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早就认出了此人,日月神教的黄衣长老,雕侠上官云,据书中记载,他应该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成青衣长老。
出狱之后,很多的设想,腹案都直接抛弃了,因为自己认识中的日月神教已经大变样了。
日月神教本来在任何事情上,都应该是十分敏感的,可是如今漕运路上没见身影不说,甚至连这玄武内丹,也都没有见到一人前来。
至于说之前见到的黄河老祖之类的人物,那都是日月神教的外围人员,真正教内的人,彻底出狱后,上官云竟然是第一个。
这在原主手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朝廷的命令,亦或是竖立江湖中的存在感,日月神教一直在所有事件的前线。
因为如此,才能铸就日月神教的威名,不然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里会如此整整齐齐地反日月神教。
可是如今自己出狱后,几乎没有见到日月神教的踪影,这个就太不可思议了了,难道这么大日月神教成了江湖的隐秘势力?就离谱。
如果刚出狱碰到教众,他估计会直接躲开,甚至说不定都会杀人灭口,可是现在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雕侠上官云,原主一直都有关注,此人武功不错,为人耿直,在江湖上口碑极好,私下里也是不错,可以说里里外外都是个不可多得得人才。
原著中却变成了一个阿谀奉承,寡廉鲜耻的走狗,倒是让人奇怪。
任我行看了看他,目光依旧清正,还未变质,也没有再细想,直接道:“随便坐,老夫也快吃完了。”
“那就多谢兄台让座了。”上官云直接道。
任我行眉头一皱,这上官云来的如此匆忙?竟然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有搜集吗?
在这个客栈的人,哪怕是昨天到鹰嘴崖的祭品,也是知道自己真实年龄是个老头的,可是看上官云的神情,竟然以为自己是和他差不多大。
日月神教的情报竟然如此下滑了吗?都比不上这些独脚大盗了,就离谱,更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雕侠。
只见上官云说完话就坐了下去,又看了看身后的人,又挥了挥手道:“你们也坐,赶了这么久的路,辛苦了。”
“谢长老。”八人齐声道,说完也坐了下去。
一番行动令行禁止,倒是让其他人侧目,大家也都认出了日月神教的旗号,也都安静了几分,偷偷地看着几人。
任我行快速吃完了饭,也感觉有些不自在,心中揣着些许疑问,直接回到了屋内。
却看见孙有福正收拾东西,而阙德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手里也帮忙拿着折扇,惊木。
“怎么,不吃饭就开始了?”任我行说着话,又看着小胖子道:“是不是你缠着有福去说书?”
他起得早,没有叫醒俩人,不过刚才倒是在大堂停留的时间有点久,没想到俩人竟然要开始说书。
“才不是呢,我们已经吃过了。”阙德抹了抹嘴,直接道。
孙有福也连忙道:“刚才王掌柜送了早饭过来,说有不少人已经在催。”
“嗯。”任我行随意哼了下,坐在了椅子上,闭目沉思。
孙有福看自家师父的神色,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又问道:“师父,我们就先去压场了?”
“嗯,去吧。”任我行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还在偷听左飞英的谈话呢。
只见左飞英四人也住了一间屋子。
两名随从弟子在门外守候,孙大中二人坐在床榻上聊着天。
“师叔,不知当时对战之时,您的感觉如何?”
孙大中回想了片刻后,道:“龙门镖局不过是些外门路数,并无多大出彩,哪怕是温家兄弟,也是武艺平平,谁知在对战当中,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招数忽然变得十分精妙。”
左飞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直接道:“这赤兔玉马果然神异。”
孙大中看到自家侄子神色笃定,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那漕运里面真的是赤兔玉马?”
“不错,您受伤后,就和江湖隔绝了消息,很多事情不知道,抚宁伯、王道齐探襄阳某地,抚宁伯惨死当场,王道神秘失踪,却不料在九月初发现其尸体。”左飞英直接道。
孙大中直接问道:“王道?那位王厚存的二叔?”
“没错,就是这位王家家主的二叔。”左飞英道。
“可怜诺大的王家,交给了王厚存这么个人身上。”孙大中感叹了句,想了想道:“失踪?这里面果然有问题,想来那漕运异常的消息,也是这王家给搞出来的吧?”
左飞英沉吟了片刻,道:“其实也有可能,不过他死后王家可以说是简葬,很是怪异,也有不少人就开始寻查期间的秘密,这才注意到漕运的异常。”
“王家简葬王道不是理所应当吗?”孙大中有些不解地道。
“具体是怎么传出来的,众说纷纭,很多人又不懂王家内情,觉得这种世家大族的异常肯定不对,更不要说还有抚宁伯了,结果就暴露了出来。”左飞英道。
孙大中有些疑惑,又用包扎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前道:“可是里面都是正常的粮草啊,唯一不正常的是有些土,甚至龙门镖局还给了我一袋。”
“这土应当是掩人耳目,小侄截了三趟漕运,都有此土,刚开始还惹出不少杀戮,都来发现就是普通的土,再也没有注意。”左飞英说着话,也从一边掏出一大袋来晃了晃。
孙大中道:“赤兔玉马谁都没见过,曾经有数次不翼而飞,很可能是无形之物,说不定这土还有用处。”
左飞英敞开袋子,里面还有三十六个小袋,道:“是啊,如今大家都有保存,每车一份。”
“也可能是陈宝。”孙大中忽地道,他的武功深厚,耳力自然不会太差,早就听到了关于陈宝的消息,又齐齐介绍了一遍。
左飞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思量了片刻后道:“我们嵩山派还是底蕴太小,只能从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中推测,从这陈宝看来,倒也不无道理。
尤其是王家一直以来就十分的诡异,和华山派也有些渊源,和那武当更是走的有些近,而且和这荆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据说地位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