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洛尘,听到问心虫时,眉头也是一跳。
在紫雾山庄的藏书楼中,洛尘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过对问心虫的介绍。
这问心虫是南疆一些喜欢养各种虫子的武者,培育出来的一种蛊虫。
中了这问心虫的人,会处于无意识状态,别人问什么,就会答什么,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会让意识再也无法恢复,变成痴呆。
不过,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早有协定,不允许对武林同道使用这种恶毒的蛊虫,否则就会被整个武林群起而攻之。
“干什么?呵呵!如果你不说,那就只能让你试试这问心虫了。”
宁灵如万年寒冰的脸融化了,露出了笑容,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盒,扔给了朱师兄。
看到宁灵的笑容,洛尘就是一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清冷的女人笑。不得不承认,宁灵笑起来的时候比清冷的样子更漂亮。
但看到这笑容背后所干的事情,洛尘就是一阵头皮发麻,果然,人不能以貌取人。
朱师兄接过玉盒,看着宁灵的笑脸暗自吞了口唾沫,然后打开玉盒,慢慢地蹲在郑小六的身前。
看着玉盒中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子,郑小六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恐:
“你竟然真有问心虫?你竟然敢用问心虫!你作为华山派弟子,竟敢公然违背武林协定,就不怕被整个武林同道所追杀吗?”
“呵呵!这里只有你我三人,等问出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再把你杀了,有谁会知道你是中了问心虫。”
朱师兄狞笑着,就去捏郑小六的嘴,准备把问心虫放进去、
洛尘见状,生怕郑小六中了问心虫后,把七子金莲的下落说了出来。于是,不再耽搁,弯弓搭箭,对准郑小六的眉心。
正当洛尘准备松弦放箭的时候。
忽然!
洛尘心神一动,随即朝右手边看去。
稍一沉吟,洛尘就缓缓地收了弓箭,继续隐藏在房顶的暗处。
“住手!”
洛尘刚收好弓箭,在他看去的方向,四名喇嘛飞掠而来,为首的喇嘛有二流初期修为,其他三人都是三流后期境界。
突然有人到来,朱师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闪身回到了宁灵身边。
而郑小六也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还未脱离危险,但至少避免了成为白痴的下场。于是,继续背靠着墙,垂着脑袋。
“阿弥陀佛!”
为首喇嘛看着宁灵,说道:
“施主作为八大名门正派之一的华山派弟子,竟然使用问心虫这种蛊虫,难道忘了武林协定了吗?待贫僧回到金刚寺,定上报本寺住持,要华山派给天下武林一个说法。”
“原来是木托大师,木托大师误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心虫,只是一条普通的虫子罢了,小女子只是想吓吓这人而已。”
宁灵又恢复了清冷,说着话时,把朱师兄手中的玉盒收了回去。
木托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这位华山派的天才,竟然会睁眼说瞎话。不过,他没有拿到问心虫,郑小六也没有被种下问心虫,没有实锤的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而在暗处的洛尘也是重新审视着宁灵,这个如冰霜的女人,不仅很会装,还很无耻。
“阿弥陀佛!如此最好,望施主好自为之。”
木托深深地看了眼宁灵,然后对身后三名喇嘛中的两个吩咐道:“扎合,扎巴,你们两个去把扎木扶起来,带回去。”
“是,师傅!”
两个喇嘛领命,然后向墙角的郑小六走去。刚走两步,宁灵身形一闪,就挡在了两人身前。
宁灵看着木托道:“大师这是何意?”
木托指了指郑小六:“此人乃是我金刚寺的弟子,贫僧自是要把他带回金刚寺。”
“大师恐怕是弄错了吧!此人名叫郑小六,是中原江湖中的一名神偷,可不是贵寺的弟子。”
“贫僧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入了我佛门,就是我金刚寺的弟子。”木托不急不缓地说道。
“哼!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人是小女子抓到的,绝不会被大师带走的。”宁灵没有耐心和木托扯了,直接说道。
木托也沉声道:“此人事关我金刚寺至宝,无论如何,贫僧今日都要带走他。”
“大师认为,以你的修为能从小女子手中把人带走吗?”宁灵双眼渐寒。
“阿弥陀佛!虽然施主的修为比贫僧高出一阶,但贫僧依旧不会就此罢手。”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宁灵说完,拔剑就向木托刺去。
“正好!贫僧也想见识一下名震天下的华山剑法。”
说着,木托真气运转,浑身肌肉顿时高高隆起,并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然后双手握拳,向宁灵迎去。
洛尘看着底下争斗的两人,木托一拳击在刺过来的长剑上,顿时一声金铁声传出,接着,木托另一个拳头向着宁灵的面门盖去。
宁灵上身徒然后仰,躲过拳头,随即身体翻转,挥剑向木托的肚皮划去。
“哈!”
木托一声轻呵,沉身而立,全身真气运至肚皮。
“嗤叽……”
一阵刺耳的金属声传来,木托生生硬接了这一剑。
“哼!金刚寺的九转金身功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今日倒要看看你能接得了我几剑。”
宁灵说着,又欺身而上,向着木托的各处要害急急攻去。
几十招过后,宁灵仗着自己高出一阶的修为,在木托右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伤。
木托双拳急挥,震开宁灵,寻得一机会对另外三个喇嘛吼道:“你们三个快去把扎木带走。”
三个喇嘛对视一眼,扎合和扎巴冲向了朱师兄,另一人则向郑小六走去。
那名喇嘛走到郑小六身边后,稍一查看了下郑小六的伤势,就把郑小六背在了背上。
正准备起身离开,那名喇嘛突然僵住了身体,然后,栽倒在地。
就在喇嘛倒地那一刻,郑小六瞬间站起身来,脚一点地,就窜上了城墙,抓着城墙上的绳子飞快地往上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