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瑜听到声音,立马奔到二夫人床边,只见她脸色像纸一般白,掀开被子一看,被褥已经红了一大.片。
殷虹的鲜血顺着腿往下淌,人已经开始抽搐了眼看就不行了。
婆子吓的大叫一声:“不成了不成了,二夫人怕是不成了。”
她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跟着惊慌起来了,唯有苏卿瑜沉着脸,喝了那婆子一声:“鬼叫什么,人还没有死呢,你再这么喊下去是在咒二夫人早点死是吗?”
那婆子被她这么一凶,倒是闭了嘴,可是看二夫人的眼色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所有人都出去,站在门外等着。”二夫人的情况明显的很不乐观,产后大出事,如果救治不及时可是会出人命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血点,并及时止血,而且还要快速的给二夫人输血才能保得住她的命。
所有人都被喝退出去,苏卿瑜从系统里拿出试纸测出二夫人的血型,得知她是A型血。
随后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众人道:“二夫人现在失血过多,现在我要找到跟她相配的血型,所有人都站成一排我要测一下你们的血型,给二夫人输血。”
她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苏卿瑜所讲的是什么,十三娘也只听明白了一半,但却听懂了苏卿瑜的意思。
那就是二夫人需要血,而她所需要的血,得从这些人身上抽出来。
“伸出胳膊。”十三娘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颤巍巍的伸出了胳膊,一脸恐慌的看着苏卿瑜。
苏卿瑜上前,一一给众人测了血型,找到四个跟二夫人血型相配的人,让他们在外屋等候,随时供她使用。
有了合适的血型,苏卿瑜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她拿出针管,抽出了两袋血先备用着,急忙先给二夫人输上了血,又给她挂上了点滴。
半个小时后二夫人的出血得到了缓解,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
苏卿瑜从室内走了出来,十三娘急忙迎了上前,问道:“如何了?”
“稳定住了。”苏卿瑜有些疲惫的道。
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十分疲惫了。
十三娘惊讶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问道:“稳定了?”
产妇大出血一般很少有存活下来的,十三娘的母亲就是因为大出血去世了。
她都已经为二夫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连棺木和寿衣都着想让人准备去了。
没想到,苏卿瑜竟给了她一个意外的大惊喜。
“人还在昏睡着,估计过不了半天,就该醒了。”苏卿瑜道。
十三娘呆呆的点了点头:“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现在还不行,等二夫人渡过危险以后再说吧。”古代的医疗技术落后,产妇刚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
如果此时让人进入的话,那感染的危险就大大增加了。
没有无菌病房,那只能让人先暂时不能进入了。
十三娘听到后也没有什么疑问,从心眼里佩服苏卿瑜,觉得她果然是名医。
想到自己的问题,顿时也有了自信心。
“于先生的大恩我十三娘没齿难忘。”十三娘对着苏卿瑜拱了拱手,脸上一片真诚。
“昨天先生跟我谈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十三娘的话让苏卿瑜的心情终于愉悦了一些,只要十三娘肯松口,那么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她不仅能够救出元氏,而且还为朝廷解决了匪患的事情,一举两得。
“那我就等十三娘的好消息了。”苏卿瑜对着她微微一笑,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让三夫人柳蝴蝶听到了,顿时心里起了嘀咕。
寨子里传言十三娘要投靠朝廷,这不是把她们往死路上逼的吗?
不行,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件事得逞。
趁着众人不备,柳蝴蝶跑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三当家看到柳蝴蝶回来了,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老二生了?”
柳蝴蝶看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老二生不生,咱们寨子都快要被人卖了,你到时候就等着被人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吧。”
三当家听她这话里有话,顿时来了精神:“怎么个意思,你说清楚。”
柳蝴蝶便把自己在前院听到的事情,跟三当家的说了一遍。
三当家听完以后,顿时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道:“十三娘她敢,这寨子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凭什么她说散就散,她说投诚就投诚?”
“当家的,可不是我多嘴,十三娘好像从来就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你看她一心向着老二家的,老二是不在了,但也不能因为老二媳妇是个寡.妇就这么偏袒她吧,别的不说就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样她不是先紧着老二,等到咱们手里的,全是别人挑剩下的,有她这么办事的吗?”柳蝴蝶越说越气,柳眉都竖了起来。
三当家最受不得她的枕头风,闷头想了想,也确实是。
当下三当家的就要起身往外走,却被柳蝴蝶叫住了:“你干什么去?”
“我找十三娘去,这寨子不能这么就让她散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当家的。”
柳蝴蝶看他那副笨头笨脑的样子,就气不打不处来:“你站住。”
“怎么了?”三当家的不解的回头看她。
柳蝴蝶急忙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你现在找她有什么用,十三娘现在完全被那个姓于的大夫蛊惑了,依我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她的气质也不像个行走江湖的郎中,说不定她跟京城里的那些官员有什么勾当,就是专门为了拆散咱们寨子来的,前些日子你不是接了单生意,绑了一个富家的什么夫人吗,你说他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夫人来的吧?”
柳蝴蝶鬼精鬼精的,这么一分析三当家的出了一身的汗。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不然我前脚刚绑了那个夫人,后脚就来了这么个郎中,这事有些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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