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院。
“大哥,怎么今天没有听见你抚琴啊?”黑白子站在琴院门口,露出一个头偷偷看去,却看见黄仲公竟然在屋内踱步,连忙进园问道。
“今日没有了兴致,就随便走走。”黄仲公站在屋内,随意地说道,眼睛却偷偷地着黑白子,颇有些惴惴不安。
“大哥,你我兄弟四人闯荡江湖,不求扬名立万,但是也想保一方平安,这才是你我兄弟夙愿。”黑白子感叹道。
“是啊。”黄仲公随意答道,心中更是慌乱,“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四弟初出江湖,就和华山派争锋,大哥为了对付气宗,苦思冥想了多年,终于创出七弦无形剑,专门克制气宗。”黑白子慢慢地踱倒屋内,径直站在和黄仲公对面。
“是啊,想当初三弟一时不忿,直接给那人脸上画了个叉,没想到竟然是气宗长老的儿子。”黄仲公也是颇为怀念当时那段生死与共的时光,当时自己已经是不惑之年,丹青生这种小萝卜头还愿意和自己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黑白子神情更是振奋,直接说道:“想那风清扬在江湖上赫赫威名,还不是和我们兄弟四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彻底打出了我江南武林的风头。”
“风清扬。”黄仲公想起了自己闯荡江湖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战,自己四弟的面部受到三弟的墨汁所伤,无奈一个小白脸下巴处变成了黑点,只能蓄胡遮掩,反倒成为了自己的怪癖,也就是那一战,结识了东方不败,到了今天成为了日月神教的狱卒。
“大哥,当年我们兄弟身单力薄,尚且不惧那武林正道,今日大哥何苦把想法都藏在心中呢?”黑白子坚定地看着黄仲公。
“二弟···”黄仲公有些语塞,只感觉胸膛有一股热意上涌。
黑白子的双手搭在黄仲公肩上,直接道:“大哥,前面纵然有千难万险,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度过,如果你想做什么事情,记得你我兄弟都在你身边。”
“是啊,大哥,我们都在你身边。”丹青生和秃笔翁也是齐齐走了进来。
“不用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黄仲公看着几位兄弟,胡须微动,眼中一股晶莹闪过,气息更是一阵闪烁,接着道:“是我之前想法出了岔子,没事了。”
黑白子看着忽然焕然一新的大哥,也是直接道:“没错,大家都是好兄弟,四弟,今天把你的库存拿来,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好,我们一醉方休。”丹青生也是豪气上涌。
“我们一起去,我帮你多拿几瓶。”秃笔翁却有些调笑道。
————————————
黑木崖。
“教主,任我行最近比较安静,但是黄仲公最近有些神思不属,而且曲洋到了梅庄一趟,很是怪异。”童柏熊现在对任我行十分上心,有什么信息马上报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端坐在教主之位,右手拇指划动着脸颊,好奇地问道:“难道曲洋是去救任我行的?”
“目前不知,不过曲洋离开后,黄仲公又下去面见任我行,具体内情无法探测。”童柏熊继续汇报道。
东方不败直起身体,有些疑惑道:“童大哥,你说曲洋离开了?”
“是,进去以后很快就离开了,甚至还被丁坚给发现了。”童柏熊直接说道。
“丁坚的武功能发现曲洋?”东方不败有些怀疑,他很清楚这些人的武功高低。
童柏熊想了想自己的所见所闻,判断道:“属下怀疑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导致气息不稳,才会被发现。”
“难道是江南四友哪里露了马脚?”东方不败也有些好奇,曲洋的爱好和黄仲公相似,两人相谈甚欢之下,说不定会被发现什么东西也不一定,“还是说曲洋早就知道任我行被关在那里,所以借机试探?”
“不排除这种可能,曲洋带走云烟之事本就十分诡异。”童柏熊沉着的说道:“现在再这么一看,那么就可能曲洋早就明白了任我行被关押之地。”
东方不败又懒洋洋地斜躺着,指背搭在了下巴上淡淡地问道:“曲洋为什么要去杭州,可查清了吗?”
“据教众反馈,是之前部分教内弟子并未收到保护曲洋二人的信息,所以在追杀之时,他们慌乱之间选择的方向。”童柏熊恭敬地回答,,反而又说道:“属下去查探时,发现有一股力量在背后默默的引导。”
“是他吗?”东方不败幽幽地看向北面,过了半响,又问道:“曲洋是怎么去的梅庄呢?”他知道以曲洋的功夫,如果偷入,梅庄的人根本无法匹敌,怎么能够被发现呢。
“这事也颇为奇怪,曲洋是听到琴声才去的梅庄,杭州的人说曲洋当天晚上房间都没有退,就直接走了。”童柏熊颇为疑惑。
“难道是他?”东方不败又把目光看向了南边,无视了童柏熊探究的眼神,又接着狠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如果关押不住,那只好···”
“是,教主。”童柏熊道,他来此就是为了这个授权,在他看来,任我行既然表现出如此才情,那就不能让他活在世上,怎料东方不败却不愿意。
“还有黄仲公,你去确认到底为什么要下去,为什么要开门,不要轻举妄动。”东方不败想了想又说道。
“是,教主。”童柏熊答道。
“曲洋那边你看一下他到哪了?如果去了南方,就把他们给抓回来,如果去了五岳之地,就不要管他们了。”东方不败忽然道。
“是,教主。”
东方不败细思了片刻,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严肃地道:“既然你要去杭州,那么还有一件事至关重要,你去查一件六年前的灭门案,要小心查,宁可一无所获,也不要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童柏熊疑惑地抬头看着东方不败,但却看到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能低头道:“是,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