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院子的时候,潇歌的确看到了一个宅院荒废着,他还以为那里没人居住,可听苏卿瑜这么说,便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只是无人居住,苏卿瑜绝不会提出来。
“怎么,那间院子有问题?”潇歌问道。
苏卿瑜淡淡一笑,道:“自然是有问题,别的院子都绿草茵茵,偏偏那个院子连根草都没有,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潇歌眉头微拧:“有何不同?”
“我现在还不确定,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毕竟这种术法太过恶毒,一般人根本练不成。”
潇歌听她这么说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来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等消息吧。”苏卿瑜对着潇歌道。
不多时,前院传来了动静。
“抓刺客,抓刺客……”
苏卿瑜微闭的眼睛倏然睁开,对着潇歌道:“来了。”
“嗯。”潇歌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朝外走去。
苏卿瑜紧随其后,只见前院一片狼藉,无数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死状极惨。
“七窍流血,真是歹毒。”这些士兵全都死于中毒,耳鼻口全都流出黑血,眼睛睁的大大的。
苏卿瑜一眼就看出这些士兵死于中毒,对着潇歌道:“小心,对方是个用毒高手。”
潇歌点了点头,正欲进到前院却见前方有暗器打来,苏卿瑜急呼一声侧身躲开。
潇歌也同一时间躲避,手中的折扇也打了出去。
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有什么铁器掉在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好几枚七星镖。
那镖落地后,地面竟焦黑一片,看得众人连连倒吸冷气。
如此霸道的毒,一旦被沾上,必死无疑。
季福早就吓的面无血色了,躲在众士兵身后,眼睛惊悚的看着前方,慢慢走近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皇家暗卫?”
十七眼眸阴冷的看着季福,冷哼一声,粗哑的声音自口中发出:“真是蠢货,禹州城竟然是你这种废物在守。”
季福被骂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指着十七对众人道:“杀了他,快杀了他,本城守大大有赏。”
士兵们虽然也想立功,可更想活命,全都拿着长枪战战兢兢的看着十七,哪里敢上前。
十七轻蔑的看了众人一眼,道:“不想死的,尽管上前。”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便已经近到眼前。
那人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儿,十七暗暗吃了一惊急忙躲开,在不远处堪堪站稳,看向来人眼眸猛的一缩。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凌玄。
十七心中大为震惊,他在禹州等候多时,派出去的探子根本没有查到夜凌玄一行人的踪迹。
没想到,人都到了跟前儿他才发现。
夜凌玄果然不简单。
季福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只有震惊两个字。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他根本没有接到消息说凌王进了城,怎么突然会出现呢?
“你,你是凌王殿下?”季福不死心的问道。
十七白了他一眼:“蠢货,你就是个废物。”
话音一落,人已经如同一枚炮弹射.了出去,朝着夜凌玄的位置打了过去。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到夜凌玄了,可当十七到了跟前时却见夜凌玄身形一闪,人已经不在了。
他心中一惊急忙四下找人,却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十七急忙躲开却晚了一步。
后心中了一掌,这一掌几乎将他的心肺震碎。
十七一连后退了十几步直到撞到墙才停下来,没想到夜凌玄的内力已经醇厚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可怕。
再打下去他也是没有胜算的,十七不想再恋战转身就逃,可刚有所动作膝盖处就一麻,他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眼前人影一闪,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夜凌玄声音低沉的问道。
十七梗着脖子,十分猖狂的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想死容易,但生不如死想必你一定很喜欢。”苏卿瑜声音淡淡的道。
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可却让十七的心咯噔一下。
“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
“好啊,那咱们就试一试。”苏卿瑜手一扬,十几枚银针瞬间飞出封住了十七的穴位。
十七试了试,他身上十几处穴位都被封住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毒也被苏卿瑜封住了,想要用毒杀人已经是不可能了。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身为上官绯乐最得力的暗卫,此次任务失败就算他活着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在敌人的手上痛快一些。
苏卿瑜却淡淡一笑:“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季幅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经恐惧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凌王?”他看了眼夜凌玄,顿时心如死灰了,这不是苏卿瑜身边的那个药童吗?
有凌王在的地方,凌王妃肯定也在。
该不会是那个女里女气的大夫小子吧?
一阵风刮过,苏卿瑜头上的帽子被吹落在地,乌黑的秀发自头顶滑落,暴露了她的性别。
“哎呀,我的帽子。”苏卿瑜惊呼一声就要去追帽子,却被夜凌玄制止了。
反正身份都暴露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季幅面如死灰,看着凌王夫妇,只感觉肩上这颗脑袋快要扛不住了。
“季福,你可知罪?”夜凌玄沉声怒道,此时整个城守府都已经被虎威军包围起来了,季福插翅难逃。
“凌王殿下,赎罪。”季福颤抖着身子跪了下来,还妄想打官腔糊弄过去:“下官不知道凌王殿下驾到,如有怠慢之处还忘殿下原谅。”
夜凌玄冷冷一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已经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殿下饶命,饶命啊下官实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望殿下明示。”季福把头磕的如同小鸡啄米,依然抱有侥幸的心理。
“身为城守一方父母官,一方有难理应八方支援,可你却紧闭禹州城大门,让百姓们在城外饿死、病死,你简直就是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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