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俨最近有些郁闷,这场仗打的也是不舒心。
不过好在临安还在他的掌控之下,还能暂时顶得住压力。
文行庸来到临安城之后,分担了他不少的压力,让他能够轻松一些。
自从来到临安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好去处,就是如今所在的彩云间。
彩云间是临安的三大青楼之一,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水灵不下秦淮。
尤其是头牌苏云娘,更是温柔体贴加善解人意。
每次文行俨心烦就喜欢来这里,和云娘喝上一杯,然后听一段乐曲,就能将心中的烦闷全都打消掉。
文行俨打算走的时候将云娘带回大唐。
将其纳为妾室照顾一辈子,人生有一红颜不容易啊。
从床上起身,云娘体贴的为他穿好衣服,又将玉带为他扎好。
“云娘,我就先走了,等和谈完成,我定会带你一起回大唐!”
“有三郎这句话云娘就满足了,我等你!”
苏云娘看着文行俨温柔似水的说道。
“好!今夜我就不过来了,等过几日再来!”
“云娘送三郎出去,公事重要!”
“没想到到老了竟然遇到你这一知己,也算是我的幸运了!”
“应该是云娘的幸运才对,遇到三郎云娘才知道什么是活着!”
“等我禀告大兄,定会风光纳你入门,给你一个名分。”
“嗯,三郎此去多保重,云娘等你!”苏云娘的眼泪从腮边滑下。
“就到这里吧,我走了!”
文行俨温柔的为她擦干眼泪,带着几名亲随就走了出去。
苏云娘倚在栏杆上,看着龙行虎步走出去的身影。
再次泪流满面,此一别可能就是永别。
“云娘,你对他动感情了?”
苏彩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姐姐,我只是......”
苏云娘赶忙抹干净眼泪。
“云娘,如今与他是敌我关系,别忘了你的身份!”
“姐姐我晓得,只是可能此生再也遇不到这样的郎君了......”
“傻妹妹,我们从进入情报司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可能再有感情了。今日的事情我会帮你压下,希望你不要再做这样的糊涂事,不然统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再说我们蒙受统领大恩,更加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也不能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你就回房思过去吧!”
“是,妹妹这就去思过!”
苏云娘擦了下眼泪走回房中。
刚关上房门,就听到外面一声枪响。
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无力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八月十六日,唐军总指挥文行俨遭遇刺杀。
倒毙在临安街头,一时全城封锁,无数唐军缉拿凶手。
被派出城的探马、军队都缩回城中,文行庸一日之间苍老不已。
“顾维钧,你们好狠的心啊!”
文行庸愤怒的仰天大吼,怀中则是没了半个脑袋的胞弟。
“传我命令,今夜子时,出城偷袭新乾军队!”
文行庸咬牙切齿的向众将吩咐道。
当夜三更时分,一队人马悄悄出现在南城门。
战马全都衔枚裹蹄,偷偷向新乾的军营潜入过去。
新乾的军营就扎在距离临安城南的三里之外。
骑兵赶到的时候,发现那营帐全都亮着灯火。
立刻抽出战刀,大吼一声带领身后的骑兵冲了过去。
很快营帐就被捣毁,只是让唐军惊讶的是,其中并无一人。
谷/span“坏了,有埋伏,快撤退!”
当下骑兵统领就大声喊道。
但是还没等收拢起队伍,远处的山岗就闪耀起火光。
无数的炮弹当头砸下,让他的骑兵营人仰马翻。
好不容易带着人冲出新乾的营帐范围,左右两边再次传来炮声。
与新乾对战数次,他一下就听出,这些是新乾的迫击炮。
“快下马,卧倒!”
打出经验的骑兵统领,当即大喊一声从马上跳下来。
然后就是无数的炮弹当头砸下,爆开一朵朵火光,炸得人马高声嘶鸣。
压制的他们抬不起头来,只能捂着脑袋希望炮弹别那么凑巧落在自己头顶上。
距离营帐约二里外的山头,顾维钧和布兰克坐在一起喝茶。
身后则是数十门粗大的火炮,分布在各个隐蔽的角落。
这就是他们的炮兵阵地,收到情报部的消息,说主将文行俨已死,今夜文行庸必定会派军报复。
他们就将驻地移到了这边的炮兵阵地旁边,留下一座空营打算坑上一把唐军。
但可惜来的人太少了,只有数千的骑兵。
还没等炮兵热身就结束了。
“报!城中情报部传来军营和唐军指挥部的位置!”
布兰克马上将情报打开,看着这份电文哈哈大笑。
“老顾,你的老巢被人家当做指挥部了!”
布兰克当即将电文递到顾维钧手上。
“还真是,要不今天就别打指挥部?”
顾维钧半开玩笑说道。
“那不行,这份作战计划早就拟定好的,我能保证的是给你留下几间房子!”
“我说你的炮兵准头儿行不行?要知道临安还有很多百姓的!”
“顾总多虑了,我的炮兵打炮你放心,绝对不会打偏!”
“随便你们吧,希望别让民政部那些人骂娘就行!”
“顾总你就瞧好吧!传令,一刻钟后按照设定好的坐标进行炮击!”
布兰克当即将电文扔给副手,他自潇洒的和顾维钧继续品茶。
八月十六日夜,城南五里外的小山上声如雷震、响至黎明。
临安城三个军营驻地,加上指挥部全都被炸成一片废墟。
许多没有参与偷袭的唐军,在睡梦中被炸成碎片。
文行庸一脸的黑灰,在护卫的保护下躲在民房脸都成了紫色。
这倒不是他不想去召集士兵,而是炮火猛烈的他根本抬不起头。
而且炮弹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就限制在军营和指挥部爆炸。
一夜之间,城内的三万多驻军死伤一半。
加上昨夜派出的骑兵营,城内现在可战之兵不足也就堪堪一万。
“顾维钧、姬明成,我入你先人!”
从来温文尔雅的文行庸在炮击结束后,看到几座军营的惨状,忍不住冲着天空口吐芬芳。
这是他自从成年以来,第一次吐出如此恶毒的脏口。
“文相,咱们下面要怎么办?”
侥幸逃脱的北路军指挥使胆寒的问道。
“派人出城,向新乾送上重启和谈的意向书!”
文行庸摆摆手,让属下安排出城送信去了。
这一次他真的没啥仪仗了,除非国内再派援军。
但是可能性极小,当然他还不知道周镕此时也正在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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