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了,即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但对于白晓帆来说,这是一个永远也不想回忆却无法忘怀的日子。
白晓帆的精力都用在了电表上。
也许原来表的和数就不一样,但相差如此之大还是让白晓帆坚定了这里一定有问题的,正当她用手机当电筒仔细照看里面的数据时,一个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个男人也许不认识白晓帆,但白晓帆对他可不陌生。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三楼,这个男人不至一次在三楼放哨。
他问白晓帆在做什么?
白晓帆说自己是电业局的,来抄表号的。
男人看了看白晓帆手里什么也没有,就说:“我们是三楼的,你既然是电业局的,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屋子里电器元件问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总有部分跳闸。”
白晓帆说自己只是抄表,对这类东西一窍不通。
男人坚持说:“你就算不懂,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到时候好反映一下。”
白晓帆说这类事不是归物业管吗?
男人也没办法地说:“应该是这样,但物业说了,说有什么电出了问题,要找电业局的人。”
白晓帆完全摸不着头脑,男人又热情无比。
男人看白晓帆有些不知所措,就说:“您就当是帮帮我们,看看就行,你用手机拍下来,你不知道,我们去你们哪里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你是电业局的人,有你们说话估计就好办多了。”
白晓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她本来不想去,为什么却跟着上了楼?虽是半是被裹挟着上了三楼,她其实也是有机会跑的。
她没跑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太想知道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观察了这么多天,她就是不知道烟雾后面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白晓帆还没意识到有多危险,反而还想着进到里面也好,正好看看到底里面是做什么的,如果真的是毒品,不用看,嗅也嗅到了。
白晓帆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静音了。
进到三楼,男人还是彬彬有礼的,门刚一打开,屋里屋外的人里应外合把白晓帆一把就推了进去。
白晓帆慌得六神无主,故意吓得魂飞魄散,但有一点她是清醒的,就是屋子里没有制造毒品的怪味,反而有一股类似书店的油墨的味道。
两个男人一把就把白晓帆推到厨房。
接着就把她随身携带的包收了过去,还好,白晓帆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
一个男人找绳子去了,另一个男人低头看包里的东西。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个人立刻慌了,跟在白晓帆身边的男人恶狠狠地说:“你还有同伙?”
白晓帆知道,此时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她摇摇头说没有。
男人骂她说:“一动别动,如果敢动立刻弄死你。”
白晓帆连连点头。
她趁男人关门出门之时,迅速把手机放在暖气的铁管子中间,白晓帆真的吓坏了,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这时她才想起王锡明的话,觉得自己也太大意了。
男人回来了,手里拿着绳子和胶带,他发现白晓帆从头到尾都没有喊,就把胶带放到一边说:“你要是乖一点,能少遭不少罪,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聪明人了。”
白晓帆立刻点头说:“我听你们的,我都听你们的。”
男人将她双手捆上,又把她拴在暖气管子上面,这才有机会说话。
刚才在门口叫门的是另一个男人,一看就是他们几个的头,也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男人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他拉过一把凳子问白晓帆:“你的手机呢?”
白晓帆马上说出来的时候忘记了。
男人拿起自己的手机,问她的号码是多少。
白晓帆吓得根本答不上来。
另一个男人说:“算了吧,要是她的手机真的落在家里,你打过去电话还不节外生枝吗?”
红衣男人想了想,收起手机问:“你跟踪我们?”
白晓帆急忙摇头。
男人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白晓帆的脸上立刻有手印印了上去。
“我再说一遍,你跟踪我们对不?”
白晓帆此时知道他们是真的发现了自己,就赶紧点头。
男人冲那两个男人哼了一声,那意思是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为什么?你别说谎,如果说了谎,你的命就保不住了,你既然进到这里,我们还会让你走吗?”
白晓帆知道这些人说到做到,她可不想死,于是马上说:“我是来调查你的,你叫郑……郑……”
男人立刻紧张起来,问:“你调查我做什么?”
白晓帆说:“你老婆找到我们私家侦探公司,她说你出轨了,我们是为了赚钱……”
“放屁!你说这样的话老子会信吗?”
白晓帆觉得这个可不是借口,无论怎么说都没关系,就大着胆子说:“你老婆叫……叫什么我真不记得了,因为她让我们叫她兰姐,这个地方也是她把我带过来的。”
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两人一眼,又恶狠狠地说:“再编,再编老子要了你的命。”
白晓帆突然想了起来,说:“我想起来了,她叫王桂兰,今年四十二岁,你们有一个儿子,家在丰华小区,她说你原来是送快速的,现在做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她怀疑你跟了富婆……”
男人气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嘴里骂着他老婆,很快就打通了电话。
他没说几句话,就把电话交到白晓帆的嘴边说:“别乱说话,如果她不认识你,或者没有这件事,你必死无疑。”
白晓帆立刻冲着电话说:“兰姐,兰姐,你快救救我,你跟老公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委托我做的?这个地方也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你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万元。”
白晓帆不得不这样说,她怕这个蠢女人把事情搞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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