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楠一愣,她没想到上官昭源会这样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沉默了,上官昭源有些心慌:“夫人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年纪都大了,在要孩子对你的身体不好。”
“将军,妾身不过三十五岁,而且妾身一直在调养身子,不会……”
司徒雅楠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昭源抱了起来:“既是夫人美意,为夫怎可辜负了你。”
帐幔落下,一夜笙歌。
次日,上官昭源早起推门,就看到上官琦远站在门口。
他说:“你伯母还睡着,你不便进去打扰,让丫鬟过来侍候。”
“是。”上官琦远依旧没有任何情愫,目送上官昭源离开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后去找丫鬟了。
屋内,上官昭源一走,司徒雅楠就睁开眼,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多么希望就此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昨天看到太后身边人那个女孩时,司徒雅楠就决定了,她要和上官昭源生个孩子,这样才不至于总是活在过去。
她们成亲也好几年了,不知是上官昭源心里有隔阂还是司徒雅楠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这房事很少。
司徒雅楠掀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酸胀的腿,上官昭源如今正值壮年,又是个武将,这一开荤起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上官昭源知道疼人,这房事倒也和谐。
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司徒雅楠有些出神,她的愿望应该不会落空吧?
“夫人,您醒了吗?”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司徒雅楠收回心神应声:“进来吧。”
丫鬟翠儿端着洗漱用品以及一碗糖水进来,“夫人,公子吩咐奴婢来侍候您洗漱。”
翠儿跟在司徒雅楠身边许多年了,去年也被司徒雅楠做主许配给了府中的侍卫,此时看着司徒雅楠身上的青紫,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这将军也这般猴急,看把夫人折腾的。”
司徒雅楠脸一红,点了点翠儿的额头:“死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不害臊。”
“哎呀夫人,这事有什么好害臊的?您和将军这么多年夫妻了,有什么事不是正常的吗?”
“就你嘴贫……”
……
另一边,上官琦远派了丫鬟过来之后,就回了趟自己的家。
上官琦远之父上官廷彦是上官昭源的亲兄弟,因幼年时父母疼爱,导致其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性子,这么多年来都碌碌无为的,一直靠着上官昭源来生活。
上官昭源是真武大将军,战功显赫,在朝中也得到皇上的重用。
上官廷彦这府邸也是他买的,这上官廷彦不但不感激反而还觉得上官昭源这是做表面功夫。
回到府中,上官琦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上官廷彦,他一贯平淡的脸终于有了些波动。
他这个伟大的父亲,怕又是去了哪家花楼留宿了。
二夫人也是好久了才慢吞吞的起来,得知上官琦远回来了,也顾不上梳洗,往他院子跑。
看着不修边幅的母亲节,上官琦远的眼神闪了闪,就母亲这样子,父亲不出去花天酒地才怪。
二夫人四十出头,身子发福了,平时不注重保养,脸上都长满了斑。
上官琦远又想起司徒雅楠,那个伯母总是很温柔,而且无论何时都很精致。
“远儿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母亲好给你准备些吃的。”
二夫人将头发别在耳后,走到上官琦远身边,上官琦远动了动鼻子,他竟然从二夫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汗味,这是有多久没有沐浴了?
“母亲不必忙了,儿子一会儿就走了。”
不是上官琦远心狠,不是他不要自己的父母,只是他只有靠着上官昭源才会有出头之日。
“啊?你不在家吃午饭?”
随后二夫人脸上露出责怪的神情:“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是和你说了,你以后要过继到你伯父名下的,你就把那儿当成你自己的家,好好侍奉你伯父,等将来他才会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的。”
上官琦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每次回来听到的都是这些话,这几年来从未变过。
“伯父上朝了,昨晚上伯母侍奉伯父的。”
上官琦远说起这话来,脸上毫无波澜,倒是二夫人诧异了下,她自然知道上官琦远的意思。
随后她笑起来:“你且宽心,没有人会和你抢你伯父的东西的。”
这样的二夫人让上官琦远有些不喜,他没坐多久就走了。
等他走了,上官老夫人才悠哉悠哉的从她的屋子走出来。
见二夫人还愣着,不悦道:“你说说你,像什么话?虽然这是在家里,你就不能收拾收拾一下?你看看司徒雅楠,哪像你……”
“母亲可不要生气了,儿媳自然是比不上嫂子的,我这不是给这些个孩子淘的嘛,你那小孙子昨晚闹腾到很晚,我这会儿还有些困呢。”
而夫人说着,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露出一口大黄牙。
“别总拿孩子说事,若你懂得收拾自己,廷彦也不至于总在外面拈花惹草。”
二夫人毫不在意,挠了挠头,又回屋睡觉去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动了动自己手中的手杖,这个老二媳妇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夫人,您别生气了,二夫人在不是,不也给您生了这么多孙子孙女?大夫人身边没有孩子,自然有时间去收拾自己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宽慰着老夫人,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回了屋的二夫人,眼珠子一转,让自己的丫鬟去了趟将军府,在出来时,翠儿就跟在后面往外走。
上官琦远心中烦闷,约了几个好友去仙瑞湖的画舫。
好友们知道这上官琦远会是未来的将军少公子,那都是以他为尊,时刻捧着他。
可这都是表面上的,聚会结束后,都对着地上吐吐沫。
“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少公子了?一个连自己父母都可以不要的人也好意思受着我们的尊敬。”
林文礼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对上官琦远这种做法很是不耻。
“行了,那是人家的家事,如果不是有将军府在他背后撑着,你我又如何能吃到这些好酒好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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