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丽丽把全部歌曲都唱完的时候,三个人都凝望着她,这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的魅力在于不自知,她好像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魅力,反而让魅力散发得更加浓郁。
苏丽丽那天太美了,她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红色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梳成一条马尾,束结用的也是红色的,那张瓜子脸上镶嵌着明媚的双眸,里面流淌的是透明和真诚,没有一丝一毫做戏的成分。
三个人使劲鼓起掌来,在我的心里,她的声音从田野中穿透过来,一直潜入到我的内心深处。
不知为什么,她所营造出来的氛围,竟让我如此的感动,这不仅仅是我对她的爱了,当时的宁海波也小声说,她比自己的老婆更有魅力。
宁海波的老婆是个漂亮的美人,一个庸俗不堪又富丽奢华的女人,虽然她是一个喜欢低级趣味的女人,在宁海波的眼里却如获至宝。
当美人遇到淑女,高下立分。
宁海波的眼光里,多了一层无法表达的遗憾。
我当时得意极了,因为在我眼里,美人如画不能近观更不能开口讲话,宁海波的老婆更像一只春天的黄鹂,叽叽喳喳喜欢说个没完。
那天的约会一直持续到傍晚,一切是那样的美好,临走的时候,宁海波小声对我说,你太走运了,娶了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
可就在第二天就出了大事。
苏丽丽第二天晚上,就把那些叫沫的花儿炒了,我吃着也确实是香,而且她还用我的手机发了朋友圈,说是山野美味。
很多人还点了赞。
宁海波家也如法炮制,在晚上的时候做了这道菜,结果却大相径庭,他老婆红,不太喜欢这类东西,苏丽丽还告诉她,说她脸上有豆豆,不适合吃,还悄声说男人吃了对肾好,对肝好,对脑好……反正对哪都好,可宁海波吃完之后就出事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起来,最后叫了救护车。
医院给他洗了胃,最后说这个叫沫的花是有毒的,当我们夫妻赶到的时候,他已然脱离了危险,医院说这种‘花’看似不起眼,如果治疗不及时会要命的,我当然据理力争了,我说我们也吃了,而且苏丽丽也吃了,我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医生也不解,最后叫来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说这种花的茎里有一种特别的毒素,但它经过开水淖一下,毒素就消失在水里了,但如果没经过这道手续,它的毒就融入到汤中,人吃了当然有问题了。
苏丽丽当时吓得不轻,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虽然他们夫妻二人没说什么,但脸色都不好看,之后就发生了我们不和的事,他们曾在背后说我们想害死他们之类的话。
苏丽丽当天晚上吓哭了,一个劲地跟我解释,还说她根本也不知道用水淖一下的过程,只说自己是听一个大学同学说的,而且当时她们在大学里也曾吃了。
我真的没在意,以为只是个意外。
当宁海波死亡事件发生后,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意外,这一切似乎都跟苏丽丽有关,不管她做得如何的天衣无缝,但还是有蛛丝马迹遗露出来。
登山的事是她提出来的。
我与宁海波在恢复关系阶段中,她不止一次让我找他好好谈谈,还让我暗示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我发现只要是宁海波的事,她都上心,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她给我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知道我想找一些东西当把柄放在手心里,她说如此更应该与他亲近,还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我就不断地打电话约宁海波吃饭,无论我怎么约他,他都推脱,不是忙就是身段不舒服,反正就是拒绝我。
这天,我打了电话他又拒绝了,我回家后说我要是再找他我就不姓李,苏丽丽则好脾气地说:越是难说明越有挑战性,这样的事有过一次以后就好办了,还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说别请他吃饭了,你们一起去登山如何?现在正是好季节,他又是登山爱好者。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请他吃饭他都不肯,登山他就肯了?苏丽丽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说怎么试?她说你就直接说登山去,他不是也有话想同你讲吗,这样的环境他也会放心的,吃饭,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怕碰见熟悉的人不是?
我当时不答应,觉得碰的钉子太多了,而且我对登山也不在行,原来跟他关系好的时候,陪着他玩过几次,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曾用这个嘲笑过我,我可犯不上如此巴结他,苏丽丽苦口婆心起来,说这样更证明他强吗,你就要给他这样的骄傲,他才能在心理上占有优势,又说了一大串什么卧薪尝胆之类的话,总之就是我必须先巴结他,然后再打压他。
应该只过了几天,那天是周六,她加班。
她打电话让我去户外店找她吃饭,她说胃口不太好,想让我给她拿一些家里的药。
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又提起这件事,我心情不大好,她非让我试一试,我就听从了她的话,当着她的面给宁海波打了电话,我还说,如果这次不行,我是不会再约他的。”
曲朗听的很认真,此时不得不打断他说:“为什么我们调查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曾与苏丽丽在一起吃饭过?”
李胜济低下了头,小声说:“她不让说,当天,她是在商店的一个拐弯处等我的,而且离他们店很远,后来我发现,不仅如此,这里还是监控的盲区,她是早就观察好的。所有出意外的事都与宁海波有关,而只要有宁海波,她的精神头就足,就上心,其它的事情她一概不闻不问。”
“你终究还是看到了事情的本质,苏丽丽身上有大问题,你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承认,你怕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样,你的婚姻也就彻底坍塌了。”
李胜济无言的点了点头。
曲朗点了点头,说:“你继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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