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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黄金。”
庄不周快速靠近,用手触摸后,发现,整座房屋真的是以黄金来铸造的,不是假的,也不是镀金,是完完全全的黄金。不管书院怎么弄出这么一座黄金屋。虽然不大,可到底是占据五六十平方的大小,这些房屋的黄金加起来,堪称是一个天文数字。
随即,没有迟疑,快速冲进黄金屋中,没多久,就看到,本来金碧辉煌的黄金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拆解,然后,消失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庄不周手中拿出了一柄锄头,将黄金屋的地砖一块块挖掘出来。愣是来了个挖地三尺,打包带走。
半寸黄金都没有留下。
当庄不周心满意足的离去时,原地中,哪里还有黄金屋,早就变成一片光秃秃。
继续向前时,突然间,看到有马车飞驰而来,对于丛林,如同虚设,毫无阻碍,那马车停在庄不周面前,似乎想要让他登上马车,驾车而行,不过,他并没有上车,而是笑了笑,继续大步向前。
没多久,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出现在面前。
那宅院前,一名体态妖娆,肌肤雪白,前凸后翘的绝代佳人正微笑着站在门口,对着庄不周招手呼喊道:“郎君,家中已经准备好热水,可以为郎君梳洗,清洗风尘,有热饭热菜,可供郎君享用。今夜,我们就可洞房花烛。”
话音间,清脆悦耳,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诱惑。
不自觉的生出一种好感,心中痒痒,难以自制的就要靠近过去。
风流才子,文人以风流为雅士。
对于女子,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在疲惫之下,碰到这样的女子,只会觉得,这是自己的缘分,风流雅事。红袖添香,这才是读书人的生活。
而且,在看到她后,本能的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如同看到了自身伴侣一样。那种感觉很是玄妙,要不是庄不周身为界灵师,再察觉到一丝异常时,再次将心神投入彼岸中,恢复清醒,磨灭那种无形中的影响,只怕还真有可能会踏进去。
当然,这种无形的诱惑力度并不强,只要意志力坚定,都能很快清醒。
不沉迷其中,自然能相安无事。
“不劳烦姑娘了,我还要赶路。你等下一位吧。”
庄不周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路过那名女子后,没多久,面前的白雾散开,再看时,已经来到了书山脚下。
那先生已经在前面等着,看到庄不周下来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点点头道:“很好,你是第一个走下书山的,能经受住考验,能有这份心智,只要专心苦读,勤修圣贤经义,迟早有一鸣惊人的时候。连过三关,按照规矩,等下你会得到夫子的接见,抓住机会,这会是你最大的造化。”
话音中,似乎对着一丝别样的韵味。
庄不周刚要开口询问一下夫子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那位先生明显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将目光看向书山。下来后,书山上的迷雾,已经对他没有作用了。
能看到,一名名学子从山上走下来。
有人,碰到了酒楼,在又疲又饿的情况下,自然选择走进去,在进去后,对于那些美食佳肴,完全没有抵抗力,吃下了黄粱米,一个个都开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然后,就被扔了出来,躺在冰冷的地上,还不自知。
有人看到了黄金屋,走进去,对于满屋子的黄金,那叫一个依依不舍,流连忘返,财气已经迷了他们的心智,已经举步不前,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要去哪里。
还有人看到了马车,欣喜若狂,当即就坐上了马车,想要借助马车之力,下山而去。
然则,进去后,马车是动了,只是,驶向的方向不是山下,而是山上,转眼间,就将他们送回了山顶。那些学子发现后,那叫一个后悔莫及。
还有碰到了那位女子,瞬间坠入温柔乡,完全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过上红袖添香的生活。
个中种种,让人嘘嘘。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却不知,这里面还有最后一句,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没有坚定的意志,最终只会一事无成。书院的考验,发人深省。”
庄不周心中暗自感慨道。
书院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针对性极强。
能不能抵御的住,那就能看的出,一个人的秉性如何,未来是否能够经受的住各种诱惑与考验。
很多学子都沦陷在了这一关。
连苏秋,都因为碰到了马车,重新原路返回了山顶。
当时间到了时,其他人没有一个通过,只有庄不周站立在山脚下。
“孺子不可教也。”
先生挥手间,将他们传送到了山下,冷哼一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区区一点苦难都忍受不了,谈何学有所成。”
“未曾过关者,清扫书山,不准吃饭,扫完为止。”
“庄不周,你随我来。”
先生最后对庄不周开口说道。
跟着,不理会那些学子,带着庄不周,朝着书院内院中走去。这里,不过是考验之地,真正的书院,才不过揭开冰山一角。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书院内部。
仔细看去,这里很空旷,有巨大的广场,一座座凉亭,假山溪流,都在眼前,历历在目。凉亭中,赫然能看到,有学子拿着书本,小声朗读。
有才子,拨弄琴弦。
有人吟诗作对,比试书画。
有人在对弈,黑白交战,如两军对垒。
“我白沙书院,有教无类,对于学生们各自的道路,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可以凭借自身的爱好兴趣,选择将来自己要走的道路。书院不会干涉。”
先生看了一眼庄不周后,平静的说道。
“书院真是开明。”
庄不周赞叹道。
“好了,这里是夫子的住所,你可以自己进去。”
先生带着他来到一座普通的小院子前,对着庄不周说道。
没有牌匾,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若是有,那就是让人很自然舒适。
庄不周也没有迟疑,正了正衣冠,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进去时,院门自动关上,抬眼看去,院中,一颗枣树很醒目,枣树下,放着一张藤椅,一名发须皆白,却脸色红润如稚子般的老者,躺在藤椅上,似乎在闭目静修。手中一根戒尺,横放在身前。藤椅一上一下的摇动,显得十分的惬意。
“学生庄不周,见过夫子。”
庄不周看到后,目光一凝,从夫子身上,能感受到一种自然与和谐。仿佛,天地与我同在,万物为我共生。
“嗯!!”
夫子缓缓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眸,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庄不周,随即露出一抹微笑,道:“新人,能过三关,心性不错,既然你来了,那老夫会回答你三个问题,给予你一场机缘。看你造化如何。”
“敢问夫子,书院是什么。”
庄不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突然开口询问道。
这个问题,可谓是相当尖锐。
他之所以敢问,就是因为发现,这书院似乎与寻常诡异不同,一般的诡异,一旦进去,那个不是轻易就能让人致命死亡,可这书院,自始至终,却没有做出过太过激烈的惩罚,过三关,那些惩罚,看起来严重,实则都不致命,各种举措间,都仿佛是真的在挑选学子。
“你可以看成是诡异。老夫,也是诡异。”
夫子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有因此产生半点不快与异样。反而依旧平和的很。
对于书院是诡异的事情,毫无遮掩的意思。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没有不可告人的。
“既然夫子是诡异,那为何可以保留神智,对于活人,不起杀戮。”庄不周好奇的询问道。如夫子这样的,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如红楼之主红月。看起来是正常人一样,可身在红楼中,谁都不敢说是不是诡异。当时不好问。现在面对夫子,感觉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隐约能感觉,夫子并无恶意。
可以交流,说不定,是了解一些隐秘的最好途径。
“有意思,谁告诉你,诡异就一定要杀人,一定是恶的。”
夫子笑着说道:“也罢,难得遇到一位界灵师,还进了书院,我也不妨为你解解惑。”
“愿闻其详。”
对于自己是界灵师的事情,庄不周并没有侥幸的心理,在看到夫子的眼睛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很难瞒得住他。
“诡异因执念而生,因不甘而存。因怨气而杀戮,根源不灭,就难以被彻底斩杀。只能封印,当然,除你们界灵师等少数职业之外,大部分诡异,都是完全被执念所侵蚀,被怨念所驱使,只有本能,没有理智,遵从于自身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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