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儿?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你现在玩的都是什么?酒池肉林吗?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君主,做这样的事情有多危险?你难道是想看着大唐灭在你的手中吗?”
周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虞子美低声吼道。
“哈哈哈......君主?我算什么君主?不过你的傀儡罢了!”
虞子美狂笑一阵,眼泪立马就委屈的流了下来。
他这个国主哪还是国主。
大小事情都插不上手。
除了吃喝玩乐搞女人外,他还能做些什么?
“虞子美,到今日你还如此的说?你但凡能尽到国主的责任,我何必出这个头?你除了每日在宫中吟诗作乐,何曾管过朝中之事?当初赣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你在哪里?当初武国强占庐州,你又在哪里?当初湘南边境造反,都要打到龙兴府了,你又在哪里?”
周镕的眼泪当即也落了下来,对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充满了失望。
“你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宫门都没有出!老百姓嗷嗷待哺、国事乱的一团糟,你就只会躲在宫中吟诗作画,我个妇道人家不顶上去又能如何?你现在觉得你是个傀儡,你不满意了......那你倒是争点气啊?我还乐意帮你管理后宫呢!”
“姐姐,你这话说的,你都不放权让子美如何能够施展抱负?不如你将国家交给子美,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国夫人,这不也是挺好的事情吗?我相信子美一定能做好的!”
周钰从门外走进来,挺着骄傲的小肚子。
走到虞子美身边,揽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傲然的看着周镕。
“如今大夏虎视眈眈,又刚收复了湘南等地,我让给他他能够做好吗?用什么去管?难道用他写的诗词?还是用他那玩女人的手段?”
周镕擦干了眼泪,重新恢复雍容的姿态问道。
“你将国家交给他就会了,谁还天生就会治理国家?咱们姐妹在后宫逍遥,难道不好吗?”
“周钰,你真是被惯坏了!我们从周国来的时候,你才不过十三岁,到现在你却帮着虞子美,将国家大事当儿戏,难道当初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父亲教我们要出嫁从夫,是你忘了才对吧?”
周钰勾起嘴角,抛出一抹嘲笑的神色盯着她说。
“闭嘴!来人,将她带入后宫,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周镕气的浑身发抖,招人过来要将周钰带下去。
“别碰我!我肚子里有大唐的继承人,出了事情你们能担待的起吗?”周钰怒声喝退侍从,再次走上前一步,将挺起的肚子露出来,“看到了吗?你就算再折腾有什么用呢?到现在你都没个孩子,到时候大唐还是我们的!周镕,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周钰说完大笑着走出长乐宫。
笑声传出好远,让周镕禁不住脸都黑了。
看着眼前那个一句话都不说的男人,她挥手让侍从退下,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这个男人从见她第一面,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宫殿。
她难道不想要个孩子吗?但是孩子又不是一个人能生出来的!
“虞子美,你为什么要怕我?我能吃了你吗?”
周镕含着泪盯着虞子美问道。
“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虞子美不敢看周镕,而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五月初五,大唐正式改元,去国主之号称帝,你做好准备到时候别丢了你们虞氏的脸,也别丢了大唐的脸!”
周镕说完就打算离开长乐宫。
“我不去!你若是喜欢称帝,你就自己称帝好了!我这就帮你写下禅位诏书!”
虞子美说着就去翻找笔墨,看样子想要写禅位诏书的模样。
“虞子美,国家大事,岂能容你如此儿戏?”
周镕转过身大吼起来。
“这是你的国家,我只是你圈养起来的傀儡,我禅位给你,不正合你意吗?”
虞子美翻找出笔墨,蘸着墨汁就书写起来。
“看!禅位诏书,你不一直等这个吗?”
墨迹未干的纸被丢在面前。
谷/span她仰起头将眼泪控制不流下。
“大唐是你们虞氏的大唐,我从没想过要取代你!”
将眼泪控制住,周镕语气低沉却坚定的说道。
看也没看地上的禅位诏书。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随你!礼部这几日会来教授礼仪!记住别让我瞧不起你!”
周镕看也没看他一眼,甩动袍袖走了出去。
“我不会去的!”虞子美跟在后面大吼一声。
然后颓废的坐到地上,再次捂着脸哭泣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哈哈哈.....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周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虞子美踉跄的起身,抓起桌案上的酒壶就往口中灌了起来。
口中还兀自大笑着,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疯子一般无二。
临安,养心殿。
李成拿着手中的邀请函翻看着,这周镕打的什么主意,还要邀请他过去观礼。
称个帝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都是那些四六不着的流程!
看的能让人打瞌睡!
“几位,你们说朕是去还是不去呢?”
李成晃着手中的邀请函问道。
“陛下,唐国居心叵测,老臣不建议陛下去!”
贾文和率先出声回道。
他对唐国抱有极大偏见。
对于唐国更是坚定地主战派。
若不是现在开战不合适,贾文和都想灭掉唐国。
“居心叵测是真的,但应该不至于耍什么小花招。朕倒还真想会一会这周镕,见一见这个当世奇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李成将邀请函放在一旁期待的说道。
“陛下,微臣觉得贾相所言也不无道理。历来君子不立危墙,更遑论陛下是我大夏的定海神针,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对大夏都将是重大打击!”
耶律楚材也是欠身劝道。
“我就知道你们得这么说,若是我乔装打扮一番呢?不以大夏皇帝这个身份去,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耶律总理,反正你也要去,就不妨带上朕去瞧瞧呗?”
李成真是呆烦了,眼珠一转提出了个计划。
“陛下,这更是万万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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