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侍女装扮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先是认真打量了杨锐此时的情况一番,随即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道:“杨小姐,这是王妃让我给您准备的燕窝。”
杨锐默默的打量着她,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杨?王妃的侍女,我都见过……却没见过你呢。”
侍女闻言,坦然一笑道:“我是负责宫殿外打扫卫生的侍女……有人托我混进来查看您目前的情况,我来瞧你一眼,就会离开。”
“能告诉我是谁吗?”
是殷无忌吗??
侍女点头道:“是殷家的老夫人,她曾有恩于我的家族。”
“她回Y国了?”
“是的……她让我给您带话,让你安心等候,她的儿媳妇儿谁敢动一个试试!今晚,她就会来接您回家。”
杨锐闻言直接笑了。
她说:“那劳烦您帮我传递一个消息出去给她,告知她……她当奶奶了。”
侍女闻言,惊讶道:“当真?殷家终于有后人了??”
“真的……不过我不确定这个孩子现在怀上,曝光出来被这座宫殿的主人知道了,会给殷无忌添麻烦吗……所以很担心他那边的情况。”
侍女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如实相告给殷老夫人,您还有什么话需要我带出去吗?我得离开了,否则一会儿就会来人了。”
杨锐突然间察觉到,这侍女的眼神看着有些闪烁,心底突然就有些拿不准了。
且,之前那一声激动的殷家终于有后了,让人听着有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激动感。
她瞬间心生警惕,摇了摇头道:“就这些了,没有了。”
“那我先走了……这燕窝是王妃平日里才能喝到的燕窝,您喝了对腹中胎儿有好处,您记得喝掉她,我先告退了。”
“好。”
侍女走后,杨锐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狐疑。
这燕窝既然是给孕妇准备,喝了对胎儿好的……可这侍女进门前,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啊?
即便是找借口进来找她,也不一定得准备燕窝啊?
她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已经提前就知道她怀孕了一般……
正狐疑之际,杨锐就听见门口处突然传来响动,下一刻,门被推开,一个她曾在王妃身边见过的侍女,推门而入了。
侍女将门关上后,二话不说,走过去拿走了那碗燕窝去了卫生间里头。
没一会儿,杨锐就听见里头传出冲水的声音。
杨锐讶异的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里头的人道:“你……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吧?”
就听那侍女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国话道:“我是厉衍琛去年通过长公主那边买通安插在萨雷王子宫殿的人,刚刚那个侍女是长公主那边的人,这碗燕窝有问题,你不能喝。”
“她不是殷家老夫人派来的人么?”杨锐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还有,厉总裁这么神通广大的吗?
在Y国王宫里都安插了人?
“她实际上是长公主的人,至于和殷老夫人有什么渊源,我不知道……长公主知道你怀孕的消息,觉得对自己的情况很不利,她担心殷无忌会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受萨雷王子的要挟,反咬她一口……所以她想除掉你腹中的孩子,顺便制造殷无忌对萨雷王子的仇恨值,一石二鸟。”
“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该相信你吗?”
杨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华国古代的宫斗戏她是没少看,但亲身经历起来却觉得刺激无比。
就很慌。
“因为我明面上是长公主的人,实际是厉衍琛的人……时间不多了,我没时间跟你说太多,厉衍琛现在需要知道你在王宫内熟知的所有事情,寻找突破口,想办法救你出去。”
“厉衍琛也来Y国了?”
“是,刚到不久,我也是刚收到指令不久,立即赶过来了。”
“好……我信你。”
侍女递给她一个录音机道:“王宫里有信号监控,否则我直接给你通电话给厉衍琛了,如今只能录音了,我去外面等你,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明,
这是厉衍琛交代我告知于你的。
另外,我得提醒你,你不要跟昨天一般,给殷无忌打电话了……你们电话里说了什么,萨雷王子的人全都会监控到。”
杨锐脸色有些泛白道:“我知道了。”
侍女点了下头道:“您尽快。”
说完,侍女就离开卫生间了,还好心的替杨锐关上了门。
杨锐拿着录音机,开始冷静的汇报着自己在这里了解到的一切。
包括王妃的那段爱而不得的爱情故事,杨锐都一点不落下的全说了。
她直觉,外面那个侍女是可信之人。
而厉衍琛,她知道,除了对暖暖之外,对旁人话都懒得说几句的人,是绝不会去说废话的人。
既然他想知道详细一些,从而寻找突破口,那么自己必然就得好好配合一番了。
说不定,他真的能救自己出去,不让殷无忌受威胁呢?
比起殷无忌,杨锐更相信厉衍琛的睿智和理智。
那仿佛就是个天生的高智商玩家……殷无忌在他那,就跟被虐菜似的。
现在想来,当初就连殷无忌莫名其妙就站了长公主这条队的事情,也是出自厉衍琛所赐。
所以,那会儿,厉衍琛是想教训下殷无忌,故意给他挖坑的吧?
可现在又突然跑来了Y国江湖救急,是因为自己被牵连进来了?
杨锐心底莫名有些感动……
看,平时风光靠闺蜜,危急关头靠闺蜜老公。
那些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永远都不会选择抛下你的人,才是这辈子最需要珍惜的人啊。
殷无忌如此,暖暖如此,厉总裁亦是如此。
就连睡美人阿姨都亲自赶来了……明明先前还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回Y国这鬼地方的话。
却因为她,来了。
冷静的对着录音笔陈述完一切的杨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眸中的光芒已经变得坚定了许多。
她将录音笔交给侍女道:“劳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