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钥匙关系到大哥冷夜沉和连华生的生死,这两个歹徒是来抢金钥匙的话,他们抢到金钥匙后,横竖都会杀了她。
既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死,那么她就信守承诺地去死。
苏漫雪见童以沫一心求死,连忙劝道:“童以沫,快说,那把金钥匙在哪里?把金钥匙给他们!”
“……”童以沫紧咬牙关,不再看苏漫雪一眼。
“那你先说!不然我杀了你!”挟持着苏漫雪的男人,将匕首又落回苏漫雪的脖子上。
苏漫雪感觉到脖子上的那抹冰凉后,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一回想起这匕首上有毒,吓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在、在……在我的……我的那个……行李箱里!”
“去!把它找出来给我!”男人拿刀挟持着苏漫雪,往门外走去。
童以沫现在一点脱身的法子也没有,早上起来,她就把手机落在了卧室里。而且,现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防身。
“你确定你不说?”拿枪指着童以沫额头的歹徒再次问道。
童以沫偏过头去,紧闭双唇。
歹徒突然大步上前,一手反剪住童以沫的双腕,推着她往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有个小水池里养着当天的新鲜活鱼,歹徒直接将她拽到水池旁,再次疾言厉色地质问:“你到底说不说?”
童以沫默不吭声。
歹徒拿着手枪的那只手,直接揪住了童以沫的头发,将她往池子里的水面上摁。
水面上的动静,惊得小池子里鱼四处逃窜。
“还是不说,是吗?好!我看你能忍多久!”歹徒凶神恶煞道,下一个瞬间,便将童以沫的脑袋往水池里摁。
童以沫被这歹徒压得动弹不得,带着鱼腥味的水瞬间充满呼吸道与气管,缺氧的窒息感让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无声地呜咽。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那歹徒又将她的头拿出水面。
童以沫满满地吸了两肺的空气,呛得直咳嗽。
“说不说?”歹徒不耐烦地问。
童以沫继续咳嗽,其他话,她什么也不想说。
歹徒再次将她的头摁入水中。
这歹徒的力气很大,她一个女人压根就无还手之力。
童以沫连咳嗽带呛水,更多的池子里的水灌进了喉咙,眼睛惊恐地往外凸,耳朵因为入水过深而胀痛。
开始她是瞬间的疼痛,最后就成了尖厉的耳鸣。
当童以沫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绝望呐喊的神情,头皮一阵生痛,这歹徒拽着她的头发,又将她从水里给拉了出来。
“既然不肯说,那么你去死吧!”
“嘭——”地一声。
歹徒语毕后,直接朝童以沫开了一枪。
童以沫吓得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得如同死尸。
然而,她只听到了枪声,却未感觉到自身有任何疼痛感。
歹徒将枪收好,直接放开了童以沫,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开了厨房。
童以沫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刘婶就躺在离自己身旁的不远处,连忙爬过去查看刘婶的情况。
幸好,刘婶只是被人打晕了过去,并未大碍。
童以沫心里松了口气,跪坐在地上,将刘婶的上半身抱入了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唤道:“刘婶、刘婶,你醒醒!醒醒啊!”
而此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和脚步声。
童以沫循声望去,只见连华生薄唇微扬,一边拍着手,一边朝她走过来。
连华生微笑着赞叹道:“你果然信守承诺!”
所以说……
刚刚的那一切,都是假的喽?
童以沫恍然大悟后,突然间肚子又开始痛了。
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是不是信守承诺,居然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童以沫轻轻地将刘婶放了下来,等到连华生朝她走近的时候,她使出浑身所有的力气站起身来,猝不及防地扬起手,直接掴了连华生一巴掌。
这“啪”地一声巴掌声,比刚刚那“嘭”的枪声还要响得透彻。
连华生被童以沫这一巴掌打得一脸懵然。
童以沫瞪着连华生,呼吸间浅而急促,极其不舒服地按住腹部。
她吃痛地用贝齿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站直身子,然而双腿却在隐隐地颤抖。
为了给他这一巴掌,她耗尽了最后一分气力,慢慢地向冰冷的地面跌落
连华生见状,大步上前,伸手接住了童以沫虚弱的身子。
童以沫只觉自己腹部里那强烈的绞痛袭来,眼前渐渐发黑,周遭眩晕而狂乱,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再次变得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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