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蕊当然希望季乃文来追求自己,当他真的开始了猛烈攻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猝不及防,如果季乃文长得不像初恋,她断然不会接受这种唐突的约会,但他长得就是像,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她有些退缩了,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是怎样的男人,自己能否驾驭得住?他最初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让她想到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是吸引他的法宝?
胡思乱想中的黄子蕊,几乎对季乃文没有一点拒绝的勇气,她盯着眼前这个心仪的男生,幻想着初恋又走回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涌起一种类似感激的情绪以不可阻挡之势涌动起来,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她想,就算是后一点让他爱上自己,那又能怎样呢?如果她没有身上这些光环,他为什么要追求自己呢?
黄子蕊的心早就动摇了,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惴惴不安,她希望看到季乃文那张年轻英俊又有朝气的脸。
每当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温情的东西再生长,初恋的感觉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心房,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很快就覆盖了她,血管里的血也横冲直撞,好像不受她管一样激荡她的心,她不知道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季乃文看似很笨拙地常常给她送一些出奇不意的小礼物,比如一颗小钮扣,就是镶嵌在包上的那种,他也会把她的包拎在自己手上,然后非让黄子蕊同意,将自己送的别致的小钮扣镶嵌在她的包上。
黄子蕊要是不同意,季乃文就不高兴,生气的样子很惹人疼,黄子蕊拗不过他,只好答应,答应后才告诉他,自己的包好几万元……
季乃文又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委屈而害怕……让黄子蕊心疼不已。
黄子蕊的目的明确,她可没时间谈恋爱,她更不想,季乃文想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达到后,再无情的甩了她。
她的这些担忧,季乃文好像都明了于心,他的追求也简单明了,他在他们不清不楚一个月的某一天,突然对她说:“我在外面飘泊太久了,想安定下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们就结婚好吗?我是农村出来的人,对于求婚、浪漫的事做不来,如果你能接受我最真诚的求婚,就是与我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我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黄子蕊听着这样的土味情话,感动得想欢呼,就为他这句话,突然之间有泪水滑了下来,这比任何的表白都更能打动她的心,他们那天第一次拥抱在一起。
黄子蕊被他紧紧揽在怀中,她像小猫一样,躲进他的臂弯,她彻底为他折服。
三年了,她三年没有异性的关爱了,她心灵深处的梦幻扑棱棱的飞了起来,那些年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出现的场景,今天在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身上实现了,她除了激动还有沉迷。
黄子蕊不敢谈恋爱,她害怕有变数,季乃文不想谈恋爱,他觉得至少现在他并没有真的爱上黄子蕊,但希望找一个靠山一样的家是他渴望的,单打独斗这么多年下来,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两人和怀心事一拍即合,很快就见了双方的家长。
季乃文把自己的身份跟黄子蕊做了简要的说明,只说是为了改头换面的新面貌,才给自己起了一个连姓都改变的名字,还说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改回来的。
黄子蕊对这些细节不上心,尤其是黄子蕊看到了季乃文的一双父母,他们朴实的样子让她没有多想,而父母对蒙小军连姓都改了,也没什么大意见,只说生了孩子一定要姓蒙。
最高兴的还是黄子蕊的父母,他们见季乃文太优秀了,很怕女儿受到伤害,但看季乃文的坦荡行事,又怕女儿失去机会,反正两家也是很快就达成统一意见,就是速速成婚。
他们的相爱是在冬天进行的,北方寒冷的天气没有阻止这一对恋人火热的心,尤其是黄子蕊,这股暖流,它是可以抵抗寒冷的,它远胜于恋爱中的千言万语,让她有了家的归宿。
当她出现在同学会上的时候,黄子蕊的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几乎所有同学都送来了祝福,这祝福里,不管有多少真诚,至少,她原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扬眉吐气说的就是她此时的心境。
一个小于自己六岁,有着大好前程的男人,好像是一个门面,让黄子蕊的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她的血管好像加热了的暖气,源源不断为自己的周身提供着热量。
季乃文一穷二白,还有一个患病的母亲,在黄子蕊的眼里,这些都是他败于自己的地方,反而很高兴地满足于他。
季乃文的母亲很快就上了手术台,高额的费用也由黄子蕊一家出,母亲的病慢慢有了好转,两个人在相识四个月,相恋三个月后,快速成婚了。
季乃文没车没房,黄子蕊有,在购买房子的时候,黄子蕊说什么也要写上两个人的名字,季乃文说什么也不干,还让黄子蕊给他留下一点面子,他说自己五年后如果没能力买房子,再写也不迟。
黄子蕊喜欢他的豪言壮语,父母对他的行为也大加赞赏,尤其是黄子蕊的父母,见季乃文不取他家一分钱的东西,而且还孝顺自己的父母,对他的满意度好像火箭一般往上窜。
盛大的婚礼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地谭公司的高层领导全部出席,他们一致看好这对佳偶,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身居高位的岳父,则好像无意一般,说出了季乃文的工作,让领导们多费心了,如何如何的话,高层心知肚明,谁不想攀附这个主宰他们公司命运的大人物呢?于是,季乃文破了例,在地谭公司只做了半年的小职员就一步登天到了中层管理的岗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