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阳点着头,又扔了一锭金子过去,老鸨接住,掂了掂分量,笑出一脸的褶子。
大摇大摆的离开青楼,林朔阳很快回到了丁一在宫外的府邸。
此时,大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姑娘见了父亲,顿时泪流满面,小跑着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将军也是老泪纵横,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担心的不行。
丁一在旁边劝道:“好了,好了,大将军,令嫒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不必再担心了。”
大将军擦了擦眼泪,单膝跪倒在地,冲着林朔阳一拱手,说道:“林公子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若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林公子尽管开口。”
林朔阳赶紧上前,将大将军扶了起来。
“大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对着林朔阳千恩万谢一番后,大将军又冲着丁一跪了下去。
“末将以后定当为三皇子尽心竭力,甘为三皇子效犬马之劳。”
丁一也很激动,扶住了大将军。
自从丁一决定争皇位开始,大将军一直都是支持他的,如今经历了这样的事,他对丁一越发死心塌地。
毕竟林朔阳是丁一的朋友,若没有他们,女儿这次肯定凶多吉少了。
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丁一府里还有事情处理,便先走一步。
而将军之女,也已经被下人带着回了将军府,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大将军和林朔阳两个人。
大将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事要交代林朔阳。
“听说林公子文武双全,更擅谋略,常为三皇子出谋划策。”
林朔阳谦虚的笑了笑:“不敢。”
“你既然跟了三皇子,想必也知道他在争夺皇位,夺嫡之事,凶险异常,稍不留意就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大皇子和二皇子,虽然天资不如三皇子,但他们身边,也有的是能人异士,且各有所长,每一个都不逊色于你,林公子可要有心理准备啊,这场仗不动兵戈,却极其凶险。”
听他说了这么多,林朔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位大将军是在提醒他,为三皇子效命之余,也要顾及自身。
“多谢将军好意,在下明白了。”
如今他是大将军的恩人,更是丁一身边的红人,大将军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将朝中如今的情况给林朔阳分析了一遍,还把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边的实力说给了他听。
林朔阳不时点点头,若有所思。
如若真如大将军所说,丁一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如果他能整合丁一身边的所有资源,尽力一搏,丁一还是有胜算的。
这样想着,林朔阳暗暗下定了决心,势必要帮助丁一夺得皇位。
另一边,青楼里,江狂戟的人找准机会,潜入了大将军之女所在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的人,居然是个男的。
且这男的十分能打,不出十几招,就把江狂戟的人打的半死不活,拿了根绳子将他们捆在房里,便溜之大吉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江狂戟气得不行,不过幸好,他还留了一手。
当时林朔阳带人去京都后,他派了两队人马出来,一队尾随林朔阳去了京都,而另一队,直接去了守卫空虚的精炼宗。
林朔阳为了救人,带走的肯定都是宗门精锐,剩下的人实力不怎么样,只要江狂戟全力攻击,肯定能拿下精炼宗。
于是他没有耽搁,马不停蹄的直奔精炼宗。
傅羌带人守了几天,一切如常,不免有些懈怠,谁料这天午后,宗门外居然就来人了。
傅羌登上城门,居高临下的观察片刻,果然看到了几个熟面孔,不用说,都是江狂戟身边的得力干将,从前跟傅羌对过招。
他赶紧下了命令,吩咐众人准备出击。
江狂戟有备而来,加上傅羌的人有些懈怠,战斗刚开始,他们这边就落了下风。
江狂戟笑的很是得意,冲着城楼上的傅羌大声喊道:“别抵抗了,乖乖投降吧,林朔阳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可能过来救你们!”
傅羌没理他,咬咬牙,吩咐下边的人,又放了一波箭出去。
江狂戟带来的人修为高强,且都经历过强化,一个能打十个,自然不害怕傅羌这一波攻击。
密集如雨点般的箭射出去后,对方根本无人伤亡,反而是傅羌这边,损失了不少武器。
如此一来,江狂戟更加得意了。
“林朔阳怎么救下你这么个废物看守宗门?我听说,上次你们这里的小妖兽救了你,你还不领情,哈哈哈……真是蠢的可以。”
傅羌咬了咬牙,忍受着心中怒火,冲着他说道:“上次在后山,你们的损失也不小吧?听说被苏柔打死了不少精锐?呵呵……还真是可惜呢。”
这事儿的确是江狂戟心中的痛,上次他信心满满的要偷袭林朔阳,没想到偷袭不成,反而自己这边损失惨重。
那个叫苏柔的小妖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能打,她一个人,就搅和了他整个队伍,江狂戟铩羽而归,险些全军覆没。
这个傅羌,修为平平,没想到嘴上功夫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戳到了江狂戟的痛脚。
他气的握紧了拳头,吩咐手下的人道:“全力攻击!一刻钟之内,务必给我攻破城门!”
“是!”
紧接着,江狂戟的人如潮水一般,朝着城门而来,傅羌直接吩咐手下,从城门上向下攻击。
无数大石和火箭朝着城下而去,且都被傅羌的人注入了灵力,攻击力大大提升。
苏柔原本在房间里跑腿打坐,听到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是江狂戟的人来了。
她马上出门,就要过去支援。
对方的人都是经过灵力强化的,傅羌压根就不是对手。
却没想到,刚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住!”
苏柔回过头,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爹,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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