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儿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老夫人躺在床上,凄惶地看着王大人,低声地问道。
“娘亲,放心,有我在,王家塌不下来的。”王大人看着母亲因为家族财富被人席卷一空,直接晕倒在地,连忙安慰道。
“那可怎么办啊?这可是王家六代的家业啊,怎么被这个恶贼卷走了啊。”老夫人低声痛哭起来,“我可怎么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
“娘,放心吧,孩儿已经想到法子了,还请不要挂念。”王大人连忙道。
“三儿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我一会安排他还有事,您先休息,万事有儿子呢。”王大人给老夫人拽了拽被角,走了出去。
“哎。”老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屋顶。
主屋。
“三儿,怎么样?”王大人对着儿子温言的问道。
“父亲大人,还请责罚我吧。”三少爷跪在地上颓丧地道。
王大人看着自己儿子没有了往日活力,也是掠过一丝心疼,直接说道:“犯了错你要认,以后改正就是了,眼下还有件大事要你办。”
三少爷连忙拱手道:“还请父亲大人示下。”
“你不是跟着走了几次大船么?和那个什么四五有关系?”
“回禀父亲,汤四五郎和孩儿相交莫逆,上次他们和朱澄交易是是儿子给出的头。”
王大人眼睛划过一丝喜色,冷声道:“那就好,你去找他们带兵一百武士来,事成之后,朝贡之事由我来处理。”
三少爷不解地看着自家父亲,疑惑地问道:“父亲,难道您要对付···”
“三儿,你自由喜欢习武,天真烂漫,现在也不得不接触一点了。”王大人看着呆愣的儿子,不由得感叹道:“你大哥二哥在这里,自然就明白了。”
“还请父亲大人示下。”
“能从我们密库中偷走如此之多的东西,却不惊动一人,已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而那乞丐今天都有人见过,仍是恶臭不堪,可是我们的密室却没有半点味道残留,更没有半点痕迹残留。”
三少爷直接猜测道:“难道是能够隔绝气味的高手?”
“什么高手能隔绝气味?潘帮主都不曾听过,更不要说一个乞丐了,只有可能是内外勾结,又蒙蔽你我。”王大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愤怒的目光,又有些唏嘘道:“我们的密库说不定早就被搬空了,而这次要不是你受伤瞒不住了,恐怕我们还以为东西都在呢。”
“难道是那狗官张缙?”三少爷狠声道。
王大人看着院内幽幽地道:“除了知府大人,谁有心思救这两个庶民?除了知府大人,谁能从丐帮手里光明正大的把人给救了?”只见他越说语速越快,更是狠声说道:“除了知府大人,谁能有此力量让这些忠仆背叛?”
“我这就去宰了他。”三少爷直接站起来恶狠狠地道。
“跪下,如此鲁莽,何时能成大器?”王大人怒声道。
三少爷连忙跪道:“是,父亲大人。”
“张缙,你既然用大义让我忠仆背叛,就不要怪我掀桌子了,我就不信那龙门子的手书你都不肯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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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天亮,任我行走在了大街上,打算哪也不去,专往乞丐堆里钻,可惜现实却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还有一个包子。
一大早却根本看不到乞丐,反而倒是上次推自己的店小二看了自己一眼,还快速给了自己一个包子,直接说道:“走远点”
拿着包子任我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钱,站了一会只得自己找个墙角窝着算了。
馄饨摊的大娘眼尖,看到后连忙问道:“二狗子,你咋给他包子了呢。”
“嘘,二婶,小心让我们掌柜的听见。”二狗子吓得连忙阻拦,又接着道:“起这么早的乞丐我还是第一次见。”
“放心,我看着他到后院去了。”说完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任我行一眼,过了一会走过去给他扔了一个铜板。
看着脚底的铜板,任我行也有些发怔,不一会竟然多了两个馒头,甚至还有一块油炸桧,看着这些东西,他不由得心中一热。
这是一种旷别已久的感觉,不包含任何利益的关怀,让他的心头有些发堵,甚至让他在黑牢中的心理阴影也变得少了一丝。
吃完了饭,太阳也高高升起,还没有起身,倒是有两个乞丐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面前,直接踢了他一脚,抢过了手上的铜板道:“老家伙,你不知道这条街是老子的么?敢到老子的地盘抢饭吃。”
任我行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正要离开,只见一个乞丐道:“让老子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藏东西。”说着又扭头对另一个得意道:“这些老家伙,看着呆头呆脑的,精着呢。”
刚要上前,看着任我行的身体,也是一阵反胃,扭头一看,另一个乞丐已经退了几米,心知指挥不动他,直接道:“嘴张开,让老子看看。”
另一个乞丐也耀武扬威地说道:“想带东西从我们老大眼前过,姥姥。”
任我行看着没说话,张开嘴让他们看了看,才转身离开了,走在大街上,也发现乞丐们很有规矩,只要你路过,没人理会你,可是只要你敢蹲点,那么就有人来教你做人了。
沿着各个街头走去,却又是一块石头砸了过来,嘴上道:“白皮猪,你家赖皮狗呢?”
任我行心中大喜,没有理会砸自己的乞丐,反而努力地捕捉白皮猪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就是自己最好的替身,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只见他围着这一块转来转去,不一会却听到有个声音喊道:“白皮猪,把我背起来。”
任我行连忙顺着声音赶过去,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两条腿都是畸形,一前一后的弯曲,上肢左手也被人折断,放在了背后,只有一只右手是完好无损的,从高空看去,就是一个*字,只见他用唯一完好的手臂,趴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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