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的确被锦衣卫认定为自杀。而苏锦儿二人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这案件还有那么多的疑点,却这么轻易的就被一口认定。连苏锦儿那么粗略一扫都知道有所不对,他们一个侦察断案组织会看不出来?
所以二人留在了皇宫,想等到深夜过后再去二王爷的房内看看。
“上次小王爷被刺杀也是锦衣卫封锁了现场,现在二王爷死了锦衣卫三两下就断定他是自杀。这锦衣卫多半是被宰相势力侵透了。”苏锦儿说到。
“现在除了东厂和我西厂,其他组织势力大多都有着他的眼线。”祝安生说到。
现在宰相势力通天,朝廷上那些奸臣宦官也是有意无意向秦识礼靠去,当今皇上也是有心无力。
苏锦儿二人趴在一处房顶上,盯着二王爷的房间。
那儿两个锦衣卫正站在门口守着,惰懒的靠在门沿上聊着天。
“唉,指挥使也真是,偏要人守在此处。守着个死人房有什么用?”一旁独眼的守卫说到。
“就是啊,这地方阴漆漆的,那个人闲的没事会来?”
“最近我们干这些莫名奇妙的事还干的少吗?也不知道指挥使在想什么。”独眼守卫抱怨道。
“诶诶。”另一个侍卫扫了扫四周让独眼守卫靠近一点,小声说到。
“这二王爷多半是被人杀了,有兄弟说他昨晚偶然到这附近的时候,听见了这房内传来了一声惨叫,然后就突然没声了。你说如果人自杀会叫吗?”
“我也觉得有蹊跷,今下午兄弟们明明发现了些什么,去报告的时候,指挥官非但没有让我们继续调查下去,反倒是直接断定二王爷是自杀。这不摆明了有问题吗?”
“嘘。”一旁的守卫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独眼守卫不要说了“咱们还是老实点吧,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啸声动,寒霜袭人。
趴在屋顶上的苏锦儿呲着牙打了一个哆嗦,手臂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阿嚏—”苏锦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随后裹紧了衣。
祝安生听后便将绒衣解了下来,搭在了苏锦儿的身上。
苏锦儿感受到了增添的暖意,便扭过头看了眼祝安生“你脱了不冷么?”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禁风好吧。在这么说我也是武朝的武状元,这点冷还是没什么影响的。”祝安生示强的拍了拍胸。
苏锦儿见祝安生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
“行啦,知道你厉害了,你这披风大,过来点吧,一起盖。”苏锦儿展开绒衣披风的一侧,示意祝安生靠近一点。
祝安生一怔,愣在了一旁。
“祝安生?”苏锦儿手在祝安生面前摇了摇。见他没反应,便将绒衣披风的一半搭在了他身上。
片刻后,祝安生回过了神来,微微瞟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嘴角止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
靠近的人,近在耳旁的心跳声,以及那微微带动着风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的奇妙特别。祝安生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了苏锦儿的脸上。
白嫩的脸上一点朱唇,细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清澈明净,灿若繁星。在这黑色的夜幕之下犹如司夜的圣女。
“祝安生,他们好像睡了。”苏锦儿盯着守卫,左手打了打祝安生的肩。
随后苏锦儿扭过头去,正好撞见祝安生的目光。
苏锦儿不知为何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他...他们好像睡了,我们下去吧。”
祝安生收回了神,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
“啪。”祝安生拉着苏锦儿跳到了地上,随后到了二王爷房间后。
苏锦儿二人站在了窗户前。
“咔咔。”祝安生小心的打开了窗户,然后拖着苏锦儿让她翻进去。
“哒。”祝安生见苏锦儿落了地,扫视了下四周,便也轻声翻了进去。
房间内昏暗无光,冷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只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苏锦儿从怀里摸出一根小的蜡烛,小心的点燃了烛芯。蜡烛发出了微小的光。
借着光苏锦儿蹲在了地上仔仔细细的搜看着今日没有注意的细节。
屋内除了烛光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其他地方因为背光所以很是昏暗。
烛光映射下,地上的那些细小的粉末还在。
苏锦儿拿出一张纸将那地上的粉末小心的铲上包好。
那地面上的血已经只剩下一点血印了,但是......
苏锦儿借着光,头侧着趴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那血印的位置。
确实是滴落状的,应该是割腕,只是如果是割腕的话,血应该不止这么一点吧?
现在也没法知道二王爷的尸体情况,就这么一点信息,连死亡方式都没法确认。
“苏姑娘。”祝安生小声叫道“你过来看看。”
苏锦儿听见后走到了祝安生的面前。
祝安生站在内间的门前,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
“你照照看。”祝安生指了指门沿。
苏锦儿点了点头将蜡烛靠近了门沿,那门沿上以及门沿下有着些许泥土的痕迹,泥土印是长条状的。
“你觉得这像是什么?”
苏锦儿歪着头仔细的端详着。“像是.....长泥绳拖过一样。”
祝安生摇了摇头“你不觉得有些像蛇爬过吗?”
苏锦儿听后又靠近了些看着。“还真是。”
等等......
苏锦儿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什么,但就是说不上来。苏锦儿烦躁的拍了拍头,直起了身。
“哐当。”苏锦儿起身时一不注意打翻了一旁桌上的铜镜。
“谁!”站在门外的守卫听见后,喊了一句。
祝安生见状连忙一口吹熄了灯,带着苏锦儿翻过了窗,急速逃去。
守卫听见了声响推开门冲进了内间,随后便看见了大开的窗户。
“有人来过。”独眼守卫走到窗前,看了眼上面的泥土脚印说到。
另一个守卫将头探出了窗外向四周看了看。
紧接着,他在独眼守卫愕然的目光下将泥土脚印擦去了。
“你干嘛?”独眼守卫问到。
“你把这痕迹留下不就是告诉指挥使,在我们的值守下有人进来了,这不自讨麻烦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万一那人查出点什么了怎么办?”
“查出来?有那么好查?省省吧,就当刚是猫进来了,走吧。别管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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