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这谢意来的太晚了吧!这人家刚到这儿可就增加亩产了。”顾从善看着顾子义嗤笑一声道。
这也是调查她那个好表妹,这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她也查了查,乏善可陈的家伙,乡下土妞,假小子一枚,也就头脑灵活管用。
“你亲自去请。”顾子义看着他突然说道。
“爹,这太突兀了吧!老实说我现在连她长啥样都不记得了。”顾从善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道,“我们有见过面吗?”
就想让你多相处吗?敛眉想想,儿子那贪花好色的性格,顾子义抬眼看着他说道,“你不去算了,那我让秦管家去好了,将他们一家三口都接来。”食指点着他道,“不过你明天必须在家。”
“那当然了。”顾从善看着他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在场呢!”搓搓手,摩拳擦掌地看着他。
“行!”顾子义闻言点头道,我的好外甥女明儿咱们一起算总账,眼底闪过锋利的寒光。
转过天顾子义安排秦管家,带上车队,亲自去接陶家三口。
而在大帅府,顾子义派人去请钟毓秀过来。
花厅内顾子义横刀立马的坐在主位上,目光阴沉的看着走进来自己的好外甥女。
钟毓秀踏进了房间,轻轻蹙起了眉头,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屋内却阴沉沉的,闷闷的令人窒息。
“吱呀……”一声,房门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这冷不丁的吓的钟毓秀一跳,门窗全关着,心暗自了提了起来。
钟毓秀若无其事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子义道,“舅舅,您找我来做什么?我庄子上的西瓜熟了,我去……”
顾子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开口道,“秀儿我对你如何?”
“舅舅,自然对秀儿是好的。”钟毓秀闻言黑眸轻闪,上前一步道,“自从父亲走后,是舅舅将我抚养成人的。”
“那你就是这样报答舅舅的。”顾子义面色痛苦非常痛心地看着她说道。
“舅舅,秀儿做错了什么?请舅舅明示。”钟毓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道。
钟毓秀看着痛苦的垂垂老矣的顾子义,与自己刚来时,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他,变化太多了,双鬓斑白,脸上是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
“明示?”顾子义双眸蓄满泪水看着她说道,“四十万两白银。”
钟毓秀闻言瞳孔骤缩,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知道的,阿九身旁有内贼。
双脚朝外微微动了一下,顾子义挑眉看着她道,“怎么想去报信啊!”极其失望地看着她,撕下脉脉温情的伪装道,“秀儿觉得出得了这大帅府。”
“怎么会?舅舅。”钟毓秀拍了拍马面裙,向前挪动了一步,漾起小女儿的娇态看着他道,“舅舅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顾子义诧异地看着她反问道,真是不叫的狗会咬人,初来时天真娇憨,这丫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的令他瞠目结舌,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了,居然还摆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架势。
“舅舅想怎么样?”钟毓秀坦然地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顾子义身体后倾斜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地看着她说道。
“舅舅您这么问好奇怪?”钟毓秀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我赚的钱给阿九不对吗?出嫁从夫,我遵从三从四德有什么不对吗?”
顾子义惊愕地看着她,重新认识了她,沉着冷静,伺机反击,“那秀儿应该听说过,娘舅大吧!”
“嗯!”钟毓秀闻言双眉轻扬看着他说道,“娘舅是大,可阿九是我相公,这世上最亲的人,陪伴我到老的人,是夫妻同穴之人。”
这是讽刺我老是吧!顾子义闻言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她说道,“秀儿听过至亲至疏是夫妻对吧!”竖起食指看着她说道,“你说阿九这么能干,作为他的大帅,赏他几个美女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长者赐不敢辞!”
钟毓秀闻言脸色微变,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他神色冷静地福了福身道,“我替阿九谢谢舅舅了,给我找几个好妹妹!”妹妹两字咬的特别重,“我正愁,阿九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好妹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这大大出乎了顾子义的预料,眸光上下打量着她,当看着她袖笼里紧攥的双拳,原来并没有表面的那般大度。
我就说嘛?终究摆脱不了女人拈酸吃醋,小肚鸡肠,和他后院那些女人没什么分别。
顾子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她道,“这么大方啊!”
钟毓秀松开了手,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这就是女人的命吧!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我有什么办法?我毕竟是个弱女子,拦也拦不住。”目光凝视着他嫣然一笑道,“我相信舅舅的眼光,毕竟您吃的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
故意提盐的吧!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想气他没那么容易,叮……的一声将茶盏放在了八仙桌上,“告诉我谁给的方法。”顾子义不在给她东拉西扯,直接问道。
“舅舅神通广大,不会查不出来吧!”钟毓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了,盐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舅舅应该不会找出来吧!
仔细回忆有没有露馅儿的地方?
她严防死守的方向一直是攻城利器方面,没想到最不该出问题的,却出了问题。
“陶姑娘是吧!”顾子义犀利的眸光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钟毓秀诧异地看着他说道,“陶妹妹,她一个乡巴佬怎么会?”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顾子义志得意满地看着她说道,“看来我没猜错。”冷哼一声道,“想通过贬低来维护她,秀儿你还是嫩了点儿。”
“舅舅想怎样?”钟毓秀闭了闭眼看着他说道,这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服软道,“别伤害陶妹妹,她只提供了方子。”
“你们是怎么分成的?”顾子义身体前倾直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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