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腊梅虽然是对着田芳说话的,可她的眼睛总是个往秦鹤然手中的盒子看。
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看的秦鹤然恶心。
“秦鹤然啊,你看这……”
吴腊梅说着,就想上手去拿那银子。
秦鹤然把手往身后缩了缩,看着吴腊梅:“大伯母,你还有事吗?”
“嘿,你这丫头,这些年我们家对你们照顾的也不少,现在你……”
“没事就回吧,我还有事呢。”
吴腊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鹤然打断了,她不在搭理任何人,抱着那几个盒子进了屋。
“真是爱了狗了……”
这些金银珠宝,在她身上也是危险物件,这白煜祺大张旗鼓的送来,不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她有一大笔银子,有些人定会动歪心思。
可秦鹤然还不能把这些银钱做他用,否则就必须把印章给白煜祺。
这印章分明就是那个叫“白霂秦”的人的。
“秦鹤然,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拿别人的东西。”
随后而来的秦国运盯着秦鹤然手中那些银子:“否则别人怎么会找上门来?”
秦国运也明白这个理,虽然他穷的叮当响,可有些钱还是不能乱拿的,比如买命钱。
那些人虽然看着路客客气气的,可身上都带着佩剑,明显不是普通人,秦鹤然会惹上他们,也不是个好事。
“我说了,这事您不用管。”
秦鹤然把那些金银珠宝一个一个的绑在自己身上,那匹丝绸也折叠好绑在了腰间。
这东西,还是得随身带着才安全,放家里得话不出三日,保证不翼而飞。
“可……”
秦国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在说什么,背着手走了出去。
秦鹤然把东西绑好之后,检查了一遍,那印章也稳稳的挂在她腰间,这才提着木桶出门。
她要去给树苗浇水,顺便把印章还给那个人。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她,想来就是那天晚上那个男人。
山上,秦鹤然种的果苗已经发了许多绿色的芽儿,这让秦鹤然郁闷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
把所有的树都浇好之后,秦鹤然来到她那天晚上沐浴的地方,把印章拿了出来,放在石头上。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许久过去了,除了水声就只是风声,秦鹤然又喊了一遍:“若不想要,也行,这东西我就拿去换银子了。”
又过去了许久,直到秦鹤然失去了耐心,才从不远处看到一个白影走来。
那人一身白袍,带着斗笠,秦鹤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是从身型来判断,他正是那晚的那个人。
“我已物归原主,请你收好你的东西,下次再乱放,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换做寻常人,早就拿了换钱了,虽然秦鹤然也很想拿了换钱,可在她的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东西很重要,不能随便给人。
万一因为些银钱丢了小命可就不不值当了。
“姑娘……”
那人看秦鹤然要走,加快步伐走到秦鹤然面前拦住她,这让秦鹤然惊讶不小,这人是会传说中的轻功吗?她记得她离他很远的。
“抱歉,给姑娘添麻烦了。”
那人把那个锦袋拿起来递给秦鹤然:“此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还请姑娘代为保管。”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东西在她身上很安全,比在他身上安全。
白煜祺不也是没能找到蛟符吗?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的东西不好好保管,让我帮你保管什么?我凭什么帮你保管?”
秦鹤然才不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呢,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姑娘……”
那人依旧拦住秦鹤然:“拜托了,舍妹我会去帮你带回来。”
央求的语气让秦鹤然心软了几分,她知道这种时代男人都有傲骨,宁死不屈的那种,也不会求人,这个男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那说明他真的是有求于自己。
说来也是奇怪,这印章在她身上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自己想起来时它又出现。
这种神奇的现象让秦鹤然有点小惊喜,难道她还有特异功能?可能随意的控制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自带储物空间,让那些东西被控间吸纳了。
“拜托……”
秦鹤然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却莫名的觉得自己应该帮他。
“真是……上辈子坏事做太多了吗?”
秦鹤然愤愤的接过锦袋,挂在了腰上,又脱了鞋子下了小溪,捡了许多大小差不多的鹅卵石放在桶里,她准备拿回去铺在洗浴室里,这样沐浴就不会沾染到泥土了。
这满满一桶鹅卵石和水不一样,是很重的,秦鹤然差点提不起来。
她回去时,走走停停,那个白衣男子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秦鹤然那个气,把桶放在地上,指着他:“你帮我提回去,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估计是个单身汪,还不如白煜祺呢,他还知道用钱砸人呢。
这人只会想着用免费的劳动力。
“哦……”
男人上前,把那桶鹅卵石提了起来,跟在秦鹤然身后往村子里走。
习武之人,可以负重百斤也健步如飞,秦鹤然总算是见识到了,她身后的男人依旧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也没听到喘息声,说不定在加一桶鹅卵石他也能提得动。
秦鹤然一边回头一边看那个男人,她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免费的劳动力给收入囊中呢?
秦鹤然的视线把她身后的男子看的后背发凉,他竟然有些恐惧,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想打什么主意。
担惊受怕了一路,秦鹤然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让男人把鹅卵石放在新盖的洗浴室前面。
“白……白霂秦是吧,这一路也辛苦你了,你歇一会儿,我去做午饭。”
秦鹤然进了屋,白霂秦摘下头上的斗笠,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小院不大,有三只兔子和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在跑着。
矮墙下种了三排绿油油的小菜苗,旁边有一间新盖起来的洗浴室,屋内有个女人在忙活着晚饭,这简陋的院子却让白霂秦觉得很安逸,也许,这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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