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我行也抓住了和李东田聊天时候的灵光一闪,发现了一种新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模拟。
比如有杀念,并不需要杀人,只需要有相应的疏散通道即可,就好比打游戏,虽然看似消磨意志,但是却是让社会的犯罪率大幅度下降。
原因很简单,一些暴戾的情绪随着人们游戏中打怪升级,直接就宣泄出去了。
而任我行在做了机关傀儡之后,给阙德这个小胖子表演了一些小剧情,忽然想到的办法。
他直接按照人体等比例缩小了数倍,然后化好妆,建好相应的地图,直接就在上面用天蚕丝精细化操作。
而他在不断表演的时候,尤其是在不断模拟一些情节,开始杀戮,甚至是剧情起伏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理问题,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竟然化解了少许。
这让他治疗自身心理问题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最佳的方法,在自己的剧情当中,彻底的表现出来,甚至被观众接受,获得反馈,让自己的一些情绪得到了释放,心理问题自然就消散无踪了。
他的故事简单,基本上算是每张地图一个小故事,不过这可是石破天惊头一遭,而且是完全接近电视剧的表演形式,受众之广根本不用人言,当下同行之人越来越多。
有跟着追番的,有想要学艺的,还有想要偷剧本的,最多的还是跟着赚钱的。
没错,任何时代都是流量为王,有这么大的粉丝团,那就有商机。
能来追番的,和跟着一路同行的江湖人,大都是有闲有钱的主,运气好一点,这一路上赚的钱要比一年的还要多。
跟在大家身边的不少手艺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本来随行行商之类的,也都没有脱离,直接就地开始了做生意。
而随行之中最多的,却是灾民,大明立国的时间就在小冰河时期,年年都有灾,而以西北最盛,江湖人大手大脚,对于灾民来说那可就是天然的金主。
任我行又安排了几个弟子收了一些三代弟子之后,其他人也是跟着收了一些。
到了这时候,其他地方关卡已经感受到了危险,到蓝天的时候差点没有进去,毕竟随行几千号人,这个在哪个地方都是危险的种子。
要不是同行队伍里面有华山派掌门夫人,少林神僧方生,嵩山派少掌门,等等都是声名显赫之人,恐怕他们只能露宿街头。
因为把他们拒之门外是会引发政治问题的,看似和古代很多东西不一样,但是这就是事实。
原因也简单,这个是武侠世界,武者拥有力量,所以他们是天然具有政治地位的,而且地位还不低。
比如少林不犯重大错误,谁也不敢动他,因为动了以后,少林可灭,可是少林弟子随后的暗杀,拖朝廷下马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无底线暗杀数十个边将,大明朝用不了三年就将变成昨日黄花。
集众之力沛然难挡,可是个人之力却是昼夜难防,唯有开国之时,朝廷重臣众志成城才能镇压,而后的朝臣只能划下底线,进行妥协。
所以这种人物存在,谁也不敢不让他们入城,但是所有人都是如临大敌,住宿附近都有不少官差在跟随。
但这就是应有之义了,属于江湖和朝廷的默契,大家谁都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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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府。
知府衙门。
主位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锦鸡绯袍,他的身侧站着一人,一身青袍,一副师爷打扮。
下方坐着一人,矮矮胖胖,身穿孔雀绯袍,只见他拱手道:“下官高虎,见过沈大人。”
心中也是暗自揣测,西安虽然属于郧阳抚制,因为西安府是上府,级别从三品,郧阳巡抚属于正三品,两者只差一级,严格来说算半级。
但是西安知府毕竟属于坐地虎,所以郧阳巡抚很少前来,眼下接近年关却突然现身,倒是颇为奇怪。
沈大人饮了一口茶,道:“牧濂不必客气,赶在年关前过来也是多有叨扰。”
高虎看了看对方,好奇地道:“大人莫非也是为了那张清而来?”
他早就收到了消息,一路上差不多有数千人,沿着商於古道一同前行,万一真想起事,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是啊,此人盘桓在郧阳抚治之下十数日,又聚集了如此多的人士,不知是何章程?”沈大人面色忧虑道。
高虎想了想,直接宽慰道:“启禀大人,此人来历莫名,不过看其宣扬的射雕,颇有几分忠贞之意,应当并无大碍。”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沈大人没有接茬,反而问到。
高虎暗自估算了片刻,直接道:“前天在蓝田,如果不出意外,今日下午应该就到了。”
“大人,此人来历神秘,不可不防。”那名师爷直接道。
“宁先生所言极是。”高虎也是对着师爷拱了拱手,又道:“不过此人武学通天,应当大有来历,我们还需小心应对,而且此人随时江湖人,但是罕见对朝廷有向往之心,不能寒了人心。”
沈大人看了看俩人,直接道:“来了以后给他下张帖子,邀请他到这里来坐坐。”
“是,大人。”高虎应道。
沈大人有些疲惫,直接打了个哈欠。
高虎见状,连忙道:“大人车马劳顿,下官已经安排好了客房,还入内休息。”
沈大人有些疲惫,但并没有起身,摆了摆手道:“嗯,我一会过去。”说完随即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
高虎也明白了过来,起身拱手道:“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了,先行告退。”
“嗯。”沈大人又摆了摆手,随意哼了下。
看高虎走后过了不一会,只见从衙门之后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轻袍缓带,脸颊五柳清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
只见他神态潇洒,直接走在中央,拱手道:“见过沈大人,看来此人是想要以此为功了?”
沈大人看着来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露出了笑容,直接道:“寒门弟子向来如此,只顾眼前一亩三分地,哪有什么世家大义。”
“是啊,这等人浅薄无比,确实如此。”那人右手摇着折扇,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沈大人,又好奇地问道:“大人此行难道就是想要见一见这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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