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耿宇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叶擎天瞄了一眼,嘲讽道:“给你叫人的机会,但你得懂得把握,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呢,你得叫上最牛哔的人过来,免得到时候没把你救出去,反而还得搭上自己。”
朱耿宇咬着牙说:“小子,用不着你提醒,朱爷也知道该叫什么样的人过来。”
“待会儿人到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朱氏门阀里的重要人物。”
朱耿宇很快在电话薄里找到一个名字。
叶擎天眼尖,看的清清楚楚。
朱庭之!
叶擎天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魅影和天玑也笑了。
朱耿宇找朱庭之为自己撑腰,在他们三人的预料之中。
朱庭之虽然改了名字,从朱富义改头换面,骗过了包括朱家族人在内的许多人。
但有一点无法改变,那就是血浓于水。
朱庭之不可能对亲生儿子朱耿宇不管不问。
事实上,他这个做“叔叔”的,对朱耿宇比亲爹都亲。
在朱氏门阀里,大家羡慕坏了,所有人都眼红。
亲爹死了,本来大家都以为朱耿宇在家里没了靠山,身份地位会急剧下降。
但结果却是,组长朱轶群对朱耿宇极度宠溺。
在朱富义“死后”的二十年里,朱耿宇继续享受嫡传子弟的各项待遇。
再然后,叔叔朱庭之回归家族,换成他对朱耿宇继续宠溺。
朱耿宇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不找费力修炼,就能享受别人做梦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每日只管花天酒地,怎么舒服怎么来。
“喂,叔儿!”
手机刚刚接通,朱耿宇就大喊大叫起来:“我在酒吧被人欺负了,六个保镖全部被废。”
“我本人,也被打断了双腿。”
“叔儿,你快带人过来啊,救我……给我报仇!
手机扬声器里,传出一个愤怒的咆哮声。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侄子都敢打,他们不知道你是朱氏门阀的人吗?”
朱耿宇惨兮兮的说:“我上来就自报家门了,可他们还是下手无情。”
“还大言不惭的说,让我找个最牛哔的人过来帮忙。”
朱庭之继续咆哮:“好大的狗胆,简直不把我们朱家放在眼里。”
“你等一会儿,我立刻带人过去。”
朱耿宇马上又说:“叔儿,你可得快着点儿,我都快疼死了。”
“放心,五分钟内赶到。”朱庭之做出保证。
朱耿宇挂了手机,本想神灵活现的嚣张一番,但由于断腿传来剧痛,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但他还是咬着牙说:“小子,都听到了吧?”
“我叔就要来了,他是我们朱家的实权人物,就连族长都对他十分信任。”
“他出面,就连军方的将领和衙门里的高官,都得给几分面子。”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么强大的对手。”
叶擎天露出满是深意的笑容,说:“你这位叔叔,对你还挺上心呢。”
“废话,我叔最疼的就是我的!”
朱耿宇傲娇道:“一直以来,他都把我视如己出!”
“对我比对他亲生儿子都好,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叶擎天和魅影对视,笑出声来。
要不说这家伙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连亲爹都不认得。
几分钟后,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把酒吧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实上,当三名保镖浑身是血,倒在一楼大厅的时候,客人就已经跑的差不多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阴沉着一张脸,龙行虎步而来。
身后,跟着二十几名超级高手。
加上负责围住酒吧的人,跟在他身边的高手,竟然有五六十个。
足以看出,此人在朱家身份不凡。
“小宇呢,你在哪里?”
朱庭之大声发问。
朱耿宇赶忙回头,说:“叔儿,在二楼!”
朱庭之一个纵跃,人出现在包间门口。
“小宇,你的腿!”
看着朱耿宇的惨状,朱庭之双目尽赤,怒火高涨。
朱耿宇抬手一指:“就是他们,给我设下圈套,这臭女人伤了六名保镖!”
“这小子,就是他断了我的双腿。”
“叔儿,杀他泄愤!”
这家伙伤的不轻,却仍旧不忘嘱咐一句:“女的留下,千万别打坏了。”
“废了她的修为,交给我带回去,慢慢调教。”
色心不改!
朱庭之将目光定格在叶擎天他们三个身上,狞笑着说:“报上名来,我们朱家不杀无名之人。”
“这,将是你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擎天毫无惧色,反问:“想知道我们的名字,至少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也好,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朱庭之表情狰狞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朱庭之,来自朱氏门阀!”
叶擎天眨了眨眼睛,问:“你确定,自己叫朱庭之?”
“废话!”
朱庭之瞪着眼睛说:“这个名字,我用了七……九十多年了。”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朱庭之,就是我!”
叶擎天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坐不改姓我信,但行不更名,有点儿勉强吧。”
“你确定,自己是叫朱庭之,而不是朱富义?”
朱富义三个字一出,朱庭之顿时变了脸色。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同时,也是最大的秘密和禁忌。
几十年来,就连朱家内部,都很少有人提及。
眼前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冷笑着说:“小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过呢,你敢叫出我朱家子弟的名讳,就注定了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叶擎天两手一摊,说:“所以,你这是气急败坏了?”
“怪不得来的这么快,儿子受了欺负,亲爹又怎么可能不着急。”
“朱富义,你不会以为换了一副面孔,在外面躲上二十年,就能彻底改头换面,彻底跟往日的罪恶撇清关系吧。”
“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简直异想天开!”
旧事重提!
朱庭之面色铁青,心乱如麻。
朱耿宇则是一头雾水,傻了吧唧的说:“叔儿,他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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