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到明明很心痛,却装作若无其事。
其实,是她让他学会了,什么叫隐忍。
冷夜沉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通风口下点了根雪茄,他不可能让她长期住在这里,虽然房子里什么都不缺,但毕竟这里是地下室,永不见阳光。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清咳,打断了冷夜沉的思绪。
他侧过身去时,见童以沫光着脚丫子站在自己的房门口,连忙将雪茄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疾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落坐在床边。
“这里的地面很凉,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明明是训斥她的话,却透着难以隐藏的关心。
童以沫直来直往地明说:“是你房间里的烟味呛到我了。”
“对不起,我抱你回房间。”
冷夜沉刚准备将童以沫抱起来,童以沫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弱弱地说道:“你可不可以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在这之前的每个夜晚,她的梦里都有这个男人的面孔。
如果,这个男人就陪在自己身边,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做梦呢?
童以沫双眼期许地凝望着冷夜沉。
冷夜沉微微一笑,应了声:“好。”顿了顿后,他又接着说道,“我先抱你回房,然后去洗掉这一身烟味。”
童以沫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体贴,更确切地来说,是他对她的好。
她说要他陪着她睡,他的做法倒是十分矜持。
童以沫侧身躺在床上,冷夜沉靠着床头坐在了床边。
他身上不再有她不喜欢的烟味,而是沐浴乳的清香。
童以沫伸手抓着他的衣角,睡眼迷离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冷夜沉缓缓地回答,但此刻,身边的她却已经睡着了。
替她掖好被子,关了灯,他回到房间里是,看到烟灰缸里的雪茄,又将抽屉里剩下的雪茄,以及烟灰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中。
半年的时间,让他染上了烟瘾,但以沫似乎对烟味很敏感,所以,他还是决定把烟戒了。
此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直接接听电话后,一句话也没说,却皱起了眉头。
挂了电话后,冷夜沉换了身衣服,离开了这里。
翌日,清晨。
一辆私家车渐渐偏离了原来的正轨,夏阳枭就坐在这辆私家车的驾驶座后座上,当他意识到这不是去安防局的路时,整个人的面色立马变得格外铁青。
他紧张地从衣摆的腰袢上掏出手枪,直接抵在正在开车的男司机的后脑勺上,命令道:“停车!”
“干爹怕什么?”冷夜沉摘掉了脸上的墨镜,一边淡定地开车,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夏阳枭有些恼火:“我叫你停车!”
冷夜沉勾唇一笑,踩了个急刹车。
“嘭”地一声,夏阳枭一头撞到了驾驶座的椅背上。
冷夜沉随即丢给了他一台手机,里面正自动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黑衣人手持着匕首,正抵在他夏阳枭的父亲的脖子上。
夏阳枭的父亲年迈已高,坐在轮椅上也是半死不活。
面对此情景,夏阳枭十分淡定地冷哼:“你冷夜沉现在的行为,可真对不起你以前所穿过的那身军装。”
“我这行为确实对不起,但是干爹你昨晚因为抓不到以沫而派人绑架我母亲,威胁我把以沫交出来,是否又对得起你这局长的身份?”冷夜沉慢条斯理地反问。
夏阳枭凝了凝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干爹何必再装下去?这里除了我两就没有其他人。这半年的时间里,冒险者集团几乎快被我夷为平地了,干爹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冷夜沉话中有话地阐述。
“小沉,无凭无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夏阳枭嗤笑,抵在冷夜沉脑后的手枪,毫不懈怠。
冷夜沉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干爹的本事确实很大,把自己藏得如此深,一面当着两道通吃的老大,一面又教我什么是正道,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小沉,如果你爷爷知道,你绑架了我父亲……”
“如果我爷爷知道,您绑架了我母亲,您觉得我爷爷会怎么做?”冷夜沉直接打断了夏阳枭的话。
夏阳枭依旧坚持:“我没有绑架你母亲!”
“干爹是敢做不敢当吗?”冷夜沉哑声质问。
夏阳枭不得不转开了话题,坦白道:“以沫是我女儿。”
“呵——”冷夜沉嗤之以鼻。
“你明知道我在找女儿,而且你也早就知道以沫是我女儿,但你却一直将她藏起来,跟我派出的人绕弯子,就是不让我的人找到以沫,阻止我和以沫父女相认。小沉,你这是居心叵测。”夏阳枭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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