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司沧和盛妙妙一眼:“好看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傻笑:“呵呵呵呵……”
“管家,”姜念笙直接喊道,“送宁小姐离开。”
宁霜雪很不服气:“你真是好嚣张啊!”
“就这么嚣张,没办法,有本事你就干掉我。”
管家上前,还算客气:“宁小姐,这边请。”
宁霜雪狠狠的瞪了姜念笙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姜念笙转身准备进卧室。
“嫂嫂,你们没打起来吧?”盛妙妙问道,“我去接你了,所以不知道宁霜雪来了,但……司沧一直在家里,他肯定是知道的!”
司沧翻了个白眼;“你甩锅挺快啊。”
“本来就是。”
“我给你发过消息啊。”
盛妙妙回答:“我没看手机。”
“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
“好了,”姜念笙制止他们继续争下去,“让你们失望了,没打起来。”
司沧八卦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宁霜雪的战斗力,实在太弱。当然了,比起你的医术来,她还是强很多的。”
说完,她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喂姜念笙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这……喂,盛妙妙,别拉我!”
“添什么乱啊。走走走,让他们独处。”
司沧很愤怒:“她质疑我的医术!”
“你确实没治好哥哥嘛……那个什么综合征,都是嫂嫂治好的。”
“她这是对我医学水平的侮辱!”
盛妙妙拉着他离开:“侮辱就侮辱了……”
卧室内。
姜念笙折返回来,发现盛寒野已经睡过去了。
只是,水果刀和苹果,还握在他的手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姜念笙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心疼。
堂堂盛总,也有这样的一面。
生病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孩子。
她把东西拿开,扶着他躺下,又帮他盖好被子,坐在了床边。
姜念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烫啊……再烧下去,真的会出事。”
旁边还放着宁霜雪拿来的小米粥,姜念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还想吃别的女人熬出来的粥?做梦吧。
“送去医院吧。”姜念笙自言自语,“家里毕竟条件有限,医院更安全。这会儿他睡过去了,直接抬走?这不就行了么,也不用打晕啊……”
主意一定,她马上就准备去实施。
结果,姜念笙刚一站起,手腕就被抓住了。
“别……别走,阿笙。”盛寒野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一怔,转过身去。
盛寒野双眼紧闭,额头上有着汗珠,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沟壑不平,手上的力道却很大,抓着姜念笙的手腕,不肯松手。
不管姜念笙怎么掰,扯,拉,都没有用,他的手就像是黏在了上面似的。
生病了还这么大劲儿。
“好好好,不走。”没办法,姜念笙只能又坐了下来,“睡得这么沉,烧得这么迷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走的。”
她拿起毛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
盛寒野又慢慢的安静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相信盛妙妙说的那些话。
什么一碰他,他就惊醒,死活不肯去医院,发脾气骂人,还有什么睡梦中一直喊他的名字之类的。
听着就荒唐。
现在她来到他身边,发现……这是真的。
这男人是什么神奇构造。
“阿笙,阿笙,”迷迷糊糊中,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留下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极其嘶哑,混着嗓子里压抑的音色。
姜念笙看着这样的他,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啊。
他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雷厉风行,这会儿,高烧不退躺在这里,不停的梦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别走,别走……要什么,我都给……咳咳咳咳咳咳咳……”
姜念笙见他咳成这样,连忙给他喂水。
只是,这一勺水,刚喂进他嘴里,还没等咽下去,他又咳了出来。
水顺着下巴流淌,被子上一片湿润。
姜念笙又赶紧擦拭,然后又给他喂水,结果又吐了出来。
得,盛妙妙所说的那些,真的是没有半个字骗她。
“不走,走不了。”姜念笙无奈的叹了口气,“盛寒野,你就算因为和我离婚,心里难受,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这么撒气吧……”
她试图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再去装一些温水,结果又被盛寒野更加用力的抓住。
姜念笙彻底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她乖乖坐下。
看着盛寒野难受的模样,她反握住他的大手。
“明明这么想挽留我,却还是放我走。许愿牌上写下那么大气的一句话,余生欢喜,身旁无我,其实呢?你就是一个小气鬼。”
“你是这么写的,但是心里想的,是我身边要有你,余生才能欢喜吧。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格。”
“你是拿身体在博取我的同情,还是真的觉得不用上医院,都不重要了。你要好起来啊。”
姜念笙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拿起手机,给司沧打电话。
很快,司沧接通:“不知道医术低级的我,有什么荣幸能为姜总服务?”
“你联系一下医院,安排床位,把盛寒野送去。”
“他愿意去?”
“不愿意也得愿意。”姜念笙语气笃定又强硬,“顺便叫几个保镖上来,盛寒野这么高这么重,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抬走的。”
“行。”司沧应下,“马上去办。”
“嗯,我也跟着他走……”
姜念笙话还没说完,盛寒野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走?不许走!”
他的胸膛不停起伏,双眼都有些发红了。
“必须走。”姜念笙凑近他,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盛寒野,这医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盛寒野和她对视几秒,那股凌厉气势慢慢的缓和下来。
“阿笙,”他说,“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还是说,你希望是别的女人?”
他喃喃自语:“原来,那不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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