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帆到了这间屋子后,马上就发现了问题,这里是一个窝点,一个犯罪的窝点。
它不是投毒的也不是印钞的,而是制作假票的地方。
如果上报给夏一航,他必然要立新功,白晓帆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油墨的味道而且还在阳台上看到了半成品的精美包装,但白晓帆假装没看见,不管他们信与不信,自己都得装糊涂。
姓郑的男人说:“冰箱里不是还有一只鸡吗?再打开两瓶酒,这单生意真是顺。”
他冲白晓帆努了一下嘴说:“算你命好,要是我们生意不顺,你早就没命了,先留你一会儿,我好好想想怎么办。”
白晓帆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了。
就说:“我劝你们把我放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在我眼里,制作毒品是死罪,拐卖人口是死罪,拐卖儿童也是大罪,但你这里我没看出什么端倪。
你们把我放了,你老婆也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也能找得到我。”
白晓帆想说的是,就算我真的死了,你老婆也是知情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你老婆能做到吗?
男人笑了,说:“先喝酒嘛,你急什么。我没想要你的命。”
白晓帆冷脸说:“你们要是侮辱了我,我也会报警的,现在一切都没发生,你们好好做你的生意,我也不是管闲事的人,我跟你老婆也有一个好的交待,咱们相安无事。”
几个人听她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男子说:“你可真是小天真,落到这个地步还幻想一点损失也没有就能离开?”
白晓帆立刻说:“我愿意给你们钱。”
“噢,你有很多钱吗?你要是有很多钱你能干这行吗?别痴心妄想了,等我们老大解决你吧。”
他们早就把冰箱里的烧鸡拿了出来,又拿了两瓶酒。
白晓帆眼巴巴地看着说:“你们都回来了,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我和你们一起喝,我还可以给你们做几个菜,我在这方面是好手。”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三个男人在一起,还怕她跑了吗?
姓郑的男人说指着门口的一块地砖说:“你要是敢过了这块砖,我就弄死你。”
白晓帆连连点头。
三个男人把白晓帆挤在最里面,好在把她的手打开了,白晓帆知道,自己虽然给王锡明打了电话,但他能不能领悟到还不一定,但自己必须逃出这个人间地狱。
白晓帆为了拖延时间,问冰箱里有没有药,她可以做个汤之类的,几个男人的心思并不在吃上,他们的兴奋还不能说,也怕白晓帆知道太多。
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紧挨着白晓帆的男人说:“大哥想没想好对策呢?咱们能不能借点光?”
他的话所有人都明白,包括白晓帆。
白晓帆在刚上桌吃饭的时候,就把一个勺子揣在了自己的袖口里,她眼睛也没闲着,她想做菜,就是想摸到菜刀。
郑姓男人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白晓帆说:“你怎么看都不是我们这类人的样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白晓帆眼圈一红,一是她必须要哭穷装可怜,二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死里难逃生了。
她说:“我原来是单位的会计,后来跟一个男人好上了,没想到,他竟然有老婆,他老婆把我扫地出门,天天到公司闹,我没脸了,只好辞职了。
我也快三十的人了,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我也没有文凭,只好找个私人的公司,混日子呗。”
“你是小三?”一个男人问。
白晓帆一脸无辜地说:“我不知道他有老婆,是被他骗了。”
“这样的男人最可恶,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男人有没有老婆你都没看出来?是不是就看人家有钱了?”
白晓帆无语。
另一个男人说:“他是老板?”
白晓帆点头说:“算是吧。”
“给了你好多钱。”
白晓帆摇头说:“没有,给了一些礼物,分手后我都还回去了。”
“你还挺仗义的。”姓郑的男人说。
一瓶酒又打开了,白晓帆也喝了两杯,是那种特别小的杯。
姓郑的又开了一瓶,说:“这瓶我开了,你要是能多喝点让我们高兴,我们兴许就让你离开了。”
白晓帆是什么人?她可不是那些涉世不深的女孩儿,但她表面装得特别天真,高兴地说:“好,我喝,我多喝点。”
几个男人挤眉弄眼的好不快乐。
白晓帆站起身,一个男人问她要干什么?白晓帆说这小杯没劲,我拿个大的。
白晓帆早就看到厨柜上有个装筷子的小铁筐,里面有削水果的刀,她原本在他们三人离开的时候没敢动,怕他们发现搜身,那样就惨了。
现在不一样了,三个男人也喝了不少,他们正是无戒备的时候,她拿大杯的时候,立刻把那个小刀藏到袖口里,还把里面的小勺子退了出来。
她做这些,没一个人注意。
挨着白晓帆的男人说:“大哥,你说咱们还喝不喝?要是喝这菜也没了,要是不喝,咱们就睡觉得了。”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眼色。
“这瓶酒,咱们把这瓶酒喝了,天也快亮了,大伟,天亮的时候,你给孙姐打个电话,让她今天不用来了,休一天。”
那个叫大伟的心领神会,连笑着说:“好好,七点我就打。”
“大哥想好没?这女子不错。”另一个男人说。
白晓帆为了害怕郑大哥的老婆与自己说的不一样,就没说谎她叫什么,用起名示人。
酒真的喝完了。
白晓帆知道,恶战的时候来临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害怕了,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不能有一点灰心,那样,自己死在这几个人手里就不值了。
白晓帆收拾碗筷的时候,郑头说:“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另两个男人感兴趣地看着他。
白晓帆也竖着耳朵听,却把水放得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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