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造成伤亡,手爪瞬间暴涨了数尺,这是如意神功结合爪法才有的妙用,直接就洞穿了对方的肩胛骨。
刘晨只感觉对方的手掌好像有着无穷的异力一般,却没有半点风声响起,随即左臂一痛。
发现对方的手指从后向前,瞬间将自己整个肩胛骨洞穿,而对方竟然还不依不饶,直接抓住了伤口,想要开始挥舞。
但他也是老江湖,强忍着剧痛,右手却是直接来了个反掌摔手,打向自己的肩部。
“二弟!”刘宠大急,也是直接舍了唐伯虎,脚下一跺,瞬间袭身而上,直接就是一招立地通天炮,朝着任我行袭来。
唐伯虎只感觉压力骤减,一愣神就发现自己的对手已经离开,当下却没有继续向前,反而身形一转,把众人护在了身后。
任我行现在可是要抓紧时间,左手的铜棒直接飞了出去,砸向了刘宠,打算拦住对方的救援,右手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把刘晨直接拎起来,抖了几下。
刘晨的反掌摔手还没有打到人,只感觉周身一阵酸麻疼痛,把他的所有招式全都抖于无形,骨骼也都被抖得脱臼,瞬间瘫软成一堆烂泥。
刘宠看得是睚眦欲裂,嘴上大叫:“你敢!?”
看着袭来的铜棒也是不管不顾,左手直接朝前挥去,只感觉一阵剧痛,心知已经折了。
但他却是一喜,身形已经到了自家二弟跟前,当下右手一提,使出了数道暗劲,向着刘晨肩胛骨中的手掌袭去。
任我行只感觉脑中又传来一阵眩晕,也没有再扩大战果,反而直接抽掌而退。
刘宠一惊,对方如此干脆退出,但是刚才使出的暗劲就要自家二弟承担了,连忙伸出已经骨折的左手,想要代替对方承担。
但是已经来不及,只见刘晨的左肩瞬间好像爆裂开来一般,炸出数道血花。
当下心中一暗,知道这次算是栽了,却是死死地看了任我行一眼,连忙身形一扭,提着自己二弟朝着远处飞去。
任我行却没有追赶,他能动武的时间有限,而且二人刚才太过于托大,没有施展合击之术,不然恐怕自己纵然能解决,也不会这么轻松。
当下对着众人直接拱了拱手道:“在下张清,救援之恩,必有后报,眼下还有追兵,就不麻烦众位了。”
说完随手抓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张缙一行人却是一愣,刚要回话,就不见了人影。
本来不少人对张波还有着怨怼,毕竟是他救了人,才招惹如此大敌,没想到对方这般识趣,还身受重伤,就已经离开。
“真乃豪杰之士。”张缙不由得赞道。
唐伯虎有些惭愧道:“是啊,实在是干脆利落。”
“这么多人头,可以拿不少赏钱了吧。”张波忽地道。
“伯虎,你能看出来此人的功法来历吗?”张缙忽地问道。
唐伯虎想了想,有些颓然道:“启禀大人,此人招式诡异,在下也未能摸得着脉络。”
……
任我行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感觉身体还在起伏不定,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猛的一个激灵,四下一看,心中却是一松,自己还在这马背上。
仔细看了看,发现四周的高山却是不少,顿时一喜,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迷迷糊糊之间,穿过了定州,到了曲阳。
冀地本身就是华北平原,而曲阳算是平原边界,曲阳一直就有六山一水三分田,原主的日月神教大本营就在河北,倒是十分好辨认。
有了个安全的环境,也开始有闲暇思虑这段时间的问题,这些日子自己反倒是像陷入了无尽的追逐当中一般。
这些人更是犹如天兵天将,自己压根没有半点觉察,就被围了起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甚至有一次自己直接换了个马甲,却是依然没有逃脱,倒是让他也有些没辙,这还是走出黑牢以后,第一次碰到的难题。
他也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状况,本来换了个马甲,为的就是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有这个身份问世。
但是现在一来,倒是逼得他不得不继续使用这个马甲了,不然几个马甲的身份就暴露了。
任我行到了曲阳,自然是去看看北岳庙,却是让他一惊,这北岳庙竟然就在曲阳县城里面,香火却是十分旺盛。
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难怪会有人想要改祀,主持祭祀的官员只到北岳庙而不登临北岳,这算哪门子的祭祀。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晃晃悠悠地朝着恒山走去,如今的恒山正在旁边的真定府,自己倒是可以上去看看那黑白妖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可以穿过整个太行山脉,去大同看看,那边小王子叩关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也可以躲一躲这十兄弟。
这几人各个修为不凡,都是意境高手,眼下还是要退一步。
直接把马给放了生,悄悄上了恒山,这恒山很多人却也称之为神仙山,上了山倒是颇为安稳,没有追逐的人前来。
越走心中的疑惑越甚,恒山是名副其实的道家名山,山上随处可见的道家庙宇,佛门虽有些许势力,但是比起道家来说还是差着数量呢。
但是恒山派却是佛门弟子,还能打着恒山派的名头招摇过市,甚至还闯下这么大名头,就离谱。
一边看着四周的风景,脑中思维四下发散,忽地却是一惊,连忙遮掩了气息。
对面出现了两个数人,正在并肩向前走去,一名正是清净派的李道凝,另一人看着面容十分苍老,但是依稀还能辨出,正是王家老祖。
“师叔祖道心剔透,让晚辈佩服。”
王家老祖手中拄着一根桃木拐杖,上得山来却是有些气喘吁吁,道:“唉,一起一落莫非天定,先祖当年夺了大元气数,如今我也将被人夺了自身机缘。”
“不过是一条残龙罢了,王保保再怎么精彩绝艳,也是神通难敌天数,师叔祖也是应运而生,自有天佑,不必如此做想。”李道凝只是年轻人,根本不懂得这种人物的时间概念。
“疎柳苍黄尽夕曛,悠悠滱水净尘氛。”王家老祖叹了口气,道:“此番我重回故地,也是想要踏一踏师尊之前走过的路,感受一下师尊留下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