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付陆殇多年,心得深厚,我并不担心这些。”
“那您还有什么惩罚,是要对我实行的吗?”
“你看起来并不惧怕。”
“一个品格高尚,行事有底线的人,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惧怕的地方不是吗?除了敬佩……我对您,没有过多的揣测。”
在整个事件中,他能有什么话语权?
感激亲妈收了个好徒弟,关键时刻因为这一层关系保了他一命?
若不是因为如此,厉衍琛何必如此行事……解决起他这种羽翼还未丰满之人,再简单不过了。
陆砚从来都是个清醒的人,唯独在小郡主那里,他愿意糊涂一些,甚至做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因为他有自己妄想得到的东西。
“手表给我,亦或者告诉我小郡主的去处,二选一,你便可以走了。”
“厉叔叔杀了我吧。”
厉衍琛直接起身,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一只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就那么簖定,我不会杀了你?”
陆砚被迫仰着头,眸光直视着他道:“厉叔叔为何不肯承认,也许我就是小郡主未来的突破口了?是我没资格吗?”
“你也知道你没资格?”
“但目前看来,我是小郡主除了她的家人外,和她接触最多,交流最深入的人不是么?”
“因为你过于狼子野心了,陆砚,你的目的性太明显了,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你永远都不要小看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也许凭靠你的智商可以玩弄一些宵小之辈,但不是每个人,你都斗得过,跟他玩得起的!”
“为什么不能是我。”陆砚不甘心的看着他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太危险了。”
“那厉叔叔就那么簖定,我是后者,不能是前者吗?”
我能覆舟,但我只想载舟啊。
厉衍琛收回自己的手,眸光冷漠的看着他道:“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不会拿她的任何事情去做赌。”
陆砚猛地咳嗽了几声,缓和了些,才开口道:“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你做不到,就凭你之前说出来的那些话,你永远记住,在聪明的人面前不要说太多的话,他们也许有洞察到你内心的本事,陆砚,你无时不刻都在我这暴露着你的野心,
有些事情你现在没做,不代表你以后不会做,当你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开始拥有了人的本能欲望之后,谁也不能保证,你会做到什么地步!”
他是男人,自然是了解男人这种生物的特性。
陆砚却坚持道:“我可以跟您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您女儿的事情!”
厉衍琛眸光复杂的看着他道:“虽然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陆砚,你今天的这句誓言,你别给我机会让我在未来的某一日找你履行。
否则,你会见识到什么是天覆地灭!”
无疑,说出这种话语的厉衍琛在此时此刻霸气极了。
但凡心里有鬼的人,没有信心能够做到的人,心里估计都会慌。
但陆砚眸中的坚定,太过于坚决了。
他坦然道:“我不会给您这种机会的……我的自我克制力,会比您想象中的还要好。”
“滚吧。”
他已经不想再听陆砚说话了。
半句都不想!
若可以,他甚至想立刻马上让他消失掉,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但厉衍琛知道,不可以。
“扣扣扣——”
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苏暖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大叔……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苏暖暖忙推开门,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她含笑看了一眼自家大叔道:“大叔,我给你拿了果盘过来,最近天气干燥,你要多吃水果知道吗。”
“只是因为天气干燥,让我多吃水果来的?不是担心我会过度为难你老师的儿子?”
苏暖暖轻咳一声道:“我怎么会担心这些……大叔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怎么可能会做出欺负小辈这样的事情呐。”
厉衍琛心想,你若不是盯着陆砚的脖子看了好几下,你这话我还真就信了。
小丫头揣着明白装糊涂本事可真是一流。
他扬了扬眉道:“便是欺负了,也情有可原。”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就算看到什么了,我也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呀~!”
“那你装的可真好。”
“嘿嘿……大叔,快点吃水果,阿砚我就带下去了哦,阿瑶还有话想跟他说呢。”
“好。”
苏暖暖走过去拉过陆砚的胳膊,就往外开溜了。
这让厉衍琛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所以,陆砚他能动吗?
明显是不能的……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当年,纪云霄总想为难自己,一直护着他的苏玉……
然后厉衍琛看着眼前的果盘,就觉得一点食欲都没了。
这种风水,他还真不想去轮流着转。
所以,若有可能,陆砚还是让他消失吧!
……
苏暖暖拉着陆砚离开书房后,忙心有余悸的道:“阿砚,你厉叔叔没有为难你吧?”
陆砚摇头道:“没……厉叔叔只是在教导我,教了我一些东西。”
“真的?”
“是。”
“那你能跟我解释下,教你什么东西,是需要掐着你的脖子教,你才能学进去的吗?”
陆砚哭笑不得的道:“难怪小郡主一直跟我说,您很可爱……”
“阿砚,我认真的。”
陆砚立即正色道:“也许是在教导我……关于癞蛤蟆不要想着吃天鹅头这种事情?”
闻言,苏暖暖有些恍惚的道:“阿砚……你对小郡主……”
“苏阿姨,那只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您别多想。”
苏暖暖苦笑道:“容不得我不多想了……因为也就一眨眼功夫,你们就都长大了……阿砚,你知道你选择了一条多艰难的路途在走吗?”
“见识到了……”
“对我纪家和厉家这样两个大家族认知不够深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儿在一个父亲的眼里,能是多么珍贵的存在……敢肖想他们的底线,就是他们眼里罪不可赦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