上官昭源,就应该和过去做个告别。
“我也是气极了,七皇子也是糊涂啊,怎么能把这样的人送进宫呢?”
上官昭源只字不提司徒雅楠喝药的事,这让司徒雅楠心里带着几分愧疚。
她准备坦白,上官昭源却抢先了一步,他问:“早上母亲来过?”
司徒雅楠点头,上官昭源的脸色不太好:“是我疏忽了,那个太医就是母亲的表亲,我去找他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将军,这事你不必道歉,错的是我,我喝了这么多年的汤药,这才导致未能给将军生个孩子的。”
无论如何,这件事到底是因为司徒雅楠喝了药,就算是别人偷偷下的,她也应该察觉才是。
“我怎么会怪你呢?”上官昭源握住司徒雅楠的手:“我是担心你喝了这么多药会伤身体。”
俩个都是很理性的人,上官昭源心中那口恶气也出了,他替司徒雅楠擦了擦眼泪,说到:“如果那个女人真是你女儿,你该如何做?”
“她不是,”司徒雅楠的语气很坚定,“端午宫宴时我看见过她,她虽然长得和那孩子一模一样,可我可以确定,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不可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司徒雅楠心里清楚,谋害皇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若证实了那个女人就是她女儿,那么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上官家,司徒家,上下近百口人命,都会在一夜之间被诛杀的。
“我信你,你这样温柔善良,你的女儿也一定和你一样子优秀。”
被上官昭源这么一夸,司徒雅楠脸有些红,她呢喃着:“你,你就不介意吗?”
“我的夫人,我介意什么?若是介意当年也不会娶你了。”
司徒雅楠知道,上官昭源这是真心话,他们二人自幼就认识,也是一起长大的。
后来她出事了,被司徒家找回来,可上官昭源竟然未娶,见她回来,第一时间就上门提亲。
这事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若我女儿真的来皇城了,你会接纳她吗?”
司徒雅楠想到了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孩,也许她真的就是她女儿。
“你傻吗?当然会了,咱们把她带回来,在把琦远过继到咱们名下,我们就儿女双全了。”
司徒雅楠没想到上官昭源是这样想的,他的大度让司徒雅楠越发愧疚,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隐瞒。
“将军,我与你说个事,你可不要生气。”
上官昭源笑到:“我若生气了,你该如何补偿我?”
司徒雅楠脸一红,看就一眼外面,见没人才骂道:“我说正事,你别……”
“逗你的,我怎会生你的气,说吧。”
司徒雅楠咬着唇,又满脸绯红,看得上官昭源是心猿意马的,“你再不说我可要做不会让我生气的事了。”
谁能想到,一个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真武大将军也会这般不正经。
“我说正事。”
上官昭源道:“我说的也是正事。”
“端午宫宴那天,我进宫去找太后娘娘,看见她身边有个带着面纱的宫女,她的容貌与皇上身边的那个一样。而且今日我在街上遇到她,把她带回了司徒家,府上的人都说她长得很像我,我怀疑……”
“你怀疑她才是你女儿?”上官昭源把话接了过去,那晚他也注意到了,太后身边多了个带面纱的宫女。
司徒雅楠点点头,之前她不敢怀疑,是怕上官昭源心中有芥蒂,如今得知了他的想法,她觉得她不应该隐瞒了。
“我也注意到了,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确实与你有几分相像。”
虽然没有与那个宫女有过交集,可上官昭源还是能感觉得出来,那个女孩很不一般。
而且那晚她落湖一事也有蹊跷,好像是有人针对她。
上官昭源想了想:“既然怀疑,那咋们就去证实一下,若真是你女儿,那就是咱将军府的大小姐,不应该在宫里做个宫女的。”
“可我觉得,她进宫是有其他目的的,怕是与皇上身边的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就算证实了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司徒雅楠也不能千举妄动,万一她破坏了那个女孩的计划呢?
“你说的对,此事过后再议吧,现在为夫饿了……”
一声尖叫声之后,房门被关上了。
上官琦远从不远处的角落走出来,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焦虑,伯母的女儿来皇城了?她有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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