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却也越来越淡,变为薄雾笼罩在众人上方,最终消失不见。
全真八人本来以为是什么迷烟,连忙屏气凝神,看到此情况,也是放下了心来,还好奇地闻了闻,觉得也就是普通烟雾弹的味道,心中一定。
任我行在烟雾迷幻之间,已经默运玄功,悄悄把半空中的风筝给收了起来。
赵真嵩目光比较凌厉,发现了一点端倪,却是心中一松,连忙给几人传言道:“不必惊慌,他上面有东西,应当是机关。”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放下了心来,只要不是神仙就行,刚才真把他们给吓坏了。
赵真嵩不敢再大意,直接拱手道:“赵真嵩见过张道主。”
“见过龙门赵律师。”任我行直接道,又看了看面前的六男二女,也是笑了笑道:“没想到宁女侠也来了。”
宁中则拱了拱手,直接道:“华山派宁中则见过张道主。”
“在下嵛山派张诚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道。
“在下随山派吴法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道。
俩个上次没有出现的陌生男人也直接自我介绍道,其他人也是一一自我介绍。
八人声音洪亮,传遍整个现场,一身道门的天雷吟,让无数信徒更加崇拜。
“瞧瞧全真仙人也不赖,声广传四方。”
“能脚踏祥云吗?”
“重阳祖师德耀万世。”
“能脚踏祥云吗?”
“全真弟子道法精深,三教合一。”
“能脚踏祥云吗?”
“能不能不要提脚踏祥云了。”
“那好,全真道以多欺少。”
“我们还是说一说脚踏祥云的事吧!”
“全真道以多欺少!”
……
任我行看着八人都已经进入了意境,各个修为深厚,倒是没有辜负了全真道的威名。
也是面露惊喜之色,对着众人道:“全真八子?难道你们对北斗天罡大阵进行了改进?”
八人闻言大惊,本来按照他们的想法,自然是以大阵压人,没想到对方脚踩祥云而来,让他们的战意无存。
而且从射雕的内容来看,此人对大阵好像有些熟悉,那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取胜,可就真的难料了。
看对方这么说话,虽然知道他用的是心理战,但是数重压力下,心中还是泛起了嘀咕,甚至对自家大阵,信心也有些许不足。
赵真嵩作为白云观推出来的人物,自然做了几种方案,他上前一步,施了个道礼,直接道:“无量天尊,不知张道主的楼观道,乃是合适创建?”
其他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心中更是一定,齐齐看着对方。
四周观战的,有些可是明白人,虽然不敢大骂,但是也是开始了起哄。
以前对待全真高人,还真没人敢造次,可是现在对面的是神仙,不少人已经“咦~”地开始了鄙视。
“该不会是不敢了吧?”更有大胆的开始了吵闹。
“文绉绉的打算干什么?”也有江湖人不满。
“这不就是斗法吗?你们还想看什么?”这人定然见过别的斗法现场。
“是啊是啊,神仙妙法,快听。”
……
城门正上方的另一边,站着的却是冲虚道长和师雁,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道长。
三人站立一旁,与东方不败互成犄角,冲虚面露笑意,直接道:“全真道如此一来,倒也聪明。”
其他俩人也是笑了起来,师雁直接道:“是啊,遇到此种情况,恐怕我也只能如此做了。”
说着话也是继续盯着台下。
任我行听了却是一愣,怎么开始友好问候了?这个节奏自己怎么没有看明白。
连忙进入了意境空间,开始揣测对方的想法,在里面内过了好一会,才算想明白了缘由。
直接出来,神态自如,道:“贫道随心而起,倒无偏执。”
他也明白了对方的玩法,斗法还有一种那自然是文斗,也就是辩经,如果自己和他们开始了辩经,那就到了他们的节奏了。
这可不是自己的擅长,如此一来就让他们既能得了面子,又能得了里子,当真打的好算盘。
那自己准备这么多法宝,就准备了个寂寞?这帮子道士想的还挺美。
“这?”八人直接一愣,你这么说我们还怎么辩经?
任我行看着几人,心中也是暗赞,这几人机变非常,想要化武斗变为文斗,可惜自己不想扯皮,也不会扯皮。
直接传音入密道:“算了,老夫问个问题,听说重阳宫当年有个人叫赵志敬,还有个弟子叫甄志柄,华山派还有个掌门叫鲜于通。”
“你-”八人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怒,根本不知道此人从哪里得来如此之多的秘辛,这妥妥的是自家的黑历史。
这些信息他们本来也不清楚,但是最近商讨了无数方案,也了解了一些隐秘的内情,这才知道一些皮毛。
明白大都不是什么好事,当下愤怒地看着对面的任我行,心中又有些忧虑。
他们本想从楼观道的祖师上开始说,比如关尹、尹喜、老子等时间上,说一下祖师存在的问题,以及挂着周康王时期的名头说事。
虽说目标是祖师爷,但是不疼不痒,然后再说几场经文,辩一下清净就行了。
谁让你骂街了?往人肺管子上插?这不是撕破脸了吗?辩经有你这么辩的吗?
连忙环视了下四周,却是一愣,看外人的神情,显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
八人相视一眼,震惊之色无以言表,自己等人都能听到,那么意味着传音入密分别送入八人耳朵,内力一分为八,这份操作简直骇人听闻。
任我行看着他们神色变幻,也是有些不耐烦,直接摆了摆手。
八人心中大惊,不知道他想要使出什么东西,身形连忙微退了些许。
任我行见状,倒是惊讶了片刻,没想到自己给他们的威慑这么大,也没有在意,直接无所谓地道:“算了,这一局算平局如何?”
“无量天尊,如此也好。”赵真嵩舒了口气,自己教派的黑历史自己知道就好了,如果真的传出去,那可就人人喊打了。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朝廷屡次打压全真道,当真受不了这样的黑料曝光。
任我行看着几人心有不甘,笑了笑,道:“不知第二局斗法是何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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