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司马施的声音:“爷爷,这军队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特别是行军途中。”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针对我,这么一路走下去,等到了司令部,我的骨头恐怕都要被晃的散架了。”
“要不这样吧,我脱离部队,一个人乘飞机去前线,在那里等着他们过来,您说怎么样?”
然后是司马昉的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让你过去当元帅,是对付叶擎天,跟他抢军权,不是让你去享福。”
“我劝你想好了,是不是要放弃这个证明自己,能跟将士们同甘共苦,获得他们好感的机会。”
接着,又是司马施的声音。
“什么机会啊,他们根本就是要整我。”
“就算我咬着牙留下,他们也不会对我有丝毫好感,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录音当中,主要是司马施在说话。
抱怨行军太苦,他要独自坐飞机去往司令部。
司马昉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有一句,十分致命。
那就是:让你过去当元帅,是跟叶擎天抢军权的,不是去享清福。
直接证明,司马施这个元帅职务,就是司马昉一手安排的。
对付叶擎天,抢夺战神军团的控制权。
阴谋,昭然若揭。
天策侍卫们满脸愤怒,怒视司马昉及其爪牙。
司马昉这边,众人面面相视。
老话说的好,名不正则言不顺。
他们被召集过来,打着的旗号是为司马施报仇。
现在证实,司马施是死有余辜。
言不顺,则事不成。
被从道义的高度上,赶了下来。
司马昉瞪着眼睛大喊:“假的,这段录音是假的!”
“本太师有理由相信,这是有心之人凭空炮制出来的,本人从没有跟司马施说过这样的话。”
“这种所谓的录音证据,是很好造假的,所以本太师不承认!”
死不承认!
加上死无对证!
作为通话一方的司马施,已经死了,你叶擎天也就没有机会证明这段录音的真实性。
叶擎天鄙夷一笑,道:“司马昉不愧为三朝元老,还真是镇定呢。”
“是真是假,本王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龙国有的是音视频鉴定机构,送过去鉴定就是了,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就真不了。”
司马昉表情阴沉!
他想起之前老管家说过的一句话,叶擎天善于搜罗证据。
之前太尉陆昊宇和他几次过招,都是在自认为必胜的情况下,被叶擎天拿出铁证,然后逆风翻盘。
还有一点,叶擎天很懂得利用和操控舆论。
他每次出示证据,都会进行全网公开,让你反驳都找不到机会。
等等!
司马昉把眼睛一瞪,全网公开?
就在这时,管家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说:“不好了大人,刚才叶擎天说的那些内容,正在全网直播。”
“什么时候开始的?”司马昉忙问。
管家回答说:“从他说小少爷是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开始。”
完了!
证据一经公开,便难堵悠悠之口。
老百姓不傻,也不好糊弄,想要把不利局面扭转过来,根本毫无可能。
现在,全国乃至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的孙子司马施该死。
让司马施当元帅这件事,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叶擎天一眼瞄过来,发出灵魂拷问:“明知道自家孙子是个什么货色,还要让他统领战神军团,你这是何居心?”
这简直是误国误民!
“明知道司马施的死因,却还是带着一帮爪牙,前来寻仇。”
叶擎天冷眼看着司马昉,说:“司马太师,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司马昉老脸通红,恨的咬牙切齿。
却无言反驳!
网络之上,人人叫好!
“我就说嘛,天王殿下怎么可能残害无辜。”
“分明就是这个司马施该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妄想着夺战神军团的权。”
“他的死跟夺权无关好吧,是因为他残杀无辜,天王殿下这才出手,替天行道。”
“不管怎样,司马施就是该死。”
“最可恨的是司马昉,纵容孙子脱离大部队,对他残杀村民的恶行只字不提,厚着脸皮围攻天策府。”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话说他之前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罢官的?”
骂声一片!
司马昉直直的看着叶擎天,双目喷火。
“姓叶的,你很好!”
他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老夫会铭记在心,日后必报。”
叶擎天回敬道:“好啊,本王随时等着你出招。”
没能占领道义的高度,反而被成为被人人喊打的一方。
论实力,临时纠集的这批爪牙,也未必是天策侍卫的对手。
司马昉深知今天动不了叶擎天,不管心里有多不甘心,他都不得不咬着牙说:“所有人,撤!”
“司马太师,不送了!”叶擎天气死人不偿命道。
司马昉带领众人离开。
他们带着气势汹汹的报仇之意而来,带着落寞和羞辱而去。
这,是叶擎天和司马昉的第二次争锋!
上回因为是在军营门口,并未公开,在民众看来,这是二人的首次交锋。
以天王殿下的大胜作为结束。
太师府,以后在天策府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大街对面,军车之中。
张老头儿的一双眉毛拧成了疙瘩,满是老褶的脸上,充满疑问。
“你家殿下,真敢跟司马昉正面硬钢?”
叶新表情傲然道:“你都亲眼所见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不妨告诉你,这可不是第一次。”
“上回在南郊军营,司马昉也是落了个灰头土脸的下场,要不是我家殿下讲究以德服人,早就一刀砍了这老小子。”
张老头儿猛的一瞪眼睛:“你确定?”
叶新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胡说。”
“实话实说,司马昉之所以能重新出山,就是因为国主忌惮我家殿下。”
“所以才起复司马昉,让他对付天王殿下的。”
“所以说,他们之间注定了是仇敌,连路人都做不了,绝不可能做朋友。”
张老头儿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个天大的决定。
“去告诉你家殿下,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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