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什么东西?
面对这种无理质问,叶擎天气极反笑。
可悲的无知!
一个小小城卫军四星校尉,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便嚣张到这种地步。
区区蝼蚁,也敢嘲讽九天神龙,狗胆子不小!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池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叶擎天当然不会说,就在刚才,你们城卫军的副统领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高高在上的九天神龙,自然不会把蝼蚁看在眼中。
但!
架不住蝼蚁自命不凡,跳出来挑衅。
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当是拜见守备大人的前菜吧。
“你搞错了。”叶擎天微微摇头,语气平淡。
什么?
何子辛一怔,随即露出戏谑笑容,仍旧傲然:“我错了?笑话!”
“本公子会错吗,你没有邀请函,私自混进守备大人的府邸,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军人,我赶你出去,有什么不对?”
叶擎天淡淡一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冲着何子辛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
虽然,何子辛不清楚叶擎天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有恃无恐的走过来。
在澎原郡,谁敢动我何大少!
更何况,这里是守备大人的府邸,谁敢乱来?
“我来了,倒是想要听你说说,本少爷错在哪里!”
自信,傲气,皆在这一刻爆棚!
话音刚落,叶擎天闪电出手。
在何子辛眼中,一只手掌快速放大。
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看的清清楚楚,却躲不开。
啪!
巴掌落在脸上,发出清脆响声。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何子辛原地转了三圈,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仿佛有一万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噗通!
何子辛无法稳住身体重心,两腿一弯跪在地上。
好巧不巧,脸的方向冲着叶擎天。
在大家看来,他根本就是对着叶擎天下跪。
嘶!
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擎天身上,惊诧不已。
“我不是看错了吧?这人居然给了何大少一巴掌,怎么敢!”
“他死定了,在澎原郡,何家是仅次于黄家的存在,想要碾死一两个人,易如反掌。”
“可惜了,这样杀伐果断的年轻人,不多见!怎么就如此不自量力,跟何大少为敌呢,哎!”
众人议论纷纷,发表意见。
从始至终,叶擎天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的心毫无波澜。
本王此次澎原郡之行,本就是针对黄家而来。
被你们尊称为澎原郡第一家族的黄家,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还比不上黄家的区区何家!
如果何家想要给黄家陪葬,叶擎天很愿意同时为两家敲响丧钟。
看到半边脸红肿起来,宛如猪头一般跪在地上,双眼发懵的何子辛,一名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口中呼喝。
“叶擎天,你这个废物赘婿,好大的狗胆!你知不知道这位何公子是谁,竟敢对他出手,不想活了吗?”
叶擎天感到意外。
在澎原郡,竟然有人认识自己?
“你,又是谁,为何认识叶某?”叶擎天对上了年轻人的眼睛。
年轻人一身名牌,靓丽光鲜,表情傲然。
“姓叶的杂碎,你以为本人愿意认识你吗?我恨不得你在战场上碎成渣,尸骨无存!”
年轻人咬牙切齿,仿佛和叶擎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叶擎天再次皱眉,脑子里冒出一个人的形象,沉声道:“你,是萱儿的学长,叫唐……唐什么来着?”
“唐铭远!”年轻人高傲的抬起下巴。
叶擎天了然于胸,果然是他!
唐铭远,澎原郡古武世家唐家的旁支子弟。
这货是秦语萱大学时的学长,曾数次展开追求,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甚至,厚着脸皮跑到北江城,给秦语萱当跟屁虫。
哪怕秦之峰做主,将秦语萱嫁给叶擎天,唐铭远仍旧不死心,赖着不走。
秦语萱心地善良,心中愧疚,便请求爷爷相助唐铭远,以此作为补偿。
在秦家的帮助之下,唐铭远顺利赚到第一桶金,接着便是一片坦途,生意红火!
四五年之间,愣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子弟,成就上亿元的身价,跻身上流社会。
要不是老爷子和秦语萱的帮助,唐铭远根本没机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秦家出事,老爷子暴毙而亡,秦语萱被家族边缘化。
本该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唐铭远,却选择了恩将仇报!
他不但公开声明,和秦之峰、秦语萱没有任何关系,还落井下石,四处散播二人的坏话,说祖孙二人瞎了眼,不选他,选废物杂碎叶擎天入赘。
对于叶擎天,唐铭远认定他是横刀夺爱,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能有好话才怪!
现在,叶擎天对何大少动手,唐铭远立刻跳出来,一则挖苦叶擎天,出胸中那口恶气。
二则,趁机讨好何子辛,若是日后能得到何家的助力,生意定然蒸蒸日上。
叶擎天鄙夷一笑,道:“所以,你是来给何大少当狗的。”
唐铭远把眼睛一瞪,骂道:“小杂碎,你不过是个废物赘婿,秦老头死后,连给秦家当狗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本人是看不惯你嚣张跋扈,随意出手伤人,凭着正义之心,仗义执言罢了!”
“大家都来看,这就是北江城里大名鼎鼎,废物赘婿叶擎天!因为招惹了四大家族,在那边混不下去了,灰溜溜的来到澎原郡,想要走守备大人的门路。”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不是大家族子弟,而是个杂碎。”
“没想到,我也会看走眼!这年头儿,骗子真是太多了,装上流社会都装的这么像,白瞎了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
“听说这小子不但和四大家族为敌,还跟黄家过不去呢,现在又打了何大少,简直是胆大包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叶擎天看着唐铭远,回想当初,这家伙那副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心生鄙夷。
唐铭远见状,生怕叶擎天说出当年的事情,把脖子一梗,装作义正言辞。
“我唐某人真是后悔,当年认识你这种货色,想找你麻烦的人很多,不要牵连我,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与你绝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