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躺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好像,她又没睡着。
因为她看到了一处豪华的餐厅内,有烛光、有鲜花、有生日蛋糕,还有飘在天花板上的彩色爱心氢气球……
这是哪儿?
是在做梦吗?
童以沫微微蹙起了眉心。
转瞬间,她又看到餐桌旁出现了一对男女。
那个女孩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男人是冷夜沉。
女孩声音清甜软糯,双手叉腰地说:“大哥……”
后面一大堆的话,她听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个女孩的话,还未说完,男人上前拥住她,以吻堵住了女孩的唇。
很浪漫,很温馨,很令人怀念……
他们一起唱了生日歌,一起吹了蜡烛,一起切了蛋糕,只有他们两的生日宴。
整个过程,童以沫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或者说是观众,亲眼看着冷夜沉和那女孩谈笑风生,甜蜜无间地拥吻。
可是这样美好的画面,却在下一秒画风突变。
“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一个嘶哑得犹如恶魔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童以沫倏然睁开了双眼,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今天难得没有人来叫她起床,也难得冷夫人和冷老太爷不需要她去陪着学琴棋书画那些雅致之事。
童以沫醒来的这一刻,猛地坐起身来,发现梦里的那些画面犹如昨日之事,记忆犹新。
她有任务?
她有什么任务?
梦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个奇怪的声音?
童以沫柳眉微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做噩梦了?”
清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童以沫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只见冷夜沉一袭西装革履,正坐在床边,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她。
“我……”童以沫欲言又止,心虚地垂下眼眸之际,却发现自己的心跳突兀地加快跳动。
“我要去美国哥伦比亚办些事情,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走?”冷夜沉云淡风轻地问。
好像他每一次出远门,他都会询问她是否愿意跟去?
童以沫眼珠子一转,掀开被子,抬起双手,凑过去勾住了冷夜沉的脖子。
她身上仍旧穿着昨晚那件黑色的轻纱吊带睡裙,或许是因为天亮的缘故,睡裙几近透明,曲线的春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童以沫十分乖巧地回答,和上次的答复一样,顿了顿后,她又接着说道,“大哥……你……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
“你想跟我做?”冷夜沉黑眸微眯,口气坦然。
童以沫的脸,“噌”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他的大手随之扣住她盈盈而握的腰肢,撩起裙摆,顺着她的背脊缓缓而上,抚至她左边的蝴蝶骨上。
指腹下有一粒芝麻大的凹凸感,那是一颗小小的凸痣,专属于以沫的标记,而且还是他曾经与以沫亲热的时候,他发现的。
如果不是他说出来,就连以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左边的蝴蝶骨上有颗黑痣。
童以沫只觉自己被他触摸得浑身酥麻,身子忍不住地微微惊颤。
“那……你轻点,我……”她的话刚说到一半,他的另一只手便去了她身上那块倒三角的黑色布料之下,食指紧扣着中指,轻轻地揉弄,然后在不经意间地插了进去。
一阵刺痛的感觉,让童以沫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刚好夹住了他的这只手。
冷夜沉淡定地收手,同时也放开了她,声音格外清冷:“我要去赶飞机了,你好好地待家里。”
他说完,从容不迫地起身,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童以沫一脸懵地看着冷夜沉淡然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地浮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离开房间后,冷夜沉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上绕着的血丝,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沫在他二十七岁生日那天,便将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早就不是处子之身。
但她左边的蝴蝶骨上为什么也有那颗痣?
冷夜沉掏出纸巾,淡定地擦掉了手上的血丝,然后给连华生打了通电话:“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掉她?”连华生深沉地问道。
冷夜沉面无表情地回答:“先让她待在冷家大庄园里,只要她不先动手,我便不会动她。”
“那你小心点。”连华生好心叮嘱。
冷夜沉应了声:“好。”
电话挂断后,冷夜沉上了自己的私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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