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清失望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慕兰讨好般握过来的手。
明明还是初夏,可萧清清却觉得寒意入骨,心也好冷。
她刚失了清白,也连累了三叔。
惶恐、不安的情绪还在撕扯着她,她多希望妈妈能抱抱自己,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她的亲妈……却为了继女,和她继夫的公司利益,要将她推进地狱。
没多少人知道,压倒骆驼的这最后一根稻草有多轻,但萧清清知道。
“清清……”
萧清清看着此刻挂在慕兰脸上的泪,却只觉得讽刺。
她不想再多说废话,转头就走。
看到她的反应,苏娇娇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凌厉的呵斥道:“你干什么去,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答应,你母亲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随便你,”萧清清直接甩开苏娇娇,幽深的眸光,染着一层允儿,冷漠的道:“还有!”
她为了母亲,一直在尽所能的克制、隐忍,可是……她受够了!
就到今天为止!
“想让我替你顶罪背锅是吧,让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去夜家找我男朋友夜靖凡!只要你们有胆子得罪他,让他亲口同意这件事,这锅,我就帮你背了,否则……呵,照照镜子去吧,你也配!”
她说罢,抬手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苏娇娇,阔步离去!
萧清清刚刚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骇人,竟让苏娇娇莫名怔了一下。
等听到玄关门‘咚’的一声摔响时,她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站在原地,推了上来安慰的慕兰一把,嘶吼着跺脚,咒骂。
“滚开,不要碰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让你的贱人女儿,背了这黑锅,否则……你就从我家滚出去!”
听到这话,慕兰一脸委屈,回头看向苏长平。
可苏长平此时也面色不善,非但半分安慰的言语都没有,反倒冷声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这件事,你必须善后!”
他说完,冷哼一声站起身,不悦的去了书房!
夜靖凡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就见好哥们封自修,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摆弄桌上的智能机器人。
见他来了,封自修慵懒的边起身让座,边打量他道:“哟,咱们的夜三公子今天竟然难得的迟到了,看你心情还不错,人也精神了,怎么,去哪儿保养了?”
夜靖凡直接在对方腾出的椅子上坐下,面色虽然看起来依然冷冷淡淡的,可唇角却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保养?吃小孩了,算吗?”
听到这话,封自修鄙夷的白他一眼。
可在注视着他的眼神片刻后,不觉又恍然的想到什么似的道:“我今早听到的传闻不是真的吧?你……不会是真被人开包了吧?”
夜靖凡剜他一记,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将智能机器人往桌子正中间一拉:“提供解决方案的人找到了吗?”
可封自修这会儿哪有心思说这个,他一歪身,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看着夜靖凡,一脸八卦的道:“你真栽在苏家那个继女手里了?是她算计了你?”
夜靖凡并未言语,只勾起深邃的眸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那股王者气息,凝着封自修,一秒、两秒……
过了良久,封自修终于明白了。
夜靖凡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人算计!
最好的猎人,一开始可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苏家这个继女?你以前不是说,你在等人的吗?怎么,那个人不等了?放下了?”
夜靖凡收敛了视线,并未回应,随手点燃了一支烟,却并未抽,好看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任由烟气氤氲,再次问道:“人在哪儿!”
封自修认识夜靖凡快十年了,自然知道,夜靖凡就是个闷罐子,他不想说的事儿,别人拿枪指着他,也不会开口。
他重新聊起了正事儿道:“这步先生的IP地址最终锁定在了海大,我们的黑客通过技术锁定,联系上了他,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加盟我们的想法。”
夜靖凡目光落到了眼前的机器人身上,直接起身,边往外走,边道:“让人锁定他的位置,我现在过去一趟!”
“什么意思,你要亲自去挖人?”
“好的人才,值得!”
安城大学,教学楼。
此刻因为楼下的热闹,每个窗户上都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八卦人群。
而八卦的中心,站着的正是萧清清,她双手随意的抄在上衣口袋中,面色疏离冷落的看着身前,正哭的伤心的母亲慕兰和画着憔悴妆,一脸快要站不住的苏娇娇。
她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见萧清清就这么冷清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苏娇娇哭的有些累了,直接偷偷掐了慕兰的手臂一下。
慕兰吃痛,蹙了蹙眉。
这一幕,萧清清是看到了的,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是会帮母亲的。
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做。
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自己问过她的意愿,可她不愿意跟自己走,那自己还有什么权利干涉?
慕兰看着萧清清,压低声音哀求道:“清清,求你别让妈妈为难了,答应妈妈,行不行?就当是你最后一次帮我,好吗?你叔叔说了,等过了风头,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帮你恢复名声的。”
萧清清冷然的问道:“说完了吗?那你们可以走了。”
她转身要回实验室,可慕兰却一把拉住了她手臂,咬牙道:“清清,你明知道我是二婚,在夫家没地位,就非要这样让我为难吗?”
萧清清一把甩开了慕兰的手:“够了!这为难是你自找的,多少次了,我都说要带你走,可你不愿意啊!”
“我……”慕兰一时也有些无语结,可想到丈夫的话,她沉下心道:“这一次,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帮我了?”
萧清清看着她,眼神无比坚定:“是!”
慕兰点头:“好,清清,既然你不管妈妈的死活,对妈妈如此薄情,那妈妈也没有什么可抱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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