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听着众人聊天,这些人口中的信息他很感兴趣,很多都是日月神教内语焉不详的。
脑中也回想着关于五岳剑派的记忆,五岳剑派出现最初很偶然,除了华山,其他四派都是小门小户。
借着大移民得到了无数人拥趸,甚至在最开始反抗朝廷,但是到了最后却被招安,一举成为了迁徙官。
移民之后却是为朝廷解决了不少麻烦,甚至到了最后还获得了支持,开宗立派。
而后却是陨石天降,直接到了郧阳府,当时并没有这个名字,而是另一个名字,叫做荆襄。
不过在这一块的记录,日月神教就十分稀少,只有些许只言片语,陨石天降,赤地千里,巨石更是划分为阴阳二面。
自己一直以来并不以为意,因为原主去过荆襄,并没有看到这块石头,而且‘郧’这个字出现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千年了。
甚至《尚书》中也有记载:郧为雍、梁二州之域,古麇国之地也。春秋鲁文公十一年,即周顷王三年春,楚子伐麇。
可是现在结合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却又不得不思考里面的隐秘,连忙继续听了下去。
“定闲师妹,此事还是需要你来解释解释。”左冷禅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之意,随即却压了下去,面色不善地看着定闲师太。
自悟大阵之事非比寻常,这么悄咪咪的话,恐怕再有十年,自己就无法掌控五岳了,到时候整个五岳剑盟即将四分五裂。
但是眼下外人太多,倒是不能在这里图谋,倒不如先压下此事,然后再徐徐图之。
不过他也不知内情,倒是要让这位主动说一说,看一看能够找到什么下嘴的地方。
定闲师太脸色一苦,刚才的情形却是危机,也来不及反应,就冲动出手,眼下也只能应下了。
直接道:“正觉德圆,贫尼确实是悟出了一门剑法,却是一门七人剑阵,并非五岳大阵,还望明鉴。”
“七人剑阵?”岳不群松了一口气,七人的话,距离那五岳剑印还有不短的距离,倒是不用太过担忧。
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江湖上的七字的阵法,唯有全真的北斗大阵,和武当的真武七截阵,定然是当初的全真斗法让其悟得此法。
心中不由得暗叹,没想到一场斗法最终却是让东方不败窥和恒山派都获得了机缘。
向问天看着吵闹的几人,却是上前作证道:“确实是七人剑阵,定闲师太倒是好悟性,老夫佩服。”
……
任我行回想着脑中的信息,却是恍然大悟,陨石大魔具体是什么自己尚未知晓,但是黑白妖石却是有着些许的猜测。
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个黑石教,更是还在追寻什么白石头,这两个定然是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干系。
而除此之外,那妖书案当中的妖,也是让他有些不解,若说几者是同一个?那也不对。
自己没有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共同之处,尤其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和那天髓灵经上面,虽有些许共同之处,但是大部分相差甚远。
甚至可以说天髓灵经和乾坤大挪移还有几分相似,和智经的差别实在是太远了。
……
左冷禅看着突然插嘴的向问天,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又偷偷看了一眼任我行,却见他并没有理会这边。
当下松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岳不群,道:“没想到定闲师妹和全真关系匪浅,竟然有如此机缘。”
任我行心中一动,自己去过恒山,从悬空刹就能看出,对方其实是道脉,背后站的是全真,当年全真和大元亲密无间,留一个后手根本不在话下。
以全真的力量,想要掩藏一块妖石那是轻而易举,哪怕是面对朱元璋这等千古一帝也是一样。
脑洞发散开,回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种种,顿时有些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说这陨石和全真有关系不成?
全真在笑傲世界几乎就是背景板一般的存在,甚至自己闯荡江湖,也是没有发现对方的丝毫布置,仿佛乖乖仔一般,出了个手段,也只是长青子这种龙套。
空灵还整出了一个西峡镇,难道说全真就当真如此闭塞不成?他们的布置应该很早就布置下了才是,如果说那块陨石大魔就是他们的手笔会如何?
这次事情该不会就是全真和朱元璋掰腕子留下的手尾吧?最终达成了一个妥协的和平。
四下看了看,却也没有可以商议之人,也只能继续听下去。
……
“左师兄过奖了。”定闲拱手道,心中却是暗叹了口气,眼下这关过了,恐怕未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岳不群看了二人一眼,却没有理会,恒山派和全真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哪里用得着此人来挑拨离间。
刘独峰看了看五岳众人,又看了看前来的向问天,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随即冷声道:“定闲师太,此阵事关重大,本官却是要去北岳一趟,还望不要阻拦。”
“正觉德圆,善哉善哉,贫尼自无不可。”定闲师太双手合十道。
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怕对方明火执仗前来,这代表对自己还有些许信任,就怕对方像对付南空灵一般,突然之间大军压阵,恐怕覆灭就在顷刻之间。
左冷禅却是上前一步道:“刘先生擅闯我五岳之地,难道就不该给左某一个说法。”
“哼,想来你就来,也不怕胃口太大,噎死你。”刘独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都想要,屎也吃,肉也吃,恐怕未来会死在贪上。
左冷禅却没有理会他的态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没想到五岳剑印没有得到,竟然能够先得到一门大阵,倒是一件妙事。
至于能不能从恒山派拿到阵法,他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不过是一帮女子罢了,屠刀之下,不信她们不合作。
忽地脸色一变,只觉身边突然之间涌起一股磅礴的气息,瞬息间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忙看去,却见任我行身上气息翻滚,顿时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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